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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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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镇自然看得出来自家闺女的心思、

    见唐月见没有说话的意思,自己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唐月见没去,所以自然不知道,那太子府上的腥风血雨。

    他一介小小的翰林院书史,要不是身份特殊,也不会在受邀之列。

    “月儿,其实七殿下他……”也并非自愿。

    知晓实情的唐镇,到底还是想替百里玄说句好话。

    只是这时候的唐月见已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百里玄口口声声说与那西域女子没有关系,可陛下的圣旨如今送来,这件事也算板上钉钉了。

    “爹,月儿知道,这百里家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您也不用特意来劝我,月儿都明白的。”

    上一世,哪怕百里玄再深爱楼兰君瑶,最后不也娶了王家、张家的女儿?

    他放在心尖上的楼兰氏,到最后都不是他名正言顺的正妻。

    难得看见唐月见这般懂事,唐镇感慨地看着她,总觉得自己呵护着的女儿,好像一时间长大了许多。

    想当时,她满心都是那太子殿下,后来也是陛下将她指给的这七殿下。

    大婚那会儿,莹莹还说她要逃婚。

    他着急过去,进屋一瞧,这丫头不仅没逃婚,还自己给自己上好妆,披上了盖头。

    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月儿怎么突然就改变了心意。

    后来问她,她也只是说,唐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圣意即是天命。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的闺女,像是变了一个人。

    想到这里,唐镇有些泪眼婆娑。

    看着唐月见和唐莹莹两个丫头一天天长大,再到嫁人,他劳碌了一辈子,也算老了。

    “爹,你怎么哭了?”

    唐月见活了两世,还是头一回看见唐镇这样流露真情。

    她与百里玄的事都还么纠结清楚,见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唐镇赶紧抹了一把眼角,将那思绪收了回去。

    “我没事,就是我跟你娘,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这日子啊,也就看到头了。”

    唐月见听得有些动容,转头让冬眠去泡泡些露水茶来。

    “爹,您这是哪里的话?”

    “我与表妹如今只是嫁到了别家,您跟娘亲还没抱上孙子呢,怎么就看到头了?”

    唐月见说这话本是出于安慰,不曾想一句话却点醒了唐镇。

    “是,是,月儿啊,你也嫁到王府半年多了,怎么还没点动静?”

    这时,唐月见才信了那句,人人都有一颗八卦之心。

    平日威严如唐镇,无意间提起了孩子,他也就如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乐呵起来。

    “……再,再说吧。”

    唐月见扯了扯嘴角,随意敷衍两句。

    她这一世本就为报仇而活。

    许多她以为既定的轨迹,现在看来,已经出现了许多意外。

    她的人生都已经很不确定了,她无法再保证另一个意外的安危。

    尤其是见过商汐之后,她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她不想让她的孩子,成为下一个百里玄,更不想这一世,活成商汐的样子。

    她从未告诉过百里玄,其实她从大婚开始,就一直偷喝着自己配的避孕汤。

    唐镇到底是个男人,在这件事上也不好再三催她,只是临走时,又不动声色地强调了一遍。

    “月儿啊,身在这里,有个孩子,才是有了筹码。”

    “可是爹,您这辈子,不也就我一个姑娘吗?”

    这句话倒是问住了唐镇。

    沈知节是当年沈丞相唯一的嫡孙女。

    当年沈家权势滔天,她却不顾与沈家断绝关系,也要执意要嫁给他这个穷小子。

    他本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一生只有她这一个正妻。

    可是百里玄与他不同,就算在世人严重他再无能,他的身份也是这皇室的七殿下。

    许多道理明明就在嘴边,唐镇看着唐月见知书达理笑着的模样,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爹,月儿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就不送您了。”

    吃过晚饭,将人送到大门,唐月见看的出来他的欲言又止。

    笑着说出的话,直接打断了唐镇的念想。

    他终是什么都没说,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甩袖离去。

    送别了唐镇,唐月见故作姿态的笑,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然而她这一转身,一回头就碰上了不远处冷着脸的百里玄。

    他不知在那看了多久,四下也没人,想来是他自己推着木椅来的。

    “臣妾见过殿下。”

    唐月见呼吸一停,先反应过来,朝他行了个礼。

    做完这一切,也不等百里玄发话,低着头赶紧往院子里走去。

    “……月见。”

    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百里玄喉结动了动,小声地叫了她的名字。

    唐月见却不敢有片刻松懈,明明听见了,却也只当没听见,匆忙离去的脚步。一刻不停。

    身后的男人下意识想拉她,只是晚了一步,伸手抓住的,只有这轻轻流过指缝的晚风。

    百里玄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也十分苦恼。

    “殿下,陛下这回是真做主了。”

    严大管家活了大半辈子,此时也猜不透当今圣上的意思。

    明明七殿下从小便受尽冷眼,他也从来入不了皇上的眼。

    可自从上回派人去边塞,百里策似乎每回都会多看他几眼。

    “是啊,他这是丢给了孤,一个烫手山芋。”

    百里玄沉思,说的“他”或许是百里瑾,也或许是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

    下了圣旨,乌兰钰儿现在就算作了皇上送来的人。

    只是现在,他不敢不敬。

    他看得出来唐月见的不悦,但是他好像又陷入了一个困境。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喜欢的女子难过了,要怎么去哄。

    他知道自己是该做些什么,可具体是些什么,他无从得知。

    “殿下可是要练字?”

    严大管家见他盯着那空白的纸页,久久出神。

    百里玄像是木偶一般,听见声音就下意识点头。

    “嗯,研磨吧。”

    只是提了笔,他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好像练了多年的字,此时全忘得一干二净。

    想起之前在唐月见闺房捡到的宣纸,百里玄心中忽然有了想法。

    月,月,月……

    不知就这样重复了多少遍,一张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同一个字。

    百里玄忽然有些理解唐月见那时只写“玄”字的心境了。

    他那满心的焦躁,似乎也终于寻得片刻清净。

    “严叔,让那乌兰钰儿,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