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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辩护有道(下)

作者:飞出老人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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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是问的什么话?”满贯反问道,“我现在仍然是单身,举世无双的大魔术师满贯仍然是属于所有单身观众的财产。”

    顾问先生抿住了嘴,以便给嘴角留出更多向下拉的空间来表示对满贯的鄙夷,他和花花短裤、金拍锤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又问:“那你……做过某些不太符合常规道德的事情吗?或者违法的事情?”

    满贯眼睛向上瞟,做出一个想事情的表情,“你还别说”,他摸着嘴角,“我纵过火,而且是惯犯。”

    “在哪里?”

    “在雌驹们的心里。”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顾问先生、花花短裤和金拍锤齐齐打了个哆嗦,他们的面部表情都是扭曲的,事实上,他们的脸像核桃一样皱了起来,以至于他们五官的比例在脸上所占的比例都缩小了。

    “呸,不要脸。”他们三个在心里说道。

    “不开玩笑,伙计,你到底有没有……在生物激素所创造的虚假情绪下和同样受到生物体虚假信号困扰而被情绪所愚弄的同型异构体在心灵能得到片刻的栖身之所发生一些身体上的……因为未得到法律保障与心怀纯洁之马的见证而略显不负责也不太道德的短暂互动?”顾问先生扭扭捏捏地问。

    花花短裤白了顾问先生一眼,然后对着一脸疑惑地满贯说:“他就是问你有没有未婚先育。”

    “据我所知,没有”,满贯回答,然后似乎是为了加强语气,他又说了一遍,“没有。”

    “没有?”顾问先生、花花短裤和金拍锤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崔克茜的照片递给了他。

    满贯自信地接过照片,事实上在他看到照片之前,他脸上还是相当自信地表情,他甚至还有心情开个玩笑,他说:“你们不能因为见到了和我一样俊美的小马就认为这是我的子嗣。”

    然后他看到了照片,彻底不做声了。

    半晌,满贯一直盯着那张仿佛有魔力的照片,尽管他的表情看上去仍然是在微笑,但惶恐与震惊还是通过心灵的窗户投射了出来,那种令马燥热的不安似乎让满贯周边的空气也热了起来,他不由得拿出丝帕擦了擦头顶的汗。

    “我能问问她叫什么吗?”满贯问道。

    “特丽克茜,特丽克茜·鲁拉之月。”顾问先生也入乡随俗,学了一嘴的坎特洛特腔调,以至于在发“t-r-i”这个音的时候一定要卷舌,把“崔”说成了“特丽”。

    “鲁拉之月……”满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汗流得更快了,他半张着嘴,上唇向下拉,看上去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但却又很抗拒,他的嘟嘟囔囔地小声说着些什么,尽管听不太清,但从节奏和韵律上判断,大概是一串一串的名字。

    满贯念了半天,终于放弃了自己思考,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那她的母亲是……”

    其实在这个时候,满贯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毕竟,说不准照片里的小马是自己某个远房亲戚的孩子呢?

    “一位叫‘歌台丽影’的音乐剧演员,成名作是《歌剧魅影》,扮演克莉丝汀”,顾问先生把档案又往后翻了一页,“十六年前,她跟随剧团进行了一次西海岸巡回演出,而特丽克茜小姐正是次年出生的。”

    “啊!”满贯触电一般大叫一声,瘫在椅子上,嘴里不住地喃喃道:“马有失腿,马有乱蹄,安全用品不安全……”

    屋里的三位老派绅士动作整齐地对他指指点点一番,然后齐声喊了句——“下流!”

    紧接着,花花短裤撇了撇嘴,“你说我该说你点儿什么好?”

    ……

    在塞拉斯蒂娅公主的鼓励下,六匹小马又打起了精神,重新燃起了斗志,她们又回到了图书馆,准备从堆积如小山一般的法律文件中找到能用来辩护的内容。

    “姑娘们,这次我们要灵活一些”,暮光闪闪搬来了一大堆书,“塞拉斯蒂娅公主说我们应该对症下药、见缝插针,说和那些在法律行业里摸爬滚打了五十年的法律专家面对面辩论是非常愚蠢的,我们应该抓住证据链的一个薄弱之处猛烈攻击,争取把对方的逻辑大厦彻底搞塌!”

