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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月初一。。收入。。壹什么。。”
刘文磕磕巴巴地念着账本上的字，眉头紧紧地皱着。
早知道就多认些字了，现在可好，连个账本都看不明白。
刘老太听着刘文的声音，越听越糊涂，她不耐地一把拽过账本，道：“行了，别念了，念了个什么东西，听都听不懂。”
“张妈妈，你把水月楼的情况说给我听，每个月进多少银子，出多少银子，全都给我详细说出来，不许隐瞒。”
她转而又将账本递到了张妈妈手中。
刘文当众被下了面子，心中不忿，但他也迫切地想知道水月楼到底有多能赚钱，便压下心中的不悦，期待地望着张妈妈。
感受到三人殷切的目光，张妈妈心里觉得好笑极了，原来是一家子文盲啊，还在这装模作样。
早知如此，这账本都不用造假了。
“主子，我那前主子...”
“什么前主子，听着太拗口了，直接叫赵念儿吧。”刘老太不耐地打断道。
前主子，前主子，她就是水月楼唯一的主子。
“是，主子，赵念儿是四月份得到的水月楼，那我便从四月的账给您念吧。”
刘老太点点头，心想，四月份，才分家没几个月，原来赵念儿那贱人这么早就得到水月楼了，真不要脸，不知道拿银子好好孝敬她。
“四月初五，收入一千三百二十两。”
“嘶~”
张妈妈才刚念了一句，三人就忍不住吸了口气。
“一天能赚一千多两银子啊，我滴个乖乖，这么挣钱？”张翠花在一旁惊叹开口。
刘老太同样震惊，她知道自己得到了泼天的富贵，但具体到银子的数量时，她还是忍不住震惊。
一千两银子啊，她纵是干一辈子活都挣不来。
志高真是福星啊，是她的福星，好在赵念儿那贱人跟志高断亲了，要不然这富贵就被赵念儿分去了。
“继续继续，这日出了多少银子？”
张妈妈等刘老太一家子惊叹完，抬了抬眼皮，才继续道：“支出一千五百八十两，亏空二百六十两。”
她一口气说完，根本不给刘老太一家插话的机会。
“什么？亏空？一天折了三百多两？怎么回事？真的假的？”
刘老太立马跳了起来，拿过账本，焦急地翻着，可惜她又不识字，心中顿时又急又燥。
“这么大的水月楼怎么会折银子？你莫不是在欺负我们不识字？”
张翠花扯着嗓子大喊，她不相信，这么大的水月楼怎么会亏空。
水月楼啊，这可是赫赫有名的水月楼，穷人这辈子都无法踏足的地方。
张妈妈合上账本，苦笑着解释道：“主子，赵念儿接手水月楼后，就进行了整改，整改之后的水月楼基本上都是日日亏空，要不然也不会欠方才那孙掌柜的银子了。”
这会儿提起孙掌柜，就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
让刘老太一家相信，水月楼确实是个赔钱生意。
刘老太瘫坐在椅子上，她不敢相信，水月楼竟然是个烂摊子，明明看着人来人往，富丽堂皇，竟然日日都处于亏空当中。
刘文在一旁，沉思了片刻道：“我记得水月楼之前是青楼，是不是在赵念儿手里，水月楼一直是亏本的？”
“是，以前水月楼是清水镇最大的青楼，如今姑娘们不做皮肉生意了，只是盈利极为不好。”
“那咱们重新改成青楼，不就又能挣银子了？”
刘文听了张妈妈的回答，转了转眼珠子，直接提议道。
若是改成青楼，他就可以天天逛青楼了。
果然，做生意这种事，还得男人来，赵念儿就是不行，好好的青楼改什么改。
刘老太眼睛一亮，对啊，可以重新改回来，青楼啊，听说都是日进斗金。
“直接改成青楼可行吗？”她这话是朝着张妈妈问的。
张妈妈听到这提议，瞬间想上前将这三人揍一顿。
楼里的姑娘们好不容易摆脱了任人摆布的命运，如今竟想改回去，这刘老太一家真是该死。
她轻轻垂下眸子，遮掩了情绪，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水月楼现在亏空得紧，纵是要改成青楼，也需要大把的银子，主子，您要是能拿出个三五千两来弥补楼里的亏空，改成青楼这事才可行。”
“三五千两？你这是要我老命！”刘老太气愤地道。
她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
“娘，你别急，赵念儿还有个满口香，那炸鸡可是远近闻名的，肯定挣了不少银子，咱们拿着满口香的银子来补水月楼的亏空不就行了。”
刘文脑子灵活，很快就想到了满口香这个炸鸡铺子。
他就不信，那满口香也没银子。
刘老太一听，瞬间也开了窍，对着刘文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咱去拿满口香的银子就是，不愧是我儿子，就是聪明。”
三人也不耽搁，这可关系到他们未来的富贵。
当即走出了水月楼，朝着满口香走去。
走之前，刘老太还拿走了水月楼的账本，想必是怕张妈妈说谎话。
满口香的铺子前仍旧排着长队，炸鸡的香味充满了整条街。
萧夫人忙碌地招呼着客人，虽然忙，却是有条有理的。
刘老太站在远处看着，越看心里越欣喜。
“这满口香门口这么多人排队，生意这么好，肯定有的是银子，咱拿了满口香的银子，去补水月楼的亏空，将水月楼盘活，这事肯定能行。”
她越看越有信心，到时候她就有花不完的银子了。
刘文搀着刘老太，不住地吸着鼻子，虽然方才已经饱餐一顿，但这炸鸡闻着就是香，太香了。
“娘，我们快进去朝那工人要银子，顺便让她看看水月楼的账本对不对，是不是那张妈妈哄咱们呢。”
他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是张妈妈在哄骗他们，水月楼实际上日进斗金，到时候将张妈妈赶出去就是。
“走走走。”
刘老太也等不及了，三人连忙挤进人群中，进入了满口香。
萧夫人这会儿忙碌，根本没注意到这三个人，还以为他们也是来买炸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