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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她欺辱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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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贺云洲听不懂她暗示,秦筝又开口。

    秦筝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好像在撒娇,“老公,爸爸只是想拿点东西给我。”

    老公?!

    秦筝一个替嫁新娘怎么敢叫,秦筝难道不懂自己的身份么,蒋玉梅暗嘲。

    意外的是,贺云洲没有否认,甚至口吻温柔了不少。

    “什么东西?”

    这让蒋玉梅跟秦鹤都大大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贺云洲居然接受了,甚至……

    贺云洲还甚至有点宠溺!

    “爸爸,您不是说要给我妈妈的遗物吗?”秦筝狡黠一笑,伸出手来。

    贺云洲在这里,她也给了秦鹤台阶,现在不怕秦鹤不下来。

    “什——”

    但这却让蒋玉梅害怕了,这是唯一能拿捏秦筝的东西,就这么交出去。

    蒋玉梅恨恨的瞪了一眼浅笑看着自己的秦筝,马上转过身去拉秦鹤。

    “啊好好好,这就拿。”秦鹤却不敢怠慢。

    贺云洲目光那么清浅,却好似利刃抵在秦鹤的脖子上,叫秦鹤不敢乱来。

    他开了保险箱,拿出了秦筝母亲的遗物,一个小小的盒子。

    眼看就要交出去,蒋玉梅想到自己的事儿还没解决,急急忙忙要拉住秦鹤。

    “老秦,不能给啊,我怎么办。”

    秦鹤哪儿顾得来那么多,甩开蒋玉梅的手,送到贺云洲面前,“给您。”

    蒋玉梅被甩的一个踉跄,委屈极了,秦鹤还没什么时候敢这么对她呢。

    “老秦!”蒋玉梅着急的喊道。

    难道真的他们要离婚吗,蒋玉梅好不容易让秦筝母亲死,凭什么要离婚。

    “看来秦夫人对您很有意见。”贺云洲冷冷的开口提醒。

    秦鹤自觉丢脸,悻悻的应答,“是、是,这……”

    贺云洲对这个岳父,没有半分客气,“上次我说的话,您听不懂?”

    “三爷,玉梅她好不容易跟的我。”秦鹤很为难似的。

    蒋玉梅也连忙挤出几滴眼泪,佯作可怜。

    “她怎么可怜与我无关,她欺辱我的夫人,这就是她的不对。”

    “明日,我要再各大媒体报道上看到您的离婚宣告,否则——”

    “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蒋玉梅就知道完了,这婚秦鹤肯定是离定了。

    她整个人一下跌坐在地上,慌乱的哭泣起来,爬过去想抱住贺云洲的腿。

    “三爷,您不能这样啊三爷!”

    不等蒋玉梅靠近,推着贺云洲的特助便直接将蒋玉梅掀翻!

    “三爷也是你能碰的?下等货。”特助的口吻残忍冷冽。

    蒋玉梅见对贺云洲没效,又恳求的看向秦筝,“筝儿,你帮帮妈妈,好不好?”

    “对啊对啊,筝儿,你给玉梅妈妈说说情吧。”秦鹤也附和,争取机会。

    秦筝往前了一步,轻轻的靠近蒋玉梅,蒋玉梅宛若看到了希望。

    “阿姨,你过来啊。”

    就知道这傻丫头跟她母亲一样傻,说说好话就成!

    蒋玉梅为了讨好秦筝,连忙就这样半跪着爬了过去。

    蒋玉梅讨好的笑着,哪儿还有半点之前的模样,“筝儿我就知……”

    “我告诉你,不可能。”秦筝冰冷的扯了扯嘴角,无情的宣布。

    她就是要看到蒋玉梅燃起希望,又狠狠的被打脸的样子!

    蒋玉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欺人太甚!”

    要不是蒋玉梅,秦筝能有这个资格嫁进贺家么,贺家夫人的身份该是秦婉柔的。

    “秦筝,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秦筝冷笑一声,拉开了彼此距离。

    “彼此彼此。”

    在秦筝这里,这只是一个开始。

    就这?

