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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郁公子,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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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茗阁火了,那弹琵琶的乐娘火了,从天上飞天而来的茶师更是火的被人吹上了天。

    什么下凡仙女,什么第一美人儿,直把时虞吹的天上有地上无,吹成了神。

    时虞窝在颜宁知怀里,两人坐在品茗阁大厅隔帘后面,听着这群人的议论,嘴角勾的压根合不上。

    颜宁知伸手拢了把她的发顶,笑着调戏:“就这么开心,这么喜欢?”

    “那是自然!”时虞微抬下巴,“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啊,我当然也喜欢喽。”

    这眼角上挑的得意小眼神,直把颜宁知看的入了迷,压着她好好的吻了一通。

    时虞红着脸推他,气喘吁吁的娇嗔:“你干什么呀,这还在外面呢!”

    尤其这布局,与四周就隔了道帘子,面向大厅的方向还只挂了半个帘,外面人来来去去,看的一清二楚。

    颜宁知嘴角轻勾,桃花眸中满是欢喜。

    “可惜,没能将鱼钓出来。”时虞叹息一声,“难道是因为我那天表现太好了,让人看呆了眼,忘记动手了?”

    “嗯……这倒也说不准,我家小媳妇儿那天那么美,自然是人人都喜欢的不得了,看的移不开眼。”

    时虞嗔怪了他一眼,默默哀叹:“好好的一个人,竟然长了一张嘴,说不出人话,就知道调戏小姑娘。”

    距离茶宴已经过去许多天,按照颜宁知的猜测,当天应该就有人动手的,但一直到茶宴结束,宴会上也没出现任何的事情。

    后来时虞便以为会是在回程的时候动手,做了好一番安排,结果还是没动静。

    又等了几天,等到安宁王世子已经开始卖茶叶了,仍旧没有等来其他的动静。

    仿佛就真的只是安宁王世子偷了万绪的赚钱方式,准备提前抢占市场一般。

    一切都格外的有理有据,大面上看上去,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疑虑。

    可始终有一点埋着线呢——安宁王世子怎么就能提前在万绪身边埋了人,万绪还不知晓。

    而这么好的一枚棋子,又怎么可能单单因为一门生意就暴露自己?

    全是疑点!

    可她们大概是已经打草惊蛇了,那群人不敢动手了。

    时虞沉思片刻,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清楚的声音低声询问:“那个混进来的细作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庄子上的人,在里面有些年头了,所以万绪也没想到他会背叛。这人嘴硬的很,撬了许久才撬出点东西来,可没一点有用的。”

    “我觉得你们身边应该还有细作,你盯紧点。”

    “嗯。”颜宁知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年纪不大,担心的倒不少,小心把自己累到了。”

    时虞瞥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想要怼他:“我什么都没干,这样要是都累了,我就真该往自己身上焊张床了,走哪儿躺哪儿。”

    “你跟走哪儿躺哪儿也差不多了,说吧,今天是不是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时虞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最近逮到了系统的bug,发现只要自己被吵醒之后,起床穿了衣服,再脱了衣服躺下,系统就不判定她赖床,这只能是醒了之后的小憩,不算睡觉。

    于是这些天,她没少蹭这个bug。

    不想再让颜宁知调笑自己,时虞连忙转移了话题,生硬的强调着:“哎呀,这个茶师学的还挺好,倒也是个韵味。”

    颜宁知对她的小心思心知肚明,顺着时虞指的方向看过去,跟着她一起转移了话题:“自然是小鱼儿教的好。”

