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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大家都是聪明的人
他用手指指佟佳倩说：“除了她，我知道叫佟佳倩，你们我对不上名号，先报上名认识一下。”
从左到右，莫有为点着一个男生说：“你叫什么名字？”
“晨光”、“李龙”、“钟琪”、“杨伟涛”、“欧阳勇”。
“停，你姓欧，还是姓欧阳？”
“我姓欧阳，单名勇。”
“知道了，佟佳倩已知道，下一个。”
“靖舒。”
“你就是元旦文艺晚会，大家说唱歌很好听的那个女生？”莫有为问。
“这些小事情，你也记得？”
靖舒觉得教授竟然记得她，感到是一件荣幸的事情，便反问他。
莫有为有点欣慰的说：“记得，记得，你不但歌唱得袅袅饶人耳朵，连人也长得令男生眼神发呆。”
莫有为一赞，靖舒就满心喜悦：“教授，你真会说话，比我长得好看，令男生走路撞上电线杆的女生，还多着哩。”
“是的，是的。下一个，你叫什么名字？”莫有为指着靖舒旁边的女生问。
“朱文丽”、“沈佳丽”、“吕胜军”、“何天伟”、“谢武”。
“好的。有谁曾经当过班长的？”莫有为问。
“我”、“我”、“我”。
莫有为一听，竟然有三个学生当过班长，便说：“看来，我们班真是人才济济了，居然有三个人都当过班长的。我处理事情很简单，‘包剪锤’定断谁当班长，有没有意见？”
说当过班长的三个学生一听，就乐了，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好”。
“开始。”莫有为笑着说。
三个学生同时出手，大家一看，佟佳倩出了一个“包”，欧阳勇出了一个“锤”，何天伟也出了一个“锤”。
“看来，男生想的都是刚劲有力的锤，想将人一锤打死，却敌不过女生柔软的包，你们两个还算计不过女生的，要是我就肯定会出剪刀的，对付女生的柔性，一定要想办法用尖利的东西，才能够捅破的她的防御。”莫有为开心的笑着说。
佟佳倩一听，争强好胜的脾性就表现出来，很不服气的说：“教授，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厉害，看你能不能够赢我？”
“现在又不是喝酒，有机会再说，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我比你更加厉害。这样定了，佟佳倩当班长，欧阳勇和何天伟当副班长。”莫有为想了一下又说，“如果班上的同学问，为什么是一个女同学当班长，两个男同学当副班长，认为我是在袒护女生，让佟佳倩当班长的，你们要解释清楚。不然，我就会成为班上男生的敌人了。”
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
“别笑啦，现在只是初定的，一个月后，民主选举就公平了，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哩！男生30人，女生28人，人多力量大，女生到时候还能不能够敌过男生，现在实在难以预料。”
班委会的事情在莫有为以娱乐性的方式，很快就安排妥当。佟佳倩当班长，欧阳勇和何天伟当了副班长，晨光当了学习委员，李龙当了团委书记，朱文丽当了副团委书记，靖舒当了文娱委员，杨伟涛当了体育委员，钟琪和吕胜军当了生活委员，沈佳丽和谢武当了纪律委员。
莫有为说：“那位同学处于什么位置，现在已经决定下来了。接下来，我要跟大家谈的是，该怎么样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莫有为打开自己的文件夹说道：“我告诉大家几点：1、明确自己的位置及职责。2、思考自己需要怎么样去做，才能够把事情做好。3、相互之间要多些商量及配合，切莫各自为政。4、我们是一个集体，不是个体，思考问题，要从集体出发。5、你们能够处理的问题，先自己处理，那样，才能够提高你的管理能力。6、遇到问题，要及时处理，无法处理的问题，一定要向我汇报。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吗？”
佟佳倩有些疑惑的问道：“教授，你将话说得明确一些，具体一些吧。”
“好的。你当班长，就是要全面管理班级的事情，副班长要协助其他的班干部处理各种各样事情，学习委员要注意班上的学习动态，生活委员要留意卫生，纪律委员要管理纪律，体育委员体育课要整理队伍，检点人数向体育老师汇报，文娱委员要负责班级的娱乐，比如说这学期肯定会有文艺晚会，现在你应该有那样的想法，团支书要负责班级团员的事情，我这样说，大家明白了吗？还有，学校有各种各样的社团，你们需要认识及理解，那是你们的事情，要将信息告诉班里的学生。”
“明白。”学生回答着。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即明，好极了！”
“跟你教授比，我们算什么，在你面前连小学生都不是，你训练的体育生，一下子就全都考上了大学。”杨伟涛有点佩服的说道。