    这还远远不够填满秦筝的伤痛。

    “死丫头你——!”

    蒋玉梅说着就要扑上去,及时地被秦鹤拉住了。

    “好了。”秦鹤怕再闹就要将火烧到自己身上,马上打断,“给你给你。”

    说罢了,秦筝飞快的接过母亲的首饰盒,宝贝的捧在手里,再三检查。

    沉甸甸的,都是母亲的东西。

    她眼眶微热,看着挡在身前的男人,心底泛起丝丝缕缕说不清的情绪。

    东西到手了,秦筝也没有想留在这个家的打算,立马借口离开。

    秦鹤喏喏,目送他们离开。

    一出秦家的大门,秦筝迫不及待地拿出首饰盒又看了看。

    她终于拿到高兴之余,一时上头,像是炫耀一样在贺云洲面前晃了晃。

    “瞧!”

    要不是贺云洲在,恐怕秦筝还拿不回母亲的遗物。

    虽然是契约婚姻,他很尽责,温柔体贴,完全站在她这边,做了个好丈夫。

    她不经大脑思考,弯下腰蜻蜓点水般在贺云洲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谢谢老公!”

    被突然亲了一下,贺云洲亦是一怔,他微微蹙眉,“你……”

    “夫、夫人。”那位贴身特助凌远也满是错愕。

    四周突然有一阵小小的吸气声,这位新来的夫人可真大胆。

    要知道贺三爷最不喜欢旁人亲近,厌恶女色,有很强的洁癖。

    秦筝突然感觉不对,这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啊,这是众目睽睽之下!

    她愣住,僵住的身姿缓慢的直起来,心虚的扫了一眼那成排成列的贺家人。

    凌远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恢复如常,“三爷,帕子。”

    “不必。”贺云洲淡淡的扫了一眼心虚的女人。

    这次换凌远愣住,他没听错吧?

    贺云洲居然说不必,秦筝可是刚刚亲了一下他,贺云洲又有强烈的洁癖。

    令凌远吃惊的是,贺云洲居然不排斥秦筝的亲近!

    秦筝不懂他们的震惊,只觉得尴尬,拘谨的站着,半响都没有上车。

    直到车上的男人摇下车窗催促她,口吻依然疏远礼貌,“上车。”

    秦筝蓦然抬起头,又恍惚的点点头,钻进了车内。

    车身狭长,前座和后座被完全分割开来,他们总算有了独处的空间。

    “对不起,下次我会改的。”秦筝知错就改,抓准机会就道歉。

    贺云洲头都没有抬起,搁下手边的文件又拿起新的,“嗯。”

    “刚刚谢谢你,就是我爸爸那边……”

    “嗯。”

    “三爷,现在我们要回家吗?”

    “嗯。”

    无趣的男人,起初秦筝就是因为捡回来的贺云洲不喜欢说话,她故意叫他哑巴。

    秦筝觉得贺云洲真的是个块大冰山,撬都撬不动,捂也捂不化。

    好说歹说,她秦筝也是贺云洲名义上的妻子,是救命恩人,同居几个月的宿友。

    秦筝不甘心,盯着认真工作男人的侧脸,又再度开口。

    “你除了嗯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吗?”

    “嗯。”

    对别人冷冷淡淡的就算了,对她怎么也那么冷冷淡淡的,好像很不熟!

    退一万步来讲,他们起码也算是朋友吧。

    秦筝微微垂眸,咬住下唇,越想是越委屈。

    “你再嗯一句试试看?再嗯我就继续亲你了!”秦筝恶狠狠的威胁道。

    贺云洲皱了皱眉,他左耳戴着蓝牙听汇报,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说什么。

    对于秦筝的话,贺云洲只是用他那双过分好看无辜的眼眸看着秦筝。

    他没听见刚才秦筝说的话,于是困惑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