    茶馆一楼的布局很简单,一进门是大厅,正对着大厅的有个类似戏台子的平台,茶师和琴师就在上面表演。

    正中间是一些散座,两侧靠墙的部分则是一间间帘子隔出来的小空间。

    再上面就是包厢了。

    包厢不光风景好,还能叫来琴师和茶师专门给他们表演,自然茶叶的口感也是不一样的。

    之前茶宴上时虞泡的茶都是在系统上面现卖的,与现在茶馆中用的茶叶不一样。

    茶馆中的茶叶根据制作手法不一样,也分了很多个种类,分了数个等级,大堂里做的茶,自然要差一些。

    这表演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每天茶师只表演五场,其余时间都是茶客们自己泡。

    根据手法的不同,同品质的茶自然也能泡出不同品质的茶汤。

    此时,时虞刚夸了那茶师泡茶的手法好,便见那茶师完成了一系列流程,正从公道杯中将茶一一倒出来。

    没一会儿,一名小婢子便端着茶盘过来了,恭敬询问需不需要茶。

    时虞摇摇头,拒绝了,她已经给颜宁知泡过了。

    小婢子便又端着茶盘去了另一处。

    有些人喜欢喝自己泡的,有些人喜欢喝茶师泡的,每人都不一而同。

    就比如隔帘旁边的人,不光拒绝了小婢子端过去的茶,还一群人自己泡茶自己比起来了。

    就看谁姿态优美,味佳为上。

    听动静,应是一群书生。

    “在下泡的才是味美绝佳,口感醇厚,香气扑鼻。”

    “依在下看,郁兄泡的更为完美,子帧兄稍逊一筹。”

    “你这话在下持反对意见,在下觉得,子帧兄无论是泡茶姿态还是茶汤滋味,都要比郁兄好。”

    一群学子凑在一起,你推崇他,他又推崇另一人,真是吵吵嚷嚷还不热闹。

    时虞无奈的轻笑一声:“这才几天时间,就已经能分出个高低了?怎得还吵起来了。”

    “依朕看,这两人谁的都不好。”颜宁知豪气壮言,“光闻茶香他们就不如你。”

    这人为了哄媳妇儿,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时虞瞥他一眼:“你说这话也不嫌臊得慌,我也只是跟着我爸……我阿耶囫囵的学过一些,还是让我阿耶拿荆条子抽着学的,学了个乱七八糟出来,怎么就……”

    话未说完,时虞陡然闭了嘴,瞳孔满是惊惧,倚靠在颜宁知怀中的身子也僵硬起来,顿时有种手足无措之感。

    心脏飞快的跳动起来,压根不受控制,时虞的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

    直播间弹幕也疯狂的提醒她:【主播主播,你说漏了,原主爹早就战死了。】

    【原主没有阿耶啊,原主不可能跟着她爹学茶艺的。】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狗皇帝意识到不对劲儿了!狗皇帝神色变了!】

    看到这句弹幕,时虞心中的紧张感更胜了,大脑轰的一片空白。

    她机械般的坐直了身子,扭头去看颜宁知。

    颜宁知还是那双笑眸,桃花眼中溢满了温柔,见时虞瞧过来,勾唇一笑,声音柔和:“怎么不说了?小鱼儿的学的如何了?”

    时虞盯着他的瞳孔许久,才感觉四肢百骸充了血,手指指尖回了血,大脑也迅速开始转动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将刚刚的话圆过去?

    颜宁知这么精明,不可能没听出来她话音中的漏洞。

    可他听出来了,却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又是什么意思呢?

    时虞拿不准这人的想法,更不会被颜宁知现在的笑容所迷惑过去。

    如果不好好解释清楚,可能这个疑惑就会跟个钉子似的,牢牢的钉在颜宁知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就完了!

    “嗯?”颜宁知歪头,笑着发出了一声鼻音。

    时虞看着看着他,双眸就掉了眼泪,可怜巴巴的模样:“其实,其实……”

    她咬紧了下唇,一副泫然欲泣却又强忍哭意的姿态,睁大了眼睛,无辜又脆弱的对上了颜宁知的笑眸。

    眼眸,一眨不眨:“圣人,其实我阿耶早就死了,根本没教过我这些。”

    话落,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美人落泪,落到了颜宁知心里。

    他叹了口气,伸手去擦脸颊上眼泪,被时虞迅速躲开。

    笑话,她憋了半天才憋出来的泪,第二滴还不知道能不能憋出来,你给我擦了,我还怎么装可怜?

    时虞深吸了一口气,娇娇弱弱的开口:“阿耶曾给我留过一本书籍,我就是跟着上面学到的。可我小时候总顽皮,总是翻了翻就扔一边去了,于是当晚我就梦到我阿耶拿着荆条抽我,说我不好好学,非要我好好读透了,不然就还打我,所以我就好好看书了。”

    “但是后来,我再想见到阿耶的时候,故意不看书,故意将书丢到河里,故意把书弄坏了,就想阿耶再来梦里,可却看不见阿耶了。”

    说完,时虞连忙低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不让颜宁知看到她面上的表情。

    天知道,她这个时候都快笑死了。

    这理由编的当真完美!

