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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九星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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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小乙没有继续与银狐交流,坐到蒲团上修炼。开始周天运行时,灵气从池中向他集聚。银狐跳下床,蜷身到他的膝上。

    修炼结束,银狐早已睡着了。周小乙轻轻拍醒它,小东西睡眼惺忪、眼神迷离。它看着周小乙,好像在问为什么吵醒它。

    “小白,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喔。”他抱起银狐凌空走向断崖。

    银狐惊奇地看着下方,又“呃啊、呃啊”地叫起来,尖锐的叫声响彻天堑。银狐首次离地悬空,产生恐惧情绪很正常。周小乙不停地轻抚它,好不容易才让它安静下来。

    周小乙到炼器室后,放下银狐打开地火,室内瞬间温暖如春。取出三阶殒铁切下一块,炼制了一个兽袋、三个储物袋和四个储物戒指。又将追风刀的刀柄重新熔炼,加入殒铁刻上隐匿符,前后花了一个半时辰。

    炼制兽袋是为了方便带银狐出门,打造储物袋和储物戒指纯粹为了卖钱,刀柄上锻造储物空间为了放功法和丹药。有三阶器料在手,炼制三阶灵器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他计划这几天抓紧炼器,将殒铁全部制成储物灵器。粗略估算一下,应该值九万多紫云币。届时再多买些四级灵草,全力以赴向炼制四品灵丹进军,力争短期内晋级到丹王。

    锻造过程中,银狐一直前脚撑地坐着。它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看着。周小乙挥锤如下雨,它的目光始终紧跟锻造锤,尾巴有节奏地轻轻摆动。所见的一切对它来说,既新奇又有趣。

    周小乙摸出益气壮血丹,奖励一粒给银狐。自己服了粒回气丹调息后,取出追风刀到外面练习天龙刀法。他用真气御刀,一招一式认真揣摩。练到大汗淋漓时,才回石屋擦汗穿衣。

    抱着银狐回到木屋,独自去食堂吃晚饭。等他重回天堑打开木屋的门,银狐“嗖”地一声就窜了出去。跑了几步被护阵挡住,“呃啊、呃啊”地叫个不停。周小乙连忙打开护阵,银狐立刻跑到远处撒尿去了。他不禁有点汗颜,居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银狐尿完后没有回屋,自个儿在雪地里撒欢,一刻钟左右才回来。见周小乙在门前等它,飞奔到近前腾空跃入他怀里。长长的尾巴左右摇动,小嘴凑向前伸出舌头,直添周小乙的脸。

    周小乙启动灵阵回屋,关门后取出一盘食物给银狐。等银狐进食完毕,与它嬉闹了好一阵。发出简单的来去、蹲下、卧倒、打滚等指令,它都能理解并很好地执行。尝试用神识与银狐沟通,它明显有些懵懂,还不知道怎么回应。

    睡前的一轮修炼,银狐又到他怀中蜷着。结束时再以神识沟通它,反馈回来都是欢喜的情绪。估计它天生对灵气敏感,知道修炼聚引的灵气对自己有益,所以赖在周小乙的身上。

    之后的一周,只要一有闲暇,周小乙都会和银狐嬉戏。每天用神识与它沟通,银狐的喜怒情绪、进食排泄需求等,他都一清二楚。他除了定时给银狐带饭,还时不时拿灵丹喂它。

    银狐日渐健壮,全身肉嘟嘟的,毛色越发纯白。它的智力开发也有新的进展,明显更加灵动和善解人意。对诸如双腿直立、叼取物件、上床睡觉等各种更复杂些的指令,也能快速准确反应。它十分依赖周小乙,每晚都要钻到他怀里才肯入睡。

    第二周的周六,周小乙带着银狐去了趟东洲城。炼制的储物灵器,全部交万器堂代售。扣除提成,还有93个银晶币。这次宋书文倒没再多问,交割后直接给钱付账。周小乙到绛仙楼买了20株增元草,还余下23个银晶币。

    第四周起,他微调了作息时间。每天午休后,到演武场运动半时辰。演武场西侧有间锻体室,配有拉力器、玄铁锁、精钢锤、千斤杠等多种器械,他到那里系统锻炼肌肉、塑造形体。

    他如今已进阶真气四层初期,天龙战体也到了四重中期。800斤的玄铁锁,左臂勉强能举起。右臂则很轻松,应该是长期执锤炼器所致。把杠铃加到1800斤,一口气能深蹲30下。

    第一次到锻体室锻炼,就引来室内弟子们围观。见他负重之巨,大家都瞠目结舌,全场鸦雀无声。千斤杠只是对杠铃的美称,何曾见谁真的把杠铃加量到千斤之上。这人简直就是一只巨力妖兽,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明显带着畏惧。

    他有时也会到东侧兽园,尝试用神识沟通灵禽灵兽。几只三级灵兽智力高些,勉强能领会他的意图。只是很少接触磨合,普遍反应冷淡。待他拿出灵丹诱引时,灵兽们才高兴地跟他互动。

