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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一左一右两个嘴巴子，她用了很大的劲儿，打得自己都出血了。
但是徐嬷嬷一点也没有动容，反而笑得越发的冷：“不说是吧，我也不怕你不说！”
燕霂等徐嬷嬷说完这一句，就发话了。“来人，本相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查出这个婆子是那个院子的人，并把那院子的人都带到本相面前来！”
惊一风一两人自打钟钟昏过去之后，就一直跟在钟大身边没有离开半步。
此时见燕霂这么发话了，又看到外边有几条蛇盘在花盆下边，脑袋一直往屋里探，就凑到钟大耳边小声的道：“钟大哥，它们回来了。”
钟大闻言扫了一眼外边，然后对燕霂小声的耳语了几句，就继续绷着脸坐着。
与此同时，那几条蛇也迅速的散开，一点儿也没有让其他人发现。
自燕霂的话说出来，还没有半刻钟呢，那婆子的身份就已经查出来了。
“回大人，这人原是水姨娘院子里的人，后来调去了兰姨娘那儿。如今是兰姨娘院子里有头有脸的嬷嬷了，这回事听了兰姨娘的吩咐过来的。”
管家将查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燕霂。
最后还恭敬的道：“大人，姨娘院子里的人，全都一个不落的带过来了。”
燕霂嗯了一声，然后看了内室一眼，起身：“将那等不怕死的都给本相绑到院子里！”
燕霂自己说完之后就带头往院子里走去，钟大立刻跟上。
而后是谷雨、惊一风一，最后是一干管事嬷嬷、丫鬟小厮。
院子里，兰姨娘一院子的人都被用粗粗的麻绳捆得死死的。
兰姨娘见燕霂出来了，跪着上前：“大人，您这是何意？二话不说的将贱妾院子里的人都带过来了不说，如今还要这般待贱妾！？”
回应她的，是燕霂用力十足的一脚。“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本相一一说出来么，你这个毒妇！”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下手竟然这么狠。
他这一辈子最疼爱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被她赶走的，一个是被她用毒毒倒的！
呵，如今她还有脸面来哭诉！？
莫非这番邦来的女人就是这般的不要脸，这般的心狠毒辣！？
兰姨娘被燕霂踹了这么一脚，顿时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被困住的双手无法支撑着身体，人自然就朝地面倒下。
她身子一半是对着地的，那头发此时也是乱糟糟的，早就没有最初的整齐了。
因着此时兰姨娘披头散发，大家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肆意的无声冷笑。
但是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却又是无辜、委屈，甚至是有点怒意的表情：“大人，你就是这么对贱妾的！？”
“贱妾自十五岁跟了您，头三年里，你对贱妾不闻不问……哪怕是路过贱妾的院子，也不会进来坐一下……”
“果然啊，您的心从来就没有给我留过位置，哪怕是一点点。”兰姨娘说到最后，连贱妾都不自称了，直接以我自称。
钟大见状挑了挑眉，但是依旧不发话。
“兰姨娘，你难道忘了，你当初是如何进府的！？你难道又忘了，当初你自己是怎么说的了么！？”燕霂一听她说起以前，就满脸厌恶。
“哈哈哈哈哈哈……是！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我当初用错了法子，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兰姨娘说完之后就对徐嬷嬷道：“解开我！”
徐嬷嬷看了燕霂一眼，见他没有许可，就道：“兰姨娘，你就这么待着吧！”
敢对夫人下此毒手，能活到现在都是大人的仁慈了。
兰姨娘不屑的看了徐嬷嬷一眼，最后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燕霂，你怕是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吧？”
“本相造的孽？兰姨娘，是谁造的孽你自己不清楚么？”燕霂冷冷的看着她。
本相？“呵呵呵呵……你看，这就是你最狠的地方了。你对着我们，从来都是自称本相，你对着她，永远都是以我自称……”
她们都是他燕霂的女人，最后得到的东西却是天差地别。
她郑氏这么多年来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做！
可是她却得到了燕霂的爱，得到了燕霂的关心与呵护！
而自己呢，无论是乖巧的，还是不听话的，是善良的还是恶毒的，都无法入他燕霂的眼！
凭什么？
她也是女人啊，她也是他燕霂的女人啊！
自己当初想方设法的嫁给他，为的不就是得到他燕霂耳朵欢心么？
可是这么多年来，燕霂何时有真正的看过自己一眼？
没有，从来都没有……
兰姨娘想到这里，竟是低低的笑了起来。
徐嬷嬷见她这般疯疯癫癫的，就警惕不已。“大人，您看这要如何处理才好？”
“兰姨娘，你说，你是如何弄来雪里红的？可是你阿爹给你的！？”燕霂大步走到她面前，恨恨地问道。
兰姨娘不再笑，而是仰头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看，这就是燕霂，他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却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已经中毒身亡地女人。
她进府地时候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
阿爹有件事没有说对，那就是燕霂这个人不是没有心。
他有的，只是都给了那个女人和冰园那个丫头片子而已。
“燕霂，如果可以重来，你会不会真心真意的娶我？”兰姨娘迎着阳光，一字一句的发问。
燕霂毫不掩饰自己对她多的厌恶，“兰姨娘，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碰水姨娘么？那是因为她至少有颗还算干净的心。我不愿意糟蹋她的心意……”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兰姨娘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整张脸都扭曲了：“那你为什么要碰我！为什么！那你心里明明都没有我，你为什么要碰我！？当初又为什么愿意娶我！？”
燕霂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她认真的道：“我碰你？兰姨娘，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么？”
他的连连反问，让兰姨娘再次跌坐在地：“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