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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逆天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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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逆天之能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十九日了。当天晚上,瞿老和许沁霞以及瞿震三人同时出现在工厂某个房间内。他们之所以这么集体出现,是因为刚刚得知,颜铭文已经病倒在床上一个多星期了。

    房间内,颜铭文平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双目无力,眼颊深深的陷了下去,似乎成了一个被抽空精血的躯体。

    许沁霞则一脸焦急和担心的坐在床头,慢慢地给颜铭文喂着糖水,嘴里不时埋怨道:“病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告诉我们,今天要不是打电话来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估计你还会一直瞒下去。”

    颜铭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无力道:“霞姐,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太累了点,所以才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稍微休息下就好了。”

    许沁霞依然不依不饶,继续向个大姐姐般训斥着颜铭文,弄得他好不尴尬。挨了一顿训后,颜铭文只得想办法转移许沁霞的视力,扭头对旁边的王鹏说道:“棚子,麻烦帮我把那把刀拿过来。”

    “嗯!好的。”王鹏应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

    趁着这功夫,瞿老也终于出面挽救颜铭文了,不过他一开口,似乎也变成了责怪:“我说颜家小子啊,你不提这个刀字还好,提起来我就生气啊。老头子和霞丫头帮你撑起了门面,让大家都猜测万宝斋那把宝腾腰刀有问题。结果到现在,我的玉手柄还揣在怀里,你说明天该怎么向大家解释吧?”

    瞿老有这么大的火也是正常的,当初他和许沁霞按照颜铭文的计划,先是在万宝斋对宝腾腰刀露出怀疑,接着又让人悄悄放出风声,说古瓷店也有神秘人送来了一把宝腾腰刀,到时候会在拍卖会上亮相。不过古瓷店并没有说他们得到的宝腾腰刀是真是假,而是留给了外人去猜测。

    这件事情经过媒体的渲染,已经在整个古玩界掀起了巨浪,后又经过万宝斋的推波助澜,拍卖会的胜负在很多人眼里就成了两把刀谁真谁假定输赢了。这种形势让瞿老和许沁霞大惊失色,只是事以至此,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反正古瓷店是小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是许沁霞的名声会受到一点影响。

    但是到了今天,颜铭文还没从瞿老那里将玉手柄拿走。这就意味着就算现在颜铭文拿出了刀身,一切也都无济于事了,手柄和刀身不能同时做旧的话,连外行都能看出是临时拼凑的。明天拿不出刀,许沁霞和瞿老等人将会背上个欺骗大众的名声。

    古玩界中不乏真品和仿品相撞的事例,鉴定结果一出,拿着仿品的人虽然脸上会无光,但名声不会受到影响。要是事先放出风声,结果连东西都拿不出,不被人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看着满脸怒气的瞿老,颜铭文没有半分紧张,反而一脸轻松的微笑着面对,让瞿老顿生恨铁不成钢的念头。

    不一会儿,王鹏捧着那把用黄布包裹着的宝腾腰刀走了进来。在看到颜铭文的眼色后,王鹏将手里的腰刀递给瞿老。

    东西虽然拿来了,瞿老脸上的怒气依然没变。只不过在顺手接过刀后,他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变得很惊讶,因为他感觉到了手里的刀竟然是有刀柄的。

    “你小子竟然连刀柄都一起做了?”瞿老瞪大眼睛望着颜铭文。

    颜铭文笑而不答,只用眼神示意瞿老将黄布揭开。

    当黄布落地的那一刹那,瞿老整个人都呆住了,然后呆住的是瞿震。许沁霞虽然不懂古玩,没有受到多大震撼,不过多少也被面前那把宝腾腰刀给吸引住了。现场五人中,只有颜铭文和王鹏保持着那分镇静。

    “不,这不可能。”良久以后,瞿老终于回过神来,他一边失神的念叨,一边从怀里掏出眼镜和放大镜,从上至下打量着手里的那把宝腾腰刀。

    瞿震也在此时凑了上去,和爷爷一起寻找着破绽。

    瞿老和瞿震鉴定时,许沁霞悄悄的问了颜铭文一句:“铭文,这把刀真是你仿制的?我怎么觉得和万宝斋那把有些须不同啊?”