    周三下午出锻体室时,见许多弟子围在演武场中心,不时还传出阵阵喝彩声。周小乙走近前去,就听到有弟子在赞叹:“这九星剑阵,变化实在繁复精妙。”

    他挤进人群观看,眼前的场景让他心中一震。只见魏箭虹与荆淑玉并肩持剑而立,两个少女风姿绰约,宛若并蒂芙蓉。圈内还错落站着七名少女,正在听剑道选修课教习余新民作讲解。

    少女们所练的叫九星诛妖阵,是根据九大行星运行轨迹创制的。余新民强调,变阵快威力才大。要求九星连珠时滑步换位要整齐,投射飞剑时要用尽全力,务求剑剑相连、一击必杀。

    周小乙看着魏箭虹,只觉得无比养眼,不知不觉又看呆了。场中的荆淑玉目光扫到他后,立时用肩膀轻撞魏箭虹,并朝周小乙促狭地一笑。周小乙被人窥破秘密,立时满脸涨红起来。魏箭虹这时正看过来,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想笑又极力忍住。

    “荆淑玉,你又在搞什么?刚才跑错都位了,现在还不认真听讲。”余新民发现异常,立刻开口批评。

    荆淑玉吐了下舌头,赶紧肃容站好。魏箭虹也立刻侧过头去,将目光转向余新民。

    “下面继续练习,连珠步伐要协调,射球要用全力。”

    “站在对面的弟子,全部退后十米。”余新民大声命令。

    余新民随后退到周小乙身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竹筐。筐内全是木球,每个有拳头大小。

    “你来投木球。”余新民见周小乙眼熟,直接叫他帮忙。

    “九人连线时,你马上向阵心抛射九个木球。速度快慢、位置高低都随意,关键是落球点不要重复。”余新民交代。

    “开始练习。”余新民随后发出指令。

    少女们立刻发动剑阵,她们腾挪跳跃、交错穿梭、杀招连连,场上一时剑光闪烁、剑气纵横。这个剑阵确实细致绵密、灵动多变,周小乙全神贯注地盯着,再不敢分神关注魏箭虹。

    “月落星升”“三星聚顶”“星河浮沉”,快速闪动的剑光让人眼花缭乱,观看的弟子们全都摒住呼吸。“七星成环”“八星逐乌”“星光璀璨”,在众人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收拢剑阵的时刻。

    “众星拱月”“彗星来袭”“九星连珠”,少女们极速穿插变换阵形。就在她们刚要连成直线时,周小乙双手连连挥动,飞快地向阵心抛射木球。他投出的九个球又快又急,出球角度异常的刁钻,落球点覆盖了阵心的上下左右各个位置。

    “群星飞逝”,少女们娇声斥喝,全力射出利剑。九支飞剑如光似电,带起尖锐的破风之声,旁观的弟子轰叫好然。

    只是再看阵心处,除了三支飞剑射中木球外,其余六支剑全部落空。众人叫好之声戛然而止,余新民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少女们看他一脸严肃,全都局促地低下了头。

    周小乙心下大呼糟糕,他高估了这些少女的实力,抛射木球没有控制好力度。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就赶紧跑到阵心去捡剑。将三柄利剑从木球中拔出,再逐处捡起其它六柄一起抱回来。

    “你们这叫练什么,九射三中?马上快一个月了,就这个水平?要是实战,会出人命的。”余新民声色俱厉地斥责。

    周小乙赶紧放下飞剑,又去捡散落在各处的木球。他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特意磨磨蹭蹭地捡球。他将所有球捡回后放进筐中,悄悄撤退准备溜掉。

    “你,过来。”余怒未消的余新民,突然转身向他吼道。

    “完了,完了,真的做池鱼了。”周小乙后悔不迭地回去。

    “你很好,抛球的力度、角度都很好。以后每周三下午来这里帮忙,好不好。”余新民尽量和缓口气跟他商量。

    周小乙连声答应,固所愿也,何乐而不为。有机会多见自己心仪的少女,他甘之如饴、乐此不疲。余新民随后转身就走了,少女们如释重负,都过来取自己的宝剑。几位少女好奇地打量周小乙,荆淑玉则开始兴师问罪。

    “小师弟,你刚才是故意的吧,存心让我们这些师姐下不来台?”她板着脸开口,一句话就怼得周小乙满脸通红。

    “没有故意,绝对没有。是我的错,第一次投球没经验。害师姐们挨批评,真对不住。”周小乙低下头连连道歉。

    少女们见他高大帅气、脾气又好、人还青涩,一下子就放开了。她们围住周小乙,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周小乙逐一耐心答复,虚虚实实都有,总算勉强应付过去。

    “从明天起每天下午三点,我们都要练习剑阵,你过来帮忙。”荆淑玉霸道地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