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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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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砂隐居住的大楼一大清早就响起了敲门声。“开门,快点开门!”马基用力叫醒手鞠和勘九郎,“笨蛋!我不是叫你们看好那家伙的吗?!”

    “什么?”手鞠和勘九郎反应过来,去我爱罗的房间里一看吓一跳,我爱罗已经不见了。

    病房里,鹿丸和自己下着将棋,鸣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

    鹿丸本来是来看日禾和吃烤肉吃撑的丁次,结果听护士说鸣人这家伙也住院了,就想着日禾那家伙醒了听说鸣人的事肯定又要不安分了,于是不想那么麻烦的事发生的鹿丸就顺路来看看鸣人了。

    医院的走廊里有一团不祥的黑影正在接近着,病房里的沙漏像是感知到他的存在而停止了流逝,鹿丸怎么敲打都像是坏了,同时鸣人也醒了。

    “哟,你终于醒了啊。”鹿丸打着招呼,“你在医院里睡了一天一夜了啊。”

    “一天一夜?!”鸣人蹭得站了起来抓住鹿丸的领子,“我现在可不是在这里睡觉的时候,我的通灵术!呐,好色仙人呢?我要赶紧去修行了!”

    “哈?你在说什么呢?这突然说的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鹿丸一脸懵逼。

    “啊啊啊啊,我的衣服,我的东西呢?”鸣人松开鹿丸开始翻箱倒柜。

    “真是的,之前睡得那么死,现在又这么活跃,你给我冷静一点啊,真是麻烦的家伙。”鹿丸痛苦地摸了摸脑袋。

    “......”鸣人瞬间静止了。

    “喂,鸣人,怎么了?”鹿丸被吓到了。

    “肚子饿了。”鸣人泪流满面地转过头。

    “你别吓我啊,哦对了,这个。”鹿丸从地上提起一个果篮,“本来是要给丁次和日禾的,结果一个吃坏了肚子不能吃,一个还没醒,吃了吧。”

    “日禾还没醒?伤得那么重?!”鸣人焦急起来。

    “伤已经快好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醒。”鹿丸皱起了眉头,“我想着除了日禾天天找你,应该也不会有别的女生来探望你了,就来看看你,接着。”

    “谢啦,鹿丸你真是个好人。”鸣人正要吃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反正丁次和日禾都吃不了,那我们就去他们面前吃吧,说不定日禾那家伙感觉到食物的气息就醒了。”

    “喂,你以为日禾是丁次吗?”话是这么说,但鹿丸还是和鸣人一起出门了。

    有脚步声接近李的病房,随着病房门的开启,一阵强烈的风吹过,来人正是我爱罗。自那天预选比赛之后,我爱罗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那句“珍爱的朋友”,伴随着的是一些痛苦的回忆。在双重刺激下,我爱罗的沙子渐渐包裹了李,一招砂爆送葬就要施展出来了。

    突然我爱罗的身体动不了了。

    “混蛋,你这家伙想要对粗眉毛干什么?!”鸣人一拳捶在了他的脸上,连带着被影分身术连累的鹿丸也被揍了一拳。

    “我想杀了他。”我爱罗冷静异常地回答。

    一时间鸣人和鹿丸都有些震惊,这人明明已经动不了还能如此冷静。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比赛中你已经赢了吧,你跟他有私人恩怨吗?”鹿丸问道。

    “不是,只是单纯地想杀他,所以就来杀他了。”我爱罗依旧面无表情。

    “你这混蛋在说什么呢?”鸣人愤怒地指着我爱罗。

    “你的家人一定没有好好教育你吧,超级以自我为中心啊。”鹿丸看着面无表情的我爱罗,心里有些发寒,计算着认真打起来,他和鸣人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

    “要是阻碍我的话,就连你们一起杀,就像那个叫日禾的家伙一样。”我爱罗威胁着。

    “你说什么?你试试看啊!”这一下戳中鸣人的痛点了。

    “喂,鸣人别说了。”鹿丸打算虚张声势一把,“看了你的比赛,知道你很强,但是现在的情况是2v1啊,你要是乖乖离开,我们就放你走。”