    “呵呵,霞姐,我当然不可能完全按照万宝斋的去仿制,古玩传世之时,因为其主人或保管的地方稍有不同,在今天看来就是很明显的区别。”颜铭文笑着向许沁霞解释着,现在是真假对撞,不是拿仿品去蒙人,真要仿成了一样的,那才叫笑话呢。

    “哦,这样啊!”许沁霞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瞿老和瞿震此时的心情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了,尤其是瞿老,他虽然不是太懂兵器,但因为要仿制那个玉手柄的缘故,对那把宝腾腰刀的研究绝对不会比颜铭文少。只是现在看来,手里的宝腾腰刀无论在玉手柄、漆水、包金、缕空缕金方面,无一不给人一种真品的感觉,看不出半分仿制的痕迹。

    “爷爷,这……”瞿震终究没有瞿老那么稳重,看了一眼颜铭文,接着目露惊讶的望着瞿老。

    瞿老眉头紧锁,缓缓的摇了摇头,给了瞿震一个默认。瞿家是玩玉的,按道理说新仿出来的玉器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瞿老的双眼。但这把宝腾腰刀上的玉手柄,落在瞿老眼中,却怎么看怎么象经历了几百年的老玉。

    心有不甘下,瞿老抽刀出鞘,想从难度最高的刀身身上寻找出破绽。

    十多分钟后,瞿老失望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找不出任何破绽。如果在这以前,有人带着这把宝腾腰刀找上他,他一定会认为是真品。

    瞿老还刀入鞘,将腰刀递给一边意犹未尽的瞿震,向颜铭文问道:“铭文,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颜铭文缓缓的摇了摇头,回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答案。只知道当时象是被鬼附身了一样,所有的工艺和手法都是那么娴熟,根本都无须思考的。”

    顿了一下,颜铭文又补充了一句:“我想,这可能和我那一眼认出古玩的能力有些牵连。”

    瞿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说起来太玄了,他一个外人,是无法体会到其中微妙之处的。想了想后,瞿老又问道:“那你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也和那种能力有关?”

    “嗯,我想是吧。”颜铭文点了点头。弄成目前这种样子根本不是颜铭文所能想到的,将那刀仿出来后,他的整个身体就完全虚脱了,象是几天就将几年积攒下来的力气和精力全部用光,身体透支得相当厉害。现在还稍微好了一点,最初的几天他甚至以为自己要就此死去,那种感觉,他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

    “唉!也许老天是用另一种方法控制你使用这种能力吧。”瞿老仰天长叹一声,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颜铭文了。

    一直没说话的许沁霞此时也忍不住开口了:“怎么?瞿老,铭文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他仿出来的东西怎么样?”

    许沁霞有点被弄糊涂了,在她的意识中,一件仿制出来的东西,再好也是仿的。其价值最多也就是暂时蒙蒙人,遇到识货的人就蔫了,上不了台面的。

    看着一脸茫然的许沁霞,瞿老觉得这种事情真的不好解释,想了一会以后,从瞿震手里接过那把宝腾腰刀,递给许沁霞,缓缓地说道:“问题是,现在这把东西已经不能用仿品来形容了,说它为真品也有人信的。”

    “这……可能吗?”许沁霞闻言愣住了,拿着宝腾腰刀的手也不经意间紧了紧。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不负责任的话竟然从瞿老这个令人敬重的老人嘴里说了出来。

    “也许,铭文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件违背常识的事情。”良久以后,瞿老为这件事情做了一个定论。

    做出这个结论的那一刻,瞿老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颜铭文这次展现出来的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是颠覆了古玩这个存在了几千年的行当。有了这种能力,再配合上那神乎其神的感觉,终有一日,整个古玩世界将全部匍匐在颜铭文的脚下。

    感慨中,瞿老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颜铭文,脑中不禁升出一个念头:“好在目前看来,这种仿制能力似乎太过于逆天,使用一次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否则颜家这小子的出现,对古玩界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颜铭文也从瞿老的脸上看出了其所想,他笑了一下,说道:“老爷子,您也别把这件事情想得太夸张了。这次仿出来的东西虽然很逼真,但结果还得靠别人定呢。如果大多数人都看好万宝斋那把,就算我拿的是真的又如何?”

