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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怎么回事？”从公司回来，愤懑地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领导呢？”。
“看来，，你这回的判断是对的，当初应该劝住博士不要去的。我们放弃吧。”小单非常沮丧。
“我觉得，还是问一下那位工会代表吧，看看有没有下一步。”
“还要再联系啊？”小单很惊讶，“博士，你的内心真够强大的，难道你不怕再次被羞辱？”
“凡事不能半途而废。你联系一下那位工会代表，我觉得她还是很专业的。”
小单按照我的吩咐，立即联系了工会代表。
工会代表也很同情我们：“单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吧，我也不知道领导是什么意思。他突然中止了会议，还摔了材料，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这说明领导很生气。后来我也去问了，得到的回复是：再说。”
小单如实地向我和说了联系下来的结果。
再说？
这二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今后还会再上一次采购委员会进行项目审议，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纯粹是委婉用语，也就是这个项目结束了。
可是，按照我对于老东家那些流程的理解，既然需求部门已经立项，通过了公司所有领导的审核，包括那位采购领导，那么，没有特殊情况，项目不应该中止的。
只是，时间上，完全掌握在采购委员会手里了。
还记得当初和一家供应商合作，在立项之后，直到最终采购委员会通过审议，足足过去了三个月，再加上后来的其它一些流程，一共花了半年！
难道，这样的折磨也要落到我的头上吗？
小单表示，他再也不想和那家公司有任何联系了。
而呢，则明确表示，他本人坚决认为，不要在那家公司上浪费时间。
怎么办？
这下我陷入困境了。
如果放弃，则实在是太可惜了。
如果不放弃，可是项目前景不明，很有可能真的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于是亲自和那位工会代表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友好的声音：“牛博士，您的事情我早就听说了。我很敬佩您的。现在这个项目，我也陷入两难。因为立项审批通过了，如果中止项目，则就是我没有执行力，将来绩效考核要扣分、扣奖金的；可是继续推进项目，我已经请示过那位采购领导三次了，都没有明确的答复。”
“谢谢你啊。你为了这个项目辛苦了。我也觉得，既然立项通过了公司所有领导的审核，那么应该推进下去。而上次会议，坦率地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讨论。我有个建议，就是麻烦你再去请示一下那位领导，就从必须执行公司领导决定的角度，希望采购领导再次审议这个项目。你看如何？”
对方叹了口气，答应了。
过了几天，得来回应，采购委员会同意再次审议此项目，但是有个前提，就是必须把产品研发的过程和市场前景做非常详细的分析报告。
“老大哥，这是要窃取我们的商业机密啊，我们可不能上当！”第一个反对。
“博士，我认为，这家公司根本就没有诚意合作。我们还是放弃吧。”
“两位，我还是觉得，应该继续。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是，如果我们连这个显性的障碍都跨不过去，那么将来如何跨过那些潜在的障碍呢？！”
“老大哥，你真的认为，我们还要继续？”非常吃惊。
“博士，你可要想好了，我们很有可能再次陷进去。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小单现在倒是和的意见完全一致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做好失败的准备，向最好的方向努力吧。”
“好，既然老大哥决定了。我服从。材料准备，很花时间和精力的。这么短的时间，如何准备啊？”考虑到要准备一份分析报告，立即预感到了压力。
“我建议，材料是要准备的，但是涉及到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方面，应该一笔带过。我觉得，采购委员会的领导并不是真的要看什么产品理念和市场分析，只是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而已。”
“这样，我们现在是乙方。我们必须听从甲方的需求的。材料方面，我们三个人分工协作，每人做一部分，最后由统稿。今天又要熬夜了。”
要推进业务，熬夜是必须的。
好在我们三个人都是急性子，效率极高。熬了一个通宵，一份长达二十页的报告做成了。
再次端坐在采购委员会各位成员的面前，此刻，我的内心五味杂陈，心情极其复杂。
“这样，”采购领导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说一个题外话，我们到底要不要采购这个产品？”
啊？！居然还要讨论要不要采购产品？
那么，我们熬夜做出来的报告，就成了摆设了？
“领导，你面前的这份报告是我们团队熬夜赶制出来的，里面对于产品理念有详细的描述，对于市场前景也做了详尽的分析，请您过目吧。”
“这份报告？”领导顺手拿起翻了翻，随即向旁边一扔，“你们公司啊，可真会浪费！多好的A4纸啊，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垃圾，太浪费纸头了！不环保！”
啊！一堆垃圾？
我紧张地看了看小单和，生怕这两位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小单和狠狠地盯着那位领导，敢怒而不敢言。
这两位总算有进步了，懂得克制了！
我心里暗喜，看来，今日我们未必会惨败了。
我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非常尴尬地笑了笑：“领导，既然您没有时间阅读这份报告，我就口头向您汇报吧。”
还未等我汇报，那位领导便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你算什么东西？我让你说话了吗？这里轮得到你随便发话吗？”
这算什么？
把我当空气吗？
如果不需要我来回答那些莫名其妙的质询，那么，为何要求我的团队整体出席呢？
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了吗？
何况，这是一家大公司的领导啊，怎么会有如此低的素质？！
我顿时感到，内心忍耐快要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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