    “我再说一遍,你们再阻挡我,我就杀了你们。”我爱罗毫不动容。

    “哼!你这种人是杀不了我的!”鸣人依旧叫嚣着。

    “别说了,这家伙强得跟个怪物似的,别在激他了!”鹿丸赶忙阻止鸣人。

    “我体内才是有一个真正的怪物呢,不会输给这个家伙的。”鸣人超自信,现在的他已经得到了九尾的查克拉学习了通灵术了。

    “怪物吗?这么说的话,我也是。”我爱罗神情眼神凌厉,“你说的没错,我从小就没受到过好的教育,我是夺取了我该称呼母亲的女人的性命而出生的,为了使我成为最强忍者,父亲用忍术将沙子的化身附在我身上,我从一出生就是怪物!”

    “沙子的化身?”鹿丸震惊。

    “就是被封印在称为守鹤的烧水锅内的砂隐老僧的生灵。”我爱罗解释着。

    这家伙的身体里,也有什么东西吗?鸣人盯着我爱罗。

    “那是父亲该做的事吗?真是扭曲的爱呢?”鹿丸冒着冷汗。

    “你说这是爱?别拿你们的标准来衡量我了。家庭?让我来告诉你们它与我的关系吧。”我爱罗冷笑着,“不过是聚集着增哼和杀意的肉块罢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日禾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我爱罗的记忆竟是这样的悲伤。

    “终于舍得醒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要待在别人的记忆里一辈子了呢?”玄间在一旁削着苹果。

    “啊,一睁开眼看见你,感觉心情更糟糕了。”日禾的心情瞬间恢复正常。

    “所以呢,都看到了什么?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了解的记忆。”玄间正色道。

    “那家伙实在是太像鸣人了,我没办法不去好奇他的过去。”日禾看着玄间莫名有些心虚。

    我爱罗是以母亲的性命为代价,作为村里最高杰作的武器被创造出来,村子里的人憎恨着惧怕着他。只有舅舅夜叉丸是唯一关心他的人,他明白年幼的我爱罗不想伤害任何人,还一直渴望着别人的关心。夜叉丸曾教会了我爱罗爱的含义,令他短暂地展开过心扉。

    可一切都在我爱罗六岁那年戛然而止。被施术而诞生的我爱罗,从小情绪不稳定,四代目风影为了观察我爱罗能不能抑制自己的情感控制守鹤,派夜叉丸去刺杀我爱罗。最终夜叉丸死在了我爱罗的手里,我爱罗感到异常的悲伤,不断询问着夜叉丸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命令,你的父亲风影大人委托的,被守鹤附身的我爱罗大人,迟早会成为威胁村子的存在,为了防患于未来……”夜叉丸颤抖着说出原因。

    “那夜叉丸你是逼于无奈,因为父亲的命令才……”我爱罗心里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不是这样的,我确实受到了风影大人的命令,可是我想拒绝的话是可以拒绝的。我爱罗大人,我的内心一直憎恨着你,夺走了我最爱的姐姐的生命才换来你的出生。姐姐当时根本不希望生下你,她是村子的牺牲品,带着诅咒去世的。你的名字是姐姐取得,我爱罗,只爱自己的修罗,只为了自己去战斗,这样来你可以一直存在下去,为了仇恨着这个村子,你从来没有被人爱过。结束了,请死吧。”爆炸符的启动,夜叉丸永远离开了我爱罗,连带着我爱罗最后的希望。

    此后的时光里,四代目风影不断派杀手刺杀我爱罗,我爱罗变得愈加孤独嗜血,从杀人中寻找乐趣。

    “如果我在小时候遇到他,我想我会对他像鸣人一样,伸出手抱抱他,可是现在的他……”日禾纠结着。

    “听从你自己的内心就好。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玄间笑了笑。

    “我只是作为村子里危险的道具,被小心地使用着。对他们来说,我现在是他们想要抹杀的过去的遗物。”我爱罗平静地诉说着残酷的事实,“那我是为了什么存在的呢?每次我这样想的时候,我都找不到答案,但是只要我活着,就需要理由,不然的话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鸣人震惊了,他能明白我爱罗说的一切,他和我爱罗是一样的。