    “明白,在关键的地方一蹄下去,把所有的苹果都踢下来!”苹果杰克比喻道。

    “没错!大家开始吧!”六匹小马齐齐欢呼起来。

    然后就因为制造噪音而被图书馆管理员赶了出去。

    最终,她们带着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书,回到了闪闪家的房子,由于夜光闪闪和薄暮微光夫妇都在工作没有回家,所以暮光闪闪去隔壁天琴家取来了钥匙开了门。

    是的,这就是星璇街区的一个良好民俗,由于大家都相互认识,而且都有足够的信任,所以往往会留一片自己家门的钥匙在邻居家,这样如果自己某一天忘了带钥匙,就可以去隔壁取了。

    暮光闪闪带着大家径直来到了地下室,因为她记得这里有一张很大的桌子,原本是银甲闪闪用来玩桌游的,现在正好可以用来给她们翻找与堆放资料。

    暮光闪闪推开了桌游室的门,那张宽七尺长十三尺的大桌子就这样出现在她们面前,而桌子上还放着一局没玩完的跑团游戏。

    暮光闪闪不是那种不尊重别马东西的小马,而她也知道自己哥哥的兴趣爱好,于是她用魔法将所有的跑团布置连同桌布一同举起,保证所有东西都还在它们原本的相对位置上,然后把桌布放到了一旁的地面上,这样,等她们用完桌子,就可以轻松地把一切恢复原状了。

    紧接着,她们把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用小推车倒到桌子上,然后就开始分配任务。

    “姑娘们……还有小伙子,我们要再回顾一下我们上一次是怎么输的”,暮光闪闪对斯派克投去歉意的眼神,“我们之前完全搞错了,我们误以为坎特洛特法院是因为崔克茜在小马镇里做的那些事情而逮捕的她,其实不是,她被逮捕的主要原因是——‘她制造的魔法护盾引发了公共交通的混乱,而且伤害到了两位来自沙特鞍拉伯的外交特使,还打破了皇家卫队的军事管制命令’,至于其他的主要罪名,都是从这些事情里引申出来的,所以我们需要从这三个方面下蹄,把它们一一驳回。”

    “明白了,暮暮,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云宝挥舞着蹄子。

    “好的,那我们这样”,暮光闪闪先是指向苹果杰克和瑞瑞,“瑞瑞,阿杰,你们两个去翻找关于军事管制相关的法律条文,我们要看看怎么在这一条上脱罪。”

    然后她又指向那两匹小天马,“云宝,小蝶,你们看看关于制造交通混乱的法律,我不相信这种无心之失能够被定为罪行。”

    最后,她把萍琪搂过来,“萍琪,我们两个就看看外交方面的法律,如果有必要,我们还得作为崔克茜的律师代表去向沙特鞍拉伯大使道歉,看看能不能获得他们的谅解。”

    于是六匹小马就忙活起来,一时间地下室里的翻书声、记笔记声此起彼伏,甚至云宝也开始认真地阅读法律书籍,完全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副偷懒耍滑的样子。

    随着钟表内擒纵机构发出的咔哒声,时间也被驱动着一点一点往前走,大概九点钟左右,下了班而又以为孩子们都不在家,去过了一个浪漫的二马之夜的夜光闪闪和薄暮微光回了家,他们惊讶地发现暮暮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大堆朋友在一起研究法律问题,于是去餐馆叫了一些吃的给她们,然后把他们的养子斯派克跑走了,理由是“这个年纪的小龙不能像你们这些大姑娘一样熬夜”。