    瞿老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呵呵,这到也是,老头子多虑了。”

    的确,正如颜铭文所说,古玩这个行当本来就是有些混乱不堪的,经常出现真品被说成赝品,而赝品又被当成真品的事情。其中著名的清明上河图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现如今保存在故宫博物馆的清明上河图,最初就是当成赝品放在东北博物馆的赝品保管室,后来被人无意中找了出来,这才得见天日。

    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说,古玩的真假都掌握在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手中,他们说这东西是真,那么大部分人都会相信这是真的,他们说这东西是假,那除非出现比他们更有威望的人出来反驳,不然那这件东西就一直是假的。

    这么一来,颜铭文就算本事再大,只要得不到那些专家学者的肯定,也基本上没多大用处,最多用来骗点钱而已。

    许沁霞此时倒表现得非常好奇,缠着瞿老讲了一些当前古玩界的现状。

    在瞿老忍不破口大骂了一番那些批着专家外表的假知识分子后,瞿震也加入了这个话题。做为学院派的忠实拥护者,瞿震站的位置自然是和爷爷对立的。

    爷孙俩在这个问题上似乎已经争吵过无数次了,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哪有半分爷孙的样子。

    做为旁观者,王鹏到是机灵,看到情况不妙,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了。结果可怜了颜铭文和许沁霞两人,劝也不是,跟着附和更不是,最后只有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相互苦笑了。

    时间就这么一分分过去,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看到爷孙俩依然没有停止的意图,颜铭文知道自己再不出声是不可能的了。他假装咳嗽几声,加大声音说道:“瞿老,明天我想去拍卖会。”

    虽然正和孙子争论不休,但颜铭文的话瞿老还是听了个清楚。他冷不丁扫了颜铭文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都病成这样了,到处乱跑啥,你就好好养病吧你。”

    扔下这句话,瞿老就待继续反驳孙子的某个观念,不过颜铭文哪会这么轻易放过此次机会,连忙又说道:“不行,我感觉明天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我必须要去。”

    “有事发生?什么事?”瞿老闻言,忍不紧张的问道。换成别人,瞿老估计理都不会理。但是这话是颜铭文说出来的,他身上实在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指不准真有什么预感呢,不信不成。

    “就是因为说不上来,所以我才一定要去的。您老能不能帮我弄辆残疾椅来,到时候让震子推着我,基本上就能凑合着参加了。”颜铭文随口敷衍着,他哪有什么预感,纯粹是想让爷孙俩别争了就成。

    一听到颜铭文的话,瞿震不乐意了:“耶,你小子想得好啊,让我当免费劳动力。不干,我明天事情还多着呢。”

    “成,就这么办了,椅子我帮你想办法,明天让震子开车过来接你。”不知道是出于报复还是真怕有事,瞿老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瞿老一开口,瞿震也无话可说了。在这种事情上,瞿老的意思就是最终命令,他这个当孙子的是不能反嘴的。

    在颜铭文的暗自偷笑中,三人离开了工厂。

    第二天一大早,瞿震就按照爷爷的吩咐,开车来接颜铭文了。

    当颜铭文坐在轮椅上被瞿震推上古玩街的马路时,那种久违了的激情又重新出现在颜铭文的心头。此时此刻,颜铭文仿佛置身战场,即将面对一场对他对许沁霞来说,都至关重要的战役。

    “这一仗,许胜不许败。”心中,颜铭文悄悄给自己许下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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