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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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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台

    在日本,天台并非如动漫一般可以轻易的打开,但是这对于富江而言,有什么难的吗?

    一个微笑,一句感谢便足以获得天台的钥匙了。

    富江走到天台的边缘,将手里的饭盒放在半人高的围墙上,纤细的玉手握住未经打理的栏杆,甚至还有些锈迹,微风吹过黑色及膝的裙摆,其与黑色长筒袜之间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雪白的光芒,红色的蝴蝶结在胸前微微颤着,额前的齐刘海也向后吹去,及腰的长发飞舞着。

    “莱君。”

    绝色的少女呼喊着身后的男同桌,话语吸引住对方的注意力,手掌不经意间划过栏杆锈迹斑斑的部位,划破娇嫩的手掌,两点细小的血点遗落在上方,微笑着是双臂平齐,掌心向着远方,迎着风。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富江微眯着眼,语气略带愉快。

    “品尝了美味的食物、遇到了该遇到的人,见到了该见到的风景。”

    富江侧过身子,在对方的视线里形成一个绝佳的位置,恰好可以与风景相互映衬,使自己更加漂亮。

    “莱君,你相信吗?”富江双手交叉,附在胸前,神色迷惘而迟疑,带着一丝对方足以察觉的颤音说:“当我今天看到你的第一眼,我这里就感觉到一种难以抑制……从未品尝过的情感从这里迸发。”

    富江维持着如此的姿态,透光外表的欺骗捕捉到对方眼神里的一丝怀疑,尽管消失的很快,但这一丝便已值得,对方澄澈的内心显露出一丝破绽……尽管这破绽本是因为澄澈的内心出现的。

    这样的内心,非是大奸大恶之徒,便是光明磊落之辈,善者称之为遵从本心,恶者称之为随心所欲,凡心所求,必为应答。

    富江踩着黑色的小皮鞋,一步一步的向着赖莱走去,神色逐渐转化为熟悉与迷恋,停在对方半臂的位置,神色愈发暴露。

    从第三个平行世界的富江开始,便开始营造一种[我喜欢你]的假象,为的便是使对方的内心出现漏洞,当然并非是为了存活……若仅仅如此非常容易办到,目的是品尝这普通人无法达到的美味,来自其他世界拥有着非凡能力以及澄澈心境的对象,在自己所处的世界真是难以拥有呢。

    冰山之下才是未曾显露的恐怖,那这澄澈的湖水之下是否隐藏着盘旋在深处的尼罗斯水怪?

    富江略微兴奋的内心如此感叹着,伸出右手附在赖莱的胸口,对方可以清楚的察觉到手心的温热与柔软。

    赖莱感受着未曾感受过的触感,想起曾经有着相同而又不同的少女也是这样诉说着爱恋,他看着少女眼神满满的爱意,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平静的内心泛起一丝波澜。

    “唰——”

    在心境泛起波澜的一瞬间,右手手掌凭空出现一把雕有奇异花纹的红色木刀,抬手、挥下,富江的身子一下就断掉了两节,头颅上的笑脸依然清晰,从中喷涌出的血液溅射到赖莱的身上和周围,形成一幅奇诡的画面。

    不过并未结束,从血液中燃起一簇簇黑色的火花,独独燃烧着血液,发出尖锐的就像牙齿互相摩擦的声音,就仿佛这些血液在哀嚎,血液上浮起一张张因绝望痛苦而扭曲但是依旧美丽的面孔。

    在黑色的火焰还未将血液吞噬殆尽的时候,便又有一个在血中赤裸着的绝色少女浮现,与那富江一模一样。

    富江并未顾忌燃向自己的火焰,从身后搂向赖他,赤裸着的触感更加清晰而真实,使得赖莱的呼吸也一下子顿住了,踮起已经开始燃烧的脚踝,在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热度一如她的话语一般真挚。

    “莱君,我……真的好喜欢你。”

    赖莱身后的少女轻笑着,若非他清晰的感知到火焰已经将她的半边身子燃尽,或许真的认为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告白。

    “我……永远不会伤害莱君。”

    为什么?