    塞拉斯蒂娅公主的太阳落下去,露娜公主的月亮又升了起来,在光洁如绸缎般的夜空中打了个滚,竟是已经摔到黄道的下半程了。

    而这个晚上,六匹小马又是一宿没睡,她们蹄旁的草稿纸堆积如山,不过总算是有一些眉目。

    对于苹果杰克和瑞瑞负责的那个课题,她们没翻多久,就发现了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她们发现管制法令的第五条就是——“更高级指挥单位的命令可以解除军事管制,或者授权其他单位和个体不受军事管制限制”。

    一开始,暮光闪闪还问了一句“这有什么用?”,但她马上就回过味来,自己的哥哥正是皇家卫兵的最高指挥官,也是整个小马利亚级别最高的武官。

    于是她立刻兴冲冲地给银甲闪闪写信,全然乎忘记了现在还是凌晨时分。

    不过,总之,银甲闪闪还是相当疼爱自己的妹妹的,在早上起床之后,他立刻就看到了写封信,然后一边捶着腰,一边给暮光闪闪写了封回信,紧接着,他又问了问水晶帝国的文官长蓝莓爵士,又给坎特洛特的顾问先生写了封信,等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终于是给暮光闪闪开具了那份“取消七月十七日小马镇周边的军事管制”证明,并通过魔法火焰传递给了暮光闪闪。

    得到了一把钥匙,还有两把,这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但此时云宝和小蝶的“课题组”也找到了解决方案——她们发现,在《交通与卫生法》的第五十五条第四款的990年修正案做了这样的一条说明——“当肇事者因为不可抗力,如强刺激、殴打、化学品的非主动摄入、魔法诅咒等,而失去意识或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力,此情况下,不宜以相关法律处罚。”

    那么这就是第二把钥匙了,她们可谓进展神速,但她们的工作进度似乎就要卡在这里了,因为第三把钥匙涉及外交问题,而崔克茜毋庸置疑是伤害到了沙特鞍拉伯的使节,这在任何一部法律中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六匹小马和一条小龙是翻了又翻,找了又找,但就是找不到一条能帮助崔克茜的法律,再加上昨天晚上根本没睡觉,她们一个个心情沮丧,头脑昏沉,于是相继睡去,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天呐!我们睡了这么久!”暮光闪闪大喊,“明天就要开庭!我们来不及了!”

    “暮暮,你别急”,眼见暮光闪闪又要犯焦虑症,苹果杰克急忙安慰,“我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们一定有办法的。”

    “可是我们还有二十五本关于外交的书没看呢!”暮光闪闪叫道,“哪怕我们六个分工也看不完了!”

    “那不妨再叫几个朋友一起看?”

    “谁?能叫谁?”

    “我们不如叫他吧!”萍琪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暮光闪闪和苹果杰克一起回头——她们发现萍琪正举着一个奇奇怪怪的铃铛,这是那种餐馆里呼叫服务员的按铃,上面还刻着一行字——“缺马的时候记得叫我”,这个东西虽说形制是正常的,但不知为何处处透着诡异,“你们看他的留言,他一定是匹很热心的小马。”

    “哦,萍琪,这是我哥哥的游戏道具而已,可能是用来玩‘赫兹兰心脏病’的,你按下去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的。”暮光闪闪解释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于是萍琪按了下去。

    确实,什么都没发生。

    “你看,萍琪,我就跟你说”,暮光闪闪走到小冰箱前,“这就是个游戏道具,没有用的,再者说,哪怕真的有用,叫来的也不过是和我哥哥一起玩桌游的朋友们,我想他们也是爱莫能助的……你要喝点儿什么吗?樱桃汁还是……哦!当然是苹果汁!”

    暮光闪闪打开了冰箱门,然后无序自然而然地从冰箱里走了出来,他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身上还穿着远行装。

    “天呐,银甲,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得吗?你是生活不如意了?怎么这么些日子还不开……”然后他抬起头,看见了那六匹小马。

    “哦!小蝶!我亲爱的朋友!”无序一把就把小蝶抱了起来,“你们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怎么也不给我写信?上次给我送信的邮差都快闷死了。”

    “你好啊,无序,想不到你在这里!”小蝶也是很高兴见到他。

    然而在这两位久别重逢好友旁边,剩下的五匹小马的表情可谓是……呃,非常精彩。

    暮光闪闪瞪大了眼睛,她先是怀疑,然后开始急促地呼吸,然后快步跑到门边,“咚”地一声,用后背把门堵住了。

    “你哪儿也别想去!”她喊道,“你为什么来我家?”

