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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我奖励你第一个欣赏

作者:要吃一手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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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们也并不知道那件事是什么?”

    “嗯,我和阿杰都不知道。”

    就算和顾之宴一起长大,他们两人也并不清楚顾之宴这件事情的起因。

    事情发生后,三人才一起出的国。

    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人敢开口问过顾之宴,就算给他治病的时候,哪怕是一次。

    “宴哥哥见过。”

    “什么?”

    就算与姜茶谈话,付文博的目光经过刚才,已经开始下意识的看向别处,而不往她跟前的画布上落。

    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无意识的体现。

    就像是在遇到危险的那一刻,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一样。

    “你说什么?”姜茶言语中充满了鄙视。

    “怎么会?”付文博似是不可思议,又觉得好像确实如此。

    当年,顾之宴年龄确实太小。

    如果是现在,就姜茶眼下画的这幅画,就算身为医生的他看了有情绪上的波动,他也不会有。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其实,我的导师,在这么多年的研究中,也有这方面的猜测。”

    世界上,见过的,没见过的病情太过繁复多样。

    就算是同样的答案,也能有千千万万个不同的解题过程。

    特别是关于心理疾病的治疗,更是特殊。

    稍有不慎,病人的病情不但不能好转,还有可能更加严重。

    有些人甚至在治疗的过程中,无意识的催发出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用来保护自己。

    付文博回国后,一直在朝着这种无限接近的可能来做研究。

    “看来,那个老头,倒是难得的聪明人。”

    一个享誉国际的教授,如果在这么多年来,真的一点儿收获也没有,恐怕是个人都要怀疑他的证是不是买来的。

    以付文博的身家水平,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关门弟子,他又怎么会对这行业的人员有着那么大的影响力。

    “只是......”

    “只是,这么多年,他也只是擦个边,医术实在也不怎么样。”付文博替姜茶把话说完。

    “看你说的,他可是你老师,你这么不尊师重道的吗?”

    “在你看来,尊你不就够了。”

    “没想到,我们的斯文败类说起大实话来,还挺动听,不愧是我的好学生。”

    敢要他这样的学生,也不怕自己哪一天就欺师灭祖了。

    “放心,在你只是生出这个心思之前,我就先把你弄死。”

    付文博:“......”

    像是知道付文博心里在想什么,姜茶挑眉:“师徒一场,会让你选一种自己喜欢的死法。”

    “那,谢谢?”

    “言语太过苍白,不能表现出你的感谢之情,我建议你下次来点实际性的东西。”

    给你一巴掌,你要不要?

    “你这幅画,要给阿宴看吗?”

    “你身为医生,之前还一直照顾他,你觉得呢?”

    姜茶画画的速度很快,整张画布几乎都被颜料填满了。

    一点儿都没有那种画画的专注和细致描绘的手法,完全就像是在给墙刷漆一样,乱七八糟。

    要不是半中间付文博瞅了那么一眼,真以为她在胡乱涂鸦。

    “以医生的角度,不会,以你的做派,会。”

    “说的跟你多了解姐姐似的。”

    “我不了解你。”

    姜茶的为人与行事作风就像是她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一样,完全是个谜。

    了解最多的,就是与她朝夕相处的顾之宴。

    可付文博也敢说一句,就算是顾之宴,大概也没有把姜茶完全摸透。

    她这个人,满身都是谜团。

    与她相处,就好像身处于迷雾之间,每当你以为雾散人明,却发现,那只是你以为的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付文博能这么说,是因为他们对于顾之宴一事上的担心,都是一样的。

    只是,姜茶更加,甚至有点变态。

    “但在阿宴一事上,我们的目的一致。”

    “没想到你小.嘴叭叭的,也挺能说。”

    “都是你教得好。”

    “好了,完成。”

    姜茶撂下画笔,直起身,对着付文博道:“看你这么会说的份上,老师奖励你第一个看。”

    “倒也不必。”

    “就你这样态度,还想治好我宴哥哥,做梦呢?”

    姜茶神情变得十分不满,那双清亮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冷凝起来:“你最好不是一直在敷衍我。”

    “哪能呢,您误会了。”

    周围的空气好像在这一刻都凝滞了,若有似无的杀气萦绕在四周,付文博身体霎时变得紧绷,连忙解释:“我很荣幸,只是一时激动,所以有些胡言乱语。”

    “是吗?”

    “自然。”

    “那就好。”

    姜茶倏地笑了,嘴角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明明看起来人畜无害,付文博却像是从中感受到了某种危险。

    这幅画是她画的,不要想太多,没问题。

    付文博站直身体,把目光完全落在画布上。

    半晌,整个人一动不动,眸光似乎被画作牢牢黏住,眨也不眨一下。

    ......

    “喂!文博,文博......”

    耳侧传来的声音,好像就在跟前,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付文博一时弄不清楚。

    他只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天是黑的,悬崖是黑的,到底是站在天边,还是悬崖边,他分不清楚。

    抬眸可以看见黑夜中挂着一轮...好似月亮的圆盘,只是它是红色的,红的几乎透不过黑夜,边缘逐渐被黑色侵染,照不出原有的色彩与光亮。

    浓黑的悬崖下席卷而来的波涛声音很大,不是清脆的海浪拍打礁石的响动,而是那种近乎于浓厚的闷响。

    不必俯身,波浪掀起的水珠,溅在他的镜片上。

    抬手,轻拭。

    粘稠,暗红,带着腥气。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要有多少血才能汇聚成海呢。

    付文博蹙眉沉思。

    “文博,付文博!你醒醒......”

    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有些呱噪,却不讨厌。

    付文博循着声音环顾四周。

    入目可及,还是同样的红与黑,两种浓烈的颜色相互交织,充斥着他的神经。

    不同的是,原本红色的圆月之下,好像出现了一个长方形,有点像是门的形状。

    他并不能完全确定。

    只是这扇有点像门的东西,围绕着四周出现了微弱的白光。

    那一道道熟悉的声音,正是从这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