    赖莱无言的感受着这一切,身后的触感消失了,在火中消散。

    他用意念打开自己视界中的人物面板,略过一行行数据,眼神停留在几行字上:

    【状态·富江化】:源于富江细胞的异源化感染

    【效果】:成为富江

    【进度】:64%

    【备注】:集合吧,集合吧,大家集合吧……

    以及

    【链接副本·富江9/9】

    【任务】:杀死完整个体富江

    【进度】:完成

    【评价】:EX

    【奖励】:无

    自己曾在第一个环节时因应对方法错误,无意间感染到了富江细胞。

    个人面板的富江化的进度没有变化,刚刚明明察觉心境的波澜,却没有进一步的增加。

    真的,不会伤害我吗?

    赖莱躺在地面上,闭上眼睛仿佛可以听到无数个富江在耳边呢喃。

    “我……叫富江。”

    “我喜欢你,莱君。”

    “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嘛?为什么如此熟悉?”

    “啊~莱君,今天真美好。”

    “莱君,为什么?”

    “真希望与莱君永远在一起。”

    “与我吃过这一顿饭吧,可是有我最喜欢的鱼子酱呢。”

    “真是遗憾,我……爱上了你。”

    “我……永远不会伤害莱君。”

    呢喃的语言从心底里回荡,那独属于富江独特的嗓音逐渐清晰,就恍如心底有一个富江。

    早已无法平静下的心随着一声声呢喃更加掀起了波浪,无数曾未感知过的情绪泛起:迷茫、伤心、不解、惆怅。

    种种情感使心湖深处的宝藏卷起飘至水面,使得情绪的波澜更加狂暴。

    心底特殊的情感使得赖莱拥有了一丝尝试禁忌的冲动,念念不忘的呢喃让他不禁去思考:若真的与富江融为一体,那会如何呢?

    当这个疑惑从大脑中浮现,便无法自主的引导着疑问更进一步。

    我……可以与富江永远在一起。

    赖莱在心底的声音微微颤着。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就维持这样吧。

    一直一直……与富江在一起。

    从地面上站起,模仿富江的姿势走到天台边缘,双臂平直,略微眯着眼感受着微风,蓦地,从心底涌现出的一丝冲动不禁想要开口感叹,最终确实感叹了出来:“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身体前倾,从半人高的围墙衰落,在接近失重的状态下思绪愈发清晰。

    急促的狂风声阻碍了一切感受,在摔落前的那一刻,身体莫名的一顿,随后便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在那最后的一瞬间,他没有观察到自己的面板上那一丝细小的不同。

    【状态·富江化】:源于富江细胞的异源化感染

    【效果】:成为富江

    【进度】:64%

    【备注】:集合吧,集合吧,大家集合吧。

    面板之上的进度从64%突然跳到99%,又从99%跳回来,在顷刻间便转回了一次。

    ……

    ……

    没有人察觉到,那曾被富江拭过的锈迹上此时已经红的发暗,一如血液的颜色,待赖莱消失后,那暗红的痕迹便从锈迹中无法控制的渗出,形成一滴暗红色的液滴,滴落在天台的地面上。

    液滴逐渐膨胀着、膨胀着,在与曾经重复过无数遍的扭曲中,诞生了赤裸的少女,容颜一如既往,正是富江。

    少女拾起今日已经跌落两次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拍打干净最外面的灰尘,又成为了绝世的少女。

    富江拿起开始便放置的饭盒,打开,用自带的水晶汤匙挖一勺里面只装进的鱼子酱,放入嘴中,感受着无数生命没有诞生的美味,再搭配着滚烫的情感宣泄,使得珍爱的美味更加令人喜爱。

    来自异世界之人有着来此地的目的,尽管无从知晓具体的内容,但是能从其中一二的反应得知是杀死成为完全个体的自己,比如说人型的、怪异型的,总之是完整的个体,将这些个体完全的杀掉,赖莱的九个世界里目的一模一样。

    尽管不知为何在第一个世界时即使连同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细胞都要消灭掉,使得完全死掉,但是之后的富江便逐渐开始引导着对方的思维,使得赖莱不再去想着其他地区的富江,引导对方面前的富江是唯一的富江,是唯一爱自己的富江。

    富江品尝过最后一勺鱼子酱,娇嫩的嘴唇发出舒畅的叹息。

    这……不正是自己最为擅长的事情吗?

    真的很好奇其他世界也有如此喜人的美味吗?

    无论对方目的所为何,但是从已知中便足以推测出今后的世界不会平静了呢。

    真的很期待呢。

    富江放下饭盒,迎着风将双臂向后拉伸,踮起脚尖伸懒腰,在校服的包裹下勾起引人犯罪的弧线。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微微笑着感叹,笑容矜持而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