    听到叫喊声,薄暮微光和夜光闪闪跑到了地下室门口,他们一边敲着门,一边问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爸!妈!你们别进来!快跑!”暮光闪闪喊道。

    “老天啊……”无序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

    然后地下室的门就变成了旋转门,暮光闪闪一下子被甩了出去,而闪闪夫妇则被回转的门推了进来。

    摔在地上的暮光闪闪见此情形,尖叫着又扑了回去,然后发现……似乎她的爸妈和无序的关系还不错?

    “你早说你今天要来啊”,夜光闪闪像面对老兄弟一样,用蹄肘推了推了无序,“我订的发酵苹果汁明天才到,你今天来只能喝到没有酒精的。”

    “没关系,我这里有”,然后无序仿佛变魔术一般——好吧,他真的是在用魔法——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很大的木桶。

    诶?他没穿裤子啊,哪来的口袋?

    “哦!苹果鲁萨出产的发酵苹果汁!这和我订的一样!他们的苹果汁可不好买了,你从哪儿弄到的?”夜光闪闪开心地问。

    “这是你明天那一桶。”无序回答道。

    “等等等等!”暮光闪闪已经完全搞不清情况了,“爸,妈,你们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之前常和你哥哥一起闷在地下室玩桌游的。”薄暮微光说道。

    “我哥哥……和……无序……一起玩桌游?”暮光闪闪知道自己这句话里每一个单词的意思,但是合在一起,她就搞不懂了。

    “嗯哼,还有老马格。”无序点了点头。

    “对,还有米库什安先生”,夜光闪闪应和道,“他去年经常来,基本每个星期都来一次。”

    暮光闪闪实在不敢相信,她还在尝试理解这一切,她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仿佛这离奇又诡异的事实抽走了她的意识,以至于只有这样一副空壳站在这里了。

    “哦,对了无序”,这时,小蝶开口道,“我们现在正在做一些事情,是关于法律的,你能帮帮我们吗?”然后小蝶突然发现,无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换上了一身律师的衣服,还打着领带呢。

    “当然!”无序用爪子一摸,他那乱糟糟的山羊胡子就变成了整齐的上翘式八字胡,“你们要知道,我是有律师综合症的!”

    “那叫综合律师证。”薄暮微光指正。

    然后,无序就开始帮六匹小马来处理这些法律问题了,他的方式和小马们不同,他直接去找了顾问先生,问这位幕后罪魁祸首是怎么想的。

    然后他得知了——顾问先生打算无罪释放崔克茜。

    “你看你这些弯弯绕!”无序气愤地把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捧在顾问先生办公室的地板上,然后它就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洞,无序把那位被困在混沌空间里小半年的信使拽了出来,然后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我还在和小马们玩角色扮演游戏呢!你这无罪释放,我还玩什么?”无序问道,“再者说,既然你最终要放,那一开始又抓什么?”

    “啊,这是个政治问题,和法律无关”,顾问先生回答,“抓是为了给沙特鞍拉伯做个样子、摆出态度、释放善意,放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的善意了,就没必要装样子了。”

    “你是说,你等于是拿着蛋糕去让小蒂娅给你办事,现在事情做完了,你就把蛋糕拿回来?”

