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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旧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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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安泊只是一笑,对于族弟的话不再理会,他今年有十五岁了,算是近支王族,北齐列侯是他父亲的堂兄弟,他和婚礼的新郎官也算是近亲。王子如果没有当上这一支的继承人就非要等二十岁成亲,他是这一支的继承人,所以三年后就可以选女孩成亲了。他素来不喜欢这样的热闹,更爱做些实事,可这样的族中喜事他也不能不参加,于是便同年级相仿的王子昊俊一同来凑个热闹。

    赵兴雅睡到了半夜就想趁着夜晚召唤一下飘红,想到飘红曾经住在过这里,她又很犹豫了,最终她还是决定不召唤飘红,要是飘红的灵魂再进化,她怕自己再也不能驾驭。不过很遗憾,当赵兴雅放弃召唤飘红之后,飘红却主动进入了空间符内,发讯号要赵兴雅召唤她出来。

    赵兴雅很是无奈把飘红喊了出来,没想到这次飘红还给她带来了礼物,一只熟睡的小宠物。天哪,自己的空间符居然能传送活的生物了,难道也进化了?

    飘红看着赵兴雅疑惑的样子,立刻用手说到:“我让这只避毒猫豹进入了假死,自然能穿过空间符。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它就会醒来,有它陪着你,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成功你下毒。但凡有任何毒药的气味出现,它都会有反应,对南都的毒药尤其敏感。这只小豹子是我拿了诱捕和饲养方子托玉娘子的商队买来驯化的,花了十五万钱,训练了一个月才专门送给你防备有人害你。”

    赵兴雅对飘红的周全考虑自然是觉得心里很温暖,看着那只比狸猫大不了多少的宠物,她问到:“娘亲,你给它取了名字吗?它真的是只豹子?我拿它当宠物,真的很拉风。”

    飘红愣住了。她不明白赵兴雅所说的拉风是什么意思。赵兴雅见状赶紧解释到:“我是说等这只小豹子长大了,我带着它四处走动会很威风。对了,飘红娘亲,它如果发现了有毒的东西会如何反应。”

    飘红看见赵兴雅对避毒猫豹有了兴趣,就握着她的手说到:“这只小豹子的爸爸是避毒猫,妈妈是树林飞豹,它最多能长成大狸猫的样子,不懂的人根本不会知道它是避毒猫豹,所以你放心对别人说,它就是一只东越林间的山猫。北齐的贵族喜欢养各种各样的宠物。特别是王族。避毒猫豹是不会又后代的,也不会因为发情而伤害主人。避毒猫平时很懒,一天要睡八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除了捕猎各种的小兽和就是慢慢走动,给自己梳理皮毛。避毒猫只有在发现有毒物件的时候才会叫,越毒的东西越会让它发狂的叫,南都采药的人会根据它的叫声去避开或者发现一些毒物。树林飞豹身子灵活,比避毒猫大一些。很会捕猎。这只小猫豹只有八个月大,你作为它的主人,慢慢训练它,总是能发现一些它的本事,杂种的避毒猫豹,每只的本事都不一样。”

    赵兴雅总算是明白了这只小兽的用处。她赶紧问到:“平时这只猫豹吃些什么?我要怎么养,要剪它的指甲吗?”

    飘红握着赵兴雅的手继续表达说到:“避毒猫豹吃各种肉食,还会自己去找一些草药什么的吃。这个小东西很爱干净。你给它一盆子细腻的沙子,一些清水,它会把自己洗的很干净。它很怕虎子的,要是它淘气,你就召唤虎子出来治它。它最讨厌鱼,你不要给它吃鱼就行。我这里有阿生做的一个哨子。你吹响它,避毒猫豹就会知道你是它的主人。你平日里不要抱着它,不用剪掉它的指甲,关键的时候它还能护着你。”

    赵兴雅看看胖乎乎的小避毒猫豹,再度开口说到:“谢谢飘红娘亲,避毒猫豹我收下了,以后我叫它小胖。我会好好养它的。娘亲现在是回东越还是留在王城,我怕娘亲到了这个伤心地会难过,希望娘亲还是早点回去吧。”

    飘红并没有怀疑赵兴雅是真心为她好,她对赵兴雅说到:“来的来了,我还是替你打听些消息再回去吧,这里肯定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列侯府。我知道北齐列侯的位子早就到了其他支脉的手中,那个混蛋杀了妻子孩子会有报应的。我去王城其余的地方是想看看有没有南都来的人,要是能发现害崇逸航的凶手,我就立刻杀了他,为你解气。”