“杨伟涛同学，你别给我带高帽，我知道你是初中篮球队的，一米八几身材，很适合当篮球运动员，不过，你真要将篮球打得出色，还有很长的距离。”莫有为回应着说，“我这一米七几的身材，一对一的话，很快就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教授你真的那么厉害？”朱文丽有点怀疑的问。
“你不是在我们学校初中毕业的，你当然不知道啦，在我们学校，说到打篮球，他要是当二哥，所有的师生，就没有人敢说当大哥，连跑一百米也没有几个学生是他的对手，你以为大家叫他‘教授’是吹出来的吗？”何天伟对着朱文丽说。
“你何天伟是练短跑的，这我知道，你也看见过我跟学生跑一百米。我看过你跑步，一百米的成绩是多少，我不是很清楚，我猜应该在十二秒一至十二秒五之间吧，是不是这样？”莫有为对何天伟说。
“是的，我最快是跑过十二秒三，你看也看得出来？”何天伟有点意外的回答道。
“你只要听从我的训练，一年时间，保准能够跑到十一秒五左右。”莫有为很有把握的说道。
“教授你真的有那么神奇？”何天伟有些怀疑了。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的教授不仅仅体育厉害，他更厉害的地方你知道吗？猜猜看。”此时，靖舒插进来说的话显得有点神秘。
佟佳倩不好气的说：“你这‘歌星’，别卖关子了，你对教授了解很多吗？”
“好的。我们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好朋友，情感亲切，我就把其二告诉你吧，我们的教授，平时还写文章写书哩！”靖舒解开了大家的思疑。
佟佳倩笑眯眯的盯着靖舒说：“这些事情你也知道？你在跟踪我们的教授，调查他的**知道的吧？要不就是你暗恋我们的教授？”
“你这个‘死肥妹’，你才会暗恋我们的教授。”靖舒脑丑成怒笑骂着推了一把佟佳倩。
佟佳倩双手不由自主地向后支撑着，以防跌倒，她说：“你别认真了，教授喜欢开玩笑，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一百三十几斤的肥妹，有谁会要的。”
靖舒将佟佳倩拉了回来说：“我看你还有自知之明，先放你一马。”
大家都笑嘻嘻地看着，她们两个在笑骂打闹，莫有为也懒得理睬她们，他看看手机，还有时间，倒是乐意看看她们到底还要说些什么。
佟佳倩重新坐好，露出一副好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表情，看着靖舒再问：“你是怎么样知道的？不说清楚，等一下回到宿舍，我就掐死你。”
靖舒笑着说：“我算怕了你，不给你掐死，你会给你压死。告诉你吧，元旦文艺晚会的时候，你没有注意吗？他坐在下面做评委，我就觉得很奇怪，怎么有一个新面孔的老师做评委的。后来，我就向班主任打听他这个人，是班主任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他是那路神仙啊！”
莫有为听到这里，已经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了，于是问靖舒：“你的班主任叫方有才吧？”
“是呀！你怎么一听就知道，真是令人感到奇怪。”靖舒答道。
“我怎么不知道，有一次，我跟他吃饭喝酒，就知道他是教语文的，喝着喝着，就什么都聊开了，臭味相投，两个喜欢喝酒的男人，酒喝多了，自然什么都会聊的。当然，我很少接触初中的老师，只是跟他有过交流，一猜就知道你是他班的学生了。”莫有为说。
“我的作文比较差，你可以教教我们写作文吗？”佟佳倩问。
“有时间有空再说，现在不是谈论那些事情的时候，我看你们两个搞到跑题了。时间过得很快的，差不多又到下课时间，我再用几分钟时间跟你们谈一些事情，好吗？”莫有为说。
“教授，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佟佳倩说。
“现在，高二高三，像我们这样情况的那两个班级，根据学校领导及其他教师，向我透露的情况，主要存在的问题有，人懒，懒学习，卫生差，上课睡觉，早恋，爬墙出去上网，打架，吸烟，去的士高玩那些/摇/头/丸等情况，我们班有没有这样的学生，或者将来会不会发生那样的情况，现在对于我来说，都是个未知数，你们同学之间朝夕相处，情况肯定会比我更加清楚。因此，其他的老师都不太乐意，当0916班的班主任，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莫有为说。
“假如有，或者我们发现，知道了那样的问题，作为班干部，我们需要怎么面对，怎么处理呢？”杨伟涛问莫有为。
“这个嘛！我跟你们说吧，如果你发现我们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叫你们去处理的话，不仅处理不了，而且同学之间容易产生矛盾。我给两个建议，首先，自己要以身作则，管理好自己，你才有资格去管理别人。其次，发现了问题，你们就应该及时向我汇报，问题让我去处理，避免你们同学之间产生矛盾。向我汇报也很简单，我看见你们用的手机，比我用的级别更加高级，你们可以向我发送信息，或者拍摄图片发给我，我知道了，自然会想办法处理。”莫有为分析着说。