    孩童做梦梦到父亲多正常对吧?后来梦不到了,书也被她弄坏了,这下连书都没了,颜宁知就是想找这本书都找不到。

    多棒!

    时虞开心的简直想给自己的聪明才智竖个大拇指。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颜宁知手指微颤,看着那微微抖动的肩膀,知晓小人儿肯定伤心了,心中柔软万分,伸手将小鱼儿搂入怀中。

    一下一下,极其温柔的拍她的后背:“不哭了,以后朕会照顾你的。”

    “嗯……”时虞闷闷的点点头,装的像模像样。

    殊不知颜宁知眸光微敛,早把她的小把戏看在了眼里。

    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家伙怎么连编谎话都不会编?

    一向除了兵书再不肯看其他书的时大将军,一向对文人墨客称作酸儒的时大将军,会在家中留这种一听就是文人墨客写的书?

    小鱼儿啊小鱼儿,你可长点心吧!

    颜宁知默默抚了抚时虞的头,桃花眸中满是宠溺。

    罢了,小家伙不愿意说,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片刻后,时虞感觉时间点差不多了,便离了颜宁知,擦了擦眼泪,迅速转移话题:“我再给你泡壶茶吧,杯中的茶要凉了。”

    话音刚落,她就听隔壁包厢的那群学子闹闹哄哄的大声嚷嚷起来。

    “咱们这样也争论不出结果来,要不这样,咱们拿着郁兄和子帧兄的茶与周围人尝尝,以称好数多的卫胜,怎样?”

    “我觉得可以。”

    “在下也颇为赞同。”

    旋即,隔壁竹帘中的人便纷纷起身,站在了时虞这边的竹帘外:“在下国子监学子蒋斯,特向帘中人请教,不知方便可许?”

    时虞:“……”

    你们吵架就吵架,怎得就吵到我们面前来了呢?

    这难道就是传说的社交牛逼症?

    时虞转头看了眼颜宁知,她与颜宁知的身份都不好暴露。

    自己倒还好,见过自己的人毕竟在少数,颜宁知不一样,很容易叫人认出来。

    颜宁知桃花眸眉眼弯弯,眸中闪过了丝趣味,嘴角的笑容隐着股看好戏的坏味。

    看这意思,时虞就明了了,这人是兴致起了,想瞧热闹了。

    时虞便扬声吩咐:“诸君请进,所为何事?”

    话音一落,哗啦啦便涌来一群人,全都身着淡青色长衫,头戴同色系方巾。

    时虞却觉得,他们这群人,形式主义大过了书香气,人人好像都傲的不行,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骄矜自傲,不是什么好事。

    直到最后两人入帘,时虞才觉得,嗯,这才是读书人。

    不骄不躁,身板挺立,极其儒雅端庄,书卷气十足,一派正人君子的气势。

    看清来人,时虞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不由的往颜宁知身边靠了靠。

    任她怎么想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颜宁知显然也对来人非常感兴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着来人,嘴角扬起的笑容饱含深意。

    那人一进门也是一愣,旋即双眸微弯,嘴角轻勾,露出他调皮可爱的虎牙和小酒窝,一副欣喜无害的模样:“时娘子,是您呀,好巧。”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

    时虞便也扯了抹客套的笑容,回了他一句:“郁公子,好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神似大白狗的郁秉文。

    上次时虞的自行车撞上驴车,还是郁秉文出手相助,才救了她一命。

    这群学子也非常诧异,见郁秉文行礼,便也跟着行礼:“原来是时娘子,小生有礼了。”

    郁秉文弯着一双狗狗眼,直接忽略了存在感极强的颜宁知,一双单纯水润的眸子紧紧盯着时虞:“上次时娘子走的匆忙,在下都没来得及问,时娘子可伤到了?”

    “咔”的一声。

    瓷杯轻碎的声响又细又弱,在场没人知晓,颜宁知手中的瓷杯被捏出了一条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