    “所以我得出了结论,我是为了杀死我以为的人而存在的,在不知何时会被暗杀的恐惧中,我安定下来了,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认为该杀的人,我的存在就不会消失。”我爱罗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鸣人也曾孤单过、痛苦过,不知道自己活着的理由,但是,因为有日禾这个挚友的存在和伊鲁卡老师的认同,我第一次对活着有了真实感。但是我爱罗这家伙一直就一个人活着,靠杀人来获得活着的实感。鸣人突然间对眼前的我爱罗充满了恐惧,然后往后退了一步,他们的境界差得太远了。

    突然,我爱罗发动了攻击,直逼鸣人和鹿丸。

    “到此为止了!”凯从病房外走进来,“正式的比赛在明天,没必要这么着急吧,还是说你们想住在这里?”

    看见凯的一瞬间,我爱罗把沙子收了起来,扶着额头走了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们几个,等着吧。”

    “既然醒了,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把前几天落下的修行补上吧,同样要参加比赛的别人可都在进行超严厉的修行啊。”玄间无情地宣布这个消息,“因为你的鲁莽冲动,导致这么多天你都躺着,要吸取教训啊。”

    “是是是,下次我一定还会这样的。”日禾站起来热热身,“今天要学什么啊?”

    “……真是个麻烦的小鬼,听好了,这个通灵术我只教一遍。”玄间打算教授日禾通灵术。

    “不就是通灵术啊,我知道的呀,需要施术者血的那个哇。”日禾摆了摆手。

    “召唤出的生物大小和你自身查克拉量有关,根据召唤的作用不同,通灵兽可以分为战斗型、情报纷析型和辅助型三种。这个卷轴是我的通灵兽的契约书,我家代代都和鸽子签下契约,它们之中大多数性情温顺,不过也有少数脾气暴躁的。”玄间从怀中拿出一个卷轴递给日禾。

    “所以这就是你天天放我鸽子的原因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这通灵兽不会也给我放鸽子吧。”日禾撇撇嘴。

    “有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玄间狠狠地揉了揉日禾的脑袋。

    “我……没嫌弃啊。”日禾看着玄间要杀人的眼神,弱弱地回应着,“该怎么做啊?”

    “在契约书上用自己的血签名,并且留下一只手的全部指印,然后在想要召唤的场所结印制造查克拉,用结契约的手上的血召唤。需要结的印在学校里应该有教过,你应该没有忘记吧?”玄间的眼神就像是,日禾说出一个忘字就会打过去了。

    “当然记得啊!”日禾根据玄间的指示,一一照做了。

    然而她召唤出的居然是,一枚蛋!

    “……你果然是吊车尾,躺了几天就退步成这样了。”玄间无语了。

    “这个应该可以孵出通灵兽的吧。”日禾戳了戳那枚蛋。

    “你想都不要想,给我重新来过,今天不练到召唤出一只鹰,你别想休息。”玄间下达指令。

    “再来!”

    “快点。”

    “别偷懒了。”

    ……

    经历看召唤出蛋,幼崽,蛋,幼崽这样的循环后,日禾觉得自己绝对是被放鸽子了,最后终于召唤出一只成年的鸽子,虽然大小和普通的鸽子没什么区别。

    “终于成功了!我的通灵术!”日禾兴奋地抱着那只鸽子转了几圈。

    “通灵术,阿禾你也在学习那个啊。”鸣人走进病房,身后跟着的是鹿丸。

    “什么嘛,你醒了啊,别让人这么担心啊,我最近可是天天被老妈骂诶。”鹿丸挠了挠头。

    “好啦,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只是我的通灵兽,名字是……”日禾停顿了一下,转头询问着那只鸽子:“叫什么来着?”