    “不会的,如果是拿着蛋糕去找塞拉斯蒂娅公主办事,她会先把蛋糕吃掉,然后再问你是什么事情。”小呆打岔道。

    ……

    第二天中午,六匹小马和崔克茜一起走出法院,崔克茜对她们连连致谢,说自己能无罪释放,全是她们的功劳,而六匹小马也很谦虚,她们说这全是无序的功劳。

    当然,无序并没有告诉她们无罪释放是早就决定好的,不管她们辩护的怎么样,崔克茜都不会有罪,只是无序想要和她们继续玩这场过家家,于是就隐瞒了这个事实,假装和她们一起研究法律问题,并在庭审结束之后就回混沌空间了。

    在法院台阶下,一匹橘黄色皮毛的雌驹正在焦急的等待,她很快就看到了崔克茜,而崔克茜也看到了她,她们快步走到一起,然后相互拥抱。

    “妈妈!”崔克茜叫道。

    “亲爱的,你没事就好”,歌台丽影说,然后她牵着崔克茜的蹄子,转过身来,对那六匹小马表示感谢,并送给了她们六张坎特洛特剧院的年票,邀请她们去看音乐剧。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站在街边的熟悉的蓝色身影。

    “妈妈,你在看谁?”崔克茜顺着丽影的眼神看去,然后怔住了,她感觉自己仿佛在看一面镜子一样。

    街对面那匹雄驹慢慢地走了过来,口中喃喃着嘟囔着些什么,最终,他抿了抿嘴唇,下定了决心:

    “I should have known that you'd' here,

    (我早该知道你在这)

    I should have known it all along,

    (我早就该知道)

    this whole arrangement bears your stamp,

    (整个命运的安排里都有你的痕迹)

    You're in each measure on that song。

    (歌里处处都是你的踪影)”

    丽影的表情变了几变,她先是看了一眼震惊中的崔克茜,又看了看那六匹不知所措的小马,然后也开了口:

    “how dare you try and claim me now?

    (你怎么还敢来找我?)

    how dare you e invade my life!

    (你怎么还要闯入我的生活)”

    唱罢,丽影转身就要走,但那匹雄驹拉住了她。

    “oh Spectacle!

    (噢!丽影!)

    my Spectacle!

    (我的丽影!)

    In that time when the world thought me passed,

    (那时人们都以为我过气了)

    on that night just before you were wed,

    (就在你到来的前夜)

    You came and found where I hid,

    (你来了,找到了我的藏匿之处)

    don't you deny that you did that long ago night,

    (你绝不能否认在那日的漫漫长夜里)

    that night.

    (那一夜)”

    崔克茜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听到什么,但她最终还是听到了——

    “once there was a night beneath a moonless sky,

    (无月天空之下那一宁静的夜晚)

    too dark to see a thing,

    (伸蹄不见)

    too dark to even try,

    (寸步难行)

    I stole to your side,

    (我潜到你的身边)

    to tell you I must go,

    (告诉你我将离去)

    I couldn't see your face,

    (即使看不见你的脸)

    but sensed you even so,

    (但仍能感受到你温热的呼吸)”

    崔克茜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尽管她此前一直在好奇自己父亲的身份,也一直在幻想父亲会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回到自己和母亲身边,但眼前的情景她可从来想到过。

    “A mare and a stallion,

    (孤男寡女)

    No more and yet no less,

    (这样刚好)

    And I touched you,

    (接着我触摸你)”

    “And I felt you,

    (我便感受到你)”

    似乎是回想起了年轻时激情澎湃的样子,丽影也不顾及崔克茜了,她只是和那匹雄驹一起合唱着这首讲述他们故事的歌。

    “And I heard those ravishing refrains,

    (听见你血液中的奔腾)

    the music of your pulse,

    (听见你脉搏上的乐章)

    the singing in your veins,

    (听见你血管里的歌唱)

    And with every breath and every sigh,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喘息)

    I felt no longer scared,

    (我再也不感到畏惧)

    I felt no longer shy,

    (我卸下所有防备,不再羞怯)

    At last our feelings bared,

    (我们的心怀最终袒露在彼此面前)

    beneath a moonless sky,

    (在那月黑的天空)

    And blind in the dark.

    (在那深黑的暗夜)”

    他们蹄牵着蹄,眼神看着彼此……

    “嘿!谁能把这些莫名其妙钻出来和声的家伙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