“那我们不是成了奸细。”谢武打趣着说。
“谢武同学，你说的话在我的意料之中，你是不是从小到大，看侦察故事片看得太多了，什么奸细？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们，我教你们那样去做，是让你们去帮助身边的人，假如，你知道自己的一个同学爬墙出去上网，早上又爬墙回来，你想他有精力学习吗？一辈子就这样废掉，你忍心看着你的同学为自己，那样埋下结出苦果的根吗？还有，目前的高三，开始的时候听说有六十多人的，现在只剩下三四十个文体生，那是想考大学的学生，你希望看到跟你在一起的同学一个个离开吗？我就不忍心0916班的学生一个个那样离开，而是希望看到一个个学生是快乐的，幸福的，然后才是成才的。我写在黑板上‘人以乐为本’这句话，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班上任何一个同学有问题，你们不告诉我，让我去把问题处理好，就等于你看见一个跳河自杀的人，不去理会，看着那个人被水淹死。当然，你不会游泳，可以呼唤别人，或者打电话去110的。我的道理非常简单，你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处理那样的事情，好像不会游泳的人跳下河里救人，那样把自己也弄死了，有价值，有意义吗？只是让大家把知道的情况及时向我汇报，让我去处理，你们也不会为自己惹来麻烦，这是冷静处理问题。”莫有为很有耐心地向学生解释着。
莫有为的话一句句撞击在学生的心灵上，个个都静了下来，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大家都理解莫有为说的话，他所说有各种问题的学生，在学校他们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不足为怪。
莫有为看着个个学生都沉默不语，又接着说：“当然，我并没有非要你们那样去做不可，我只是建议你们，回去好好想想，认为那样做有价值，有意义，有作用的，你们就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做。反之，你们觉得违反自己的心思的，就不要那样去做，这样的建议，下次班会课，我还要向全班同学讲明白。大家觉得我讲的没有道理，完全可以大胆地说出你们的见解，刚才在教室我就很明确地告诉过你们，我是跟大家在一起共同学习的。0916班管理得不好，教导得不好，别人最多只会说，这个‘教授’浪得虚名，能力有限而已，结果就是换另外的老师当你们的班主任，我也是这样跟学校的领导说的。”
“不能够换班主任”。
“我们就是要你教授当0916班的班主任。”
“学校要是换另外的老师，当0916班的班主任，我就叫我爸帮我转学。”
学生们一听到莫有为说出这样的话，就抢着说话了。
看到此情景，莫有为真是心有感触，想不到自己一下子，就深入到了学生的心里面，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做什么，刚刚开始而已，真正要做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还不知道要做多少事。
他让学生安静下来，说道：“大家这么看得起我，令我深感荣幸！我们能不能够快乐顺利地共处三年，只看大家愿不愿意共同努力了。”
“教授，你放心，我们会共同努力，协助你把0916班管理好的，那个同学要是做出有损0916班的言行，我会让他好看的。”杨伟涛说，他看了一下大家，又接着说：“大家赞同我说的话，就请你们举个手，向我们的教授表决心，好不好？”
“好！”大家一致赞同，都举起了手。
莫有为看到此情此景，内心真是感动极了，他的表情却始终是那样的冷静与微笑着：“大家把手放下来，我相信大家一定会做得更好的。杨伟涛同学，做事情处理问题，不要冲动，我告诉大家一个道理，怎么样才算读书？读书要明理，明理，还要懂得用理，这才算读书，大家能够理解我的话吗？”
“我明白，理解，希望教授能够对我们多多指点迷津，我们会做得更好的。”杨伟涛说。
莫有为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第三节已经下课十几分钟，我今晚要向大家说的话也差不多了。从今以后，大家有什么问题，班级的，或者个人的，愿意告诉我的话，对你们的问题，我只能够告诉你们尽力而为之。最后，我谢谢大家，一开始就这么看得起我。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大家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开，莫有为一看便说：“你们屁股底下的报纸，难道也要我帮你们拿到垃圾桶吗？”
“哦，我们都忘记了。真不好意思，教授。”佟佳倩说。
大家各自拿起自己垫坐的报纸，开心地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