    “笨蛋啊,我的名字叫鸽子弹!你给我好好记住!”鸽子弹发出怒吼。

    “知道啦,以后我们就是拍档了啊!”日禾伸出拳头。

    “真是的,莫名其妙就被组队了。”这样说着鸽子弹还是伸出了翅膀,随后就消失了。

    “日禾我跟你说啊,我也有通灵兽了,是只超级大的□□!我之前还遇见了一个自称是□□仙人的好色老头,但是他真的超厉害的!还有啊那个我爱罗去暗杀粗眉毛了,不过被我这个优秀的忍者制止了。”鸣人喋喋不休地把最近发生的事全都告诉日禾。

    “我爱罗啊……”日禾感慨着。

    “日禾你说什么?”鸣人凑近日禾。

    “我说他去暗杀李,不会是想要李的眉毛吧?毕竟他好像没有眉毛的样子。”日禾沉思。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诶。”鸣人也认真地思考起来了。

    “喂喂喂,你们两个不是认真的吧?”鹿丸一脸无奈。

    而玄间在众人聊天时就已经偷偷地溜去看望月光疾风了。

    一个月的时间飞快地消失了,通过选拔赛的众人都在这一个月里进行了艰苦的修行,终于明天就是正式考试了。

    “为什么连我也要一起去接老爹啊,明明鹿丸你一个人就能搞定。”日禾抱怨着。

    “别抱怨了,早去早回!真是麻烦死了。”鹿丸催促着。

    姐弟俩来到父亲经常去的居酒屋,在门口就听见丁次的爸爸在说话。

    “你家是个女孩真不错呢,我家一大半的花销都是伙食费。”秋道丁座搂着山中亥一大笑,“鹿久你们家的日禾也挺好的啊。”

    “笨蛋,是你们家比较特别吧,女人真的是麻烦,我们家日禾也不例外啊,让人提心吊胆的。”奈良鹿久感叹着。

    “是啊,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相处呢。”山中亥一附和着。

    “唉,男人果然很辛苦啊。”鹿久摇了摇头。

    “哼,说得好像我是坏人一样,喂老板,追加上面的所有东西!”丁座继续点东西。

    日禾哗啦一声把居酒屋的门打开,鹿丸跟上。

    “噢,来了两个援军呢,有段日子没看见你们两个了呢,快来点点东西吃吧。”丁座朝两人打着招呼。

    “唉,老爹,快点,你也该回去了。”鹿丸走上前。

    “你说什么呢?真是烦人啊,过节就要热闹啊。”鹿久举起酒盏。

    “什么节日啊,真是麻烦死了。”鹿丸不耐烦地撇撇嘴。

    “笨蛋,从以前开始,正式考试就跟节日一样。”鹿久大口喝了一杯酒。

    “啊呀,老爹赶紧走啦,我们明天就要参加考试了还被老妈叫来接你,真是的。”日禾在旁边气呼呼的。

    “嗯?你们参加了吗?”鹿久一脸疑惑。

    这回轮到日禾无语了:“拜托啊老爹,稍微关注一下你的儿女们吧!”

    鹿丸和日禾架着喝醉的鹿久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乐拉面的时候,发现鸣人在里面,日禾决定去打个招呼。

    “哇,鸣人你点了这么豪华的拉面!”日禾走近,发现鸣人居然在吃超豪华拉面。

    “是一乐大叔送的,说是明天比赛给我加油的。”鸣人啃着蟹脚。

    “啊,大叔太偏心了吧,我明天也要比赛呢。”日禾佯装生气。

    “哦,是日禾啊,好久都没看见你了,在修炼吗?你坐等一下,我也给你下个面。”说着一乐大叔就要去动手了。

    “哎呀不用啦大叔,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弟弟和老爹还在那边等我呢。”这样说着的日禾却一直盯着鸣人的蟹脚。

    鸣人看了看日禾,又看了看蟹脚,然后夹了块叉烧给日禾:“蟹脚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啊唔,哼,小气!”日禾狠狠地咬下那块叉烧,“果然还是大叔的叉烧好吃,我走了哦。”

    “诶,日禾你就要走了吗?”鸣人一脸纠结。

    “你怎么了?”日禾凑近看了看鸣人,“你在紧张吗?放心吧你肯定能赢的!再不济还有鹿丸垫底,安心吧!”

    “我…我才没有紧张呢!宁次什么的我可以打十个!”鸣人像是被戳中什么了一样。

    “哦,是嘛?那我就放心了,拜拜晚安,记得定好闹钟别迟到了啊。”说完日禾就朝鹿丸他们跑去。

    比赛前的一夜总是让人兴奋不已,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