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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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书也不是个傻子,谢怀卿借着林孟元那私生子的事反复逼问,而谢谢怀卿现在调查的又是镇南王府火灾一事,那这二者之间毕竟有什么关系?

    难道那孩子根本不是林孟元的什么私生子,而是镇南王府的什么人不成?

    李长书自以为将神情掩饰的很好,但他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吓破了胆,心中所思所想就差写在脸上了。

    谢怀卿看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淡淡道:“你知不知道圣上之所以让我再查此事,是因为当年镇南王府的言佑安可能还活着。”

    “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呢?刚好你们去边关的时候镇南王府失了大火,仅剩一个儿子可能还流落民间,刚好那时候你还帮林孟元弄了个什么旧友之子回来……李长书,你当我是傻子吗?”

    听到言佑安的名字,李长书是真的有些傻了。

    他虽然从来没见过这个言佑安,但是这名头他还是听说过的。

    毕竟当年镇南王府,声名赫赫,他家最出色最优秀的小儿子谁都没听过?

    李长书彻底懵了。

    那私生子就和言佑安扯上关系了?

    这怎么可能?

    但是李长书也意识到,事情好像已经超出自己的理解范围了,自己搞不好真的会死在这大牢里。

    李长书慌了阵脚,看向谢怀卿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我,我真的不知道道你在说什么,那孩子怎么可能是言佑安呢?如果那孩子是言佑安,那他可是镇南王府的遗孤,我和林丞相为什么不把他交给圣上,反而要将他偷偷藏起来!这对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谢怀卿不出声了,他看向李长书。

    李长书一开始以为是谢怀卿被自己说服了,内心还松了口气。

    但是谢怀卿一直不说话,李长书心里又渐渐涌出一股不安来。

    他看着谢怀卿的脸,发现谢怀卿的那一丝笑容中带着些嘲弄,似乎觉得自己蠢得不能再蠢。

    李长书被这若有似无的嘲讽之意盯得不自在,甚至有些羞恼。

    正在他忍不住又要破口大骂的时候,谢怀卿终于出声。

    他瘦长苍白的手掌撑着自己额头,揉了揉太阳穴,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似的。

    最后他说道:“李长书,那时林孟元之所以被派去边关,你知道为什么吗?”

    当年那场大火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连李长书都只记得那场大火,记不清当时去边关的理由了。

    他沉思许久,才记起当年和林孟元一起前往边关,是因为皇帝派林孟元去边关视察,自己不过是众多随行之人的一员罢了。

    李长书照实将这回忆说了出来。

    谢怀卿笑容中的嘲讽更加明显了。

    “李长书,你刚刚的逻辑倒没错,如果那孩子是言佑安,林孟元为什么不给交给皇上呢?说不定还能领功领赏,毕竟那是镇南王府唯一的血脉对不对……

    但,这逻辑正确的前提是,皇上真的希望言佑安活着。”

    谢怀卿最后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将李长书的灵魂都炸出窍。

    他甚至忘记自己被吊在空中,忘记手臂带来的痛苦。

    皇帝不想让言佑安活着,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长书脑海中灵光一现,想到谢怀卿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当年林孟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边关?

    最巧的是,林孟元出现在边关时镇南王府便发生了大火,接下来林孟元作为当时边境地位最高的官员,顺理成章的接手了这件事的调查工作。

    难道,难道那场大火根本不是什么外族人对镇南王府的报复?

    而是……皇上的意思?

    想到这里,李长书通身全都出了冷汗,从头湿到脚。

    这怎么可能?!

    李长书想着,几乎是肝胆俱裂,吼出了这个疑问。

    “怎,怎么么可能?!谢怀卿,你一定是在胡说,你在诈我!”

    谢怀卿冷笑。

    “李长书,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动脑子想想便知道,否则我和林孟元无冤无仇,做什么要去管他?他就算死了一百个朋友,留下一百个孩子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李长书,即便你不说,我也还有地方可以去查,只不过是要麻烦些罢了,但是锦衣卫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到时候你在我手中不过就是个废物罢了,所以要不要将实情合盘拖出,全在你一念之间……我的耐心有限,一天之后我会准时再来见你,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谢怀卿起身,黑色狐狸毛的围脖掩去他下半张苍白脸颊,露出一双细长又阴翳的眼睛。

    忽然李长书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叫谢怀卿玉面阎王了,自己现在和身处阎王殿有什么区别?

    谢怀卿只是将自己吊着,还没用任何刑罚,自己就已经吓破胆了。

    自己真的能撑到林孟元来救自己吗?

    不,是林孟元真的会来救自己吗?

    正在李长书失神的时候,他听到谢怀卿的手下对锦衣卫大牢的狱守吩咐:“把他关进水牢,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派人盯着,如果他要是死了,你就一同和他陪葬。”

    看守连忙应和,然后招来其他几个狱守将被吊着的李长书五花大绑,防止他逃脱之后才将他从吊环上放下来,然后几个人抬着他来到水牢。

    水牢除了一进门落脚的地方之外,就是一汪黑乎乎一片的池子,那池水中散发着恶臭,不知道混杂了多少人的血水与生理液体。

    水牢上方悬挂着几根手臂粗的铁链,铁链的末端挂着铁环。

    几个看守骂骂咧咧下水,将李长书吊在水牢之中。

    这水牢的水又脏又臭,酸爽无比,这些见惯各种刑罚的狱守都最讨厌下水,更何况李长舒这个细皮嫩肉的文官。

    刚一进水,他便呕了出来。

    但是那呕吐物落到池水中后溅起一滩黑水,恶心气味更加让人作呕。

    狱守气地给了他一巴掌。

    “她妈的,吐什么吐!等老子出去了你再吐也不迟,再吐你他妈就泡在你自己的粪池子里吧!现在就受不了了?那我劝你赶紧说实话,否则以后还有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