    飘红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赵兴雅自认无法阻止飘红,便由着飘红自由行动,如今她在王城里住着,整个王城也就是飘红的活动范围,不让她去也是不可能的。至于睡着的避毒猫豹小胖就让它继续睡下去,等到它醒来之后,就对钟二爷夫妻说,自己捡了一只猫要养着,他们也不会起疑心了。赵兴雅给小胖盖了一张薄毯子,自己再度上床安睡,大约在寅时,整个院子会再度热闹起来,婚礼进入了倒计时,赵兴雅很想多看些热闹。

    寅时不到的时候,钟二爷夫妻就起来准备帮忙了,几个孩子的起居自然有列侯府的仆役帮忙,不过是送些吃喝来。赵兴雅看着自己不喜欢吃的大谷面蒸饼和小谷粥就头疼,也许是因为他们是帮忙的普通人物,列侯府根本不会花心思在他们的早餐上。这么平常的早饭,对于赵兴雅而言就是吃不下,她成为贵族小姐之后,从来没有吃过苦,留在任何糟糕的地方,只要有了飘红,随时都可以吃到对胃口的东西。现在真的沦为普通人,暂时有些不适应。

    勉强喝了一碗小谷粥,赵兴雅就放下了碗,这时候钟二爷的三个孩子都过来约赵兴雅去前面的观礼台看热闹。作为卢家送嫁的低层人员,钟二爷一家分到的位子在观礼台最远处,等一会儿肯定是看不清楚整个过程的,现在趁着很多王族和世家的人没有到齐,先看看热闹也不错。

    这场盛会是王城今年最热闹的一场聚会,新出炉的太子,未来的大王要来参加婚礼,没有人会错过这次巴结投靠的机会。这才卯时中,已经有些盛装的小世家人物出现了,他们要等大约一个时辰才能看到一些高贵的大人物出现,赵兴雅跟着钟二爷的孩子们,也就是这时候才能看清楚一下北齐的上流社会。

    赵兴雅很认真地观察着场上陆续出现的人,他们的穿着打扮,身边仆从的数量打扮,偶尔也假意路过,听听他们的谈吐,向别的人打听这些人的出身。不过大多数时候是不用打听的,赵兴雅拿了几个银币送给那个低级引位的列侯府小厮,他将多余的一份看台名单送给了赵兴雅,赵兴雅看图认识人,倒也方便。

    辰时中开始,一些远支王族陆续到来了,不少人是派头十足,突然西侧外围观礼台有了一点骚动,似乎有一个王族夫人的侍从出了些问题昏倒了。赵兴雅离那处地方很近,她迅速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小抄,知道那个位置是一位近支王族的观礼处。这样的热闹不看也罢,不过那些人扶起那个女侍从的时候,赵兴雅却意外的发现了这个人是她的熟人,就是当年得到她帮助的宜宁,那个出身贫苦,赵兴雅建议她学种植花木和调制香料的宜宁。

    看到宜宁满脸苍白,要被王族夫人的仆从粗暴拖走,赵兴雅赶紧跑过去,她一过去就听到那位王族夫人说到:“这个贱人就是存心给我丢脸,带回去,关在黑屋子里,饿她几天,她就知道礼仪的重要了。我要告诉我娘家,这样的贱人居然敢说自己通过了女官遴选,还在尚艺院待过四年。让她家退钱,就知道勾引男人,不知廉耻。”

    赵兴雅看见宜宁是一脸苍白,她担心宜宁这样被关进黑屋子里会死,于是她赶紧跑过去对那位夫人说到:“王子夫人,这位姐姐很可怜,求您赶紧找个大夫给她看病,那些奴才要轻轻地抬着她,不然她会再度受伤的。”

    那位王族夫人本来就是满脸怒火,看见几个普通士大夫家的孩子敢管她的闲事,她更加生气地说到:“滚,哪来的野孩子,居然管起我家的闲事了。这个贱人是我娘家补送的媵妾,我想打死都行,和你们有什么相干。”

    赵兴雅一听宜宁是这个人的媵妾,心中就明白了宜宁还是没有逃脱被卖掉的命运,还很不幸跟着了这么一位悍妇。今天赵兴雅要是不出手救宜宁,宜宁的命或许就保不住了。宜宁还很年轻,不过是十六岁的花季女孩,赵兴雅不会这么冷血看着宜宁这样死去。

    赵兴雅说到:“这位夫人,今天是多么喜庆的日子,你这么能说这样狠毒不吉利的话。你既然嫌弃她,不如把她降为家奴,再卖掉,兴许还能给她一条活路。你要肯卖了这家奴,我就买去,我们东越的人看不得同乡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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