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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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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芷燕看了眼竹心端着的汤药,嫌恶地皱起眉头。

    可她的药还没好,整个人又实在病得头晕眼花。。。。。。

    算了!给她一次面子得了。

    "拿过来吧!"

    凌芷燕"恩准"竹心"献药"。

    "噢!是!"

    竹心的小脸立刻浮现出好看的笑容,一点都不介意凌芷燕"毫不感激"的口气。

    她舀了一小勺药,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凉。

    "您小心烫。"

    喂凌芷燕送服前,竹心还不忘悉心地嘱咐。

    她伺候了柳娘整整一年多,照顾病人对她来说已是得心应手。

    凌芷燕牢牢地盯住竹心的眼睛,有一瞬的失神——

    自己对她动辄打骂,她应该恨死她了才对,怎么还会主动关心她的病情?

    "这药怎么不太苦?"

    凌芷燕尝了一口,不解地问道。

    "我怕您觉着苦,所以在药里加了点白糖。娘亲在世的时候,就特别怕苦,我每次加点白糖,她就比较喝得下去。"

    竹心温婉地笑言。

    凌芷燕怔怔地盯住面前这张无邪的笑脸,有那么短暂的瞬间——

    她觉得亏待了竹心。

    ★★★

    自那日之后,凌芷燕的伤风药都是由竹心煎好,并且亲自喂她送服。

    没几日的工夫,凌芷燕的病就痊愈了,而竹心却被传染。

    她的风寒比凌芷燕的更重。

    竹心病得昏昏沉沉,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去给自己煎点药了,就连床都下不了。

    她没有侍婢,偌大的屋子就只有她一个人住,没有人及时发现她的病情。

    直到一天后,老嬷嬷来趁空闲来看望她,才发现她当时早已烧得昏过去了。

    ★★★

    "少王爷,老王妃的病已经康复了。"冯云奏报道。

    "嗯,知道了。"

    佑赫随便应声,自顾自地忙着手头上的公务。

    这几日忙的——他都没时间去"调戏"那女人。

    "听说多亏得王妃娘娘日夜不离的照顾,可惜老王妃的病好了,她自己却病倒了。"

    "哦?她生病了?"

    佑赫的笔稍作了停顿,随即又继续提笔继续。

    中间,甚至不曾抬起过头。

    "对啊!而且少王妃好可怜,烧得昏过去了都没人知道,还是杂役房的老嬷嬷首先发现的。"冯云同情地道。

    佑赫放下手中的公文,挑起阒黯的眼——

    "这么严重?"

    "大家都这么说,应该不假吧。"

    佑赫拧紧型眉,这个女人和他母妃的关系不是不好吗?怎么会因为照顾她,而把自己累得病倒?

    这女人,他最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或者,他从来不曾真正看懂她过。

    深沉内敛的眸子半眯起——

    不管出于任何一种理由,他似乎都应该去看看她。。。。。。

    ★★★

    "少王爷?"

    老嬷嬷见居然是佑赫来了,显然吃惊不小。

    印象中,少王爷对少王妃一向是爱搭不理的。

    今日,怎么会。。。。。。

    "请大夫来看过了吗?"

    佑赫凝住床上的小脸——

    她的黛眉深锁,好像病得很辛苦。

    "回少王爷的话,方大夫适才已经来看过了,开了些退烧的药,应该明早就能醒。"

    老嬷嬷如实回答道,心里却忍不住猜测——

    难不成,是少王爷发现了少王妃的好,终于回心转意了?

    "嗯。"

    佑赫低应了一声,抬手示意她退下。

    "是,老奴告退。"

    老嬷嬷离开后,佑赫沿着竹心的床沿坐下。

    她的嘴唇发白,脸色很差。

    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尖上,均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马。。。。。。"

    不期料地,竹心微张杏口,苍白的唇轻轻颤抖。

    佑赫微皱了皱眉,没听清楚她在讲什么。

    于是,他俯下身,将耳朵贴紧她的小嘴。

    "佑赫。。。。。。"

    她虚弱地呢喃,眼皮闭得紧皱。

    佑赫一怔——

    她居然在叫他的名字?

    "马。。。。。。佑赫。。。。。。马。。。。。。"

    连贯起来听,她嘴里反复讲是这三个字。

    佑赫的眉宇间的两道厉纹更深——

    他不是太明白,他的名字和马有什么关系。

    看着她娥眉紧蹙的痛苦模样,他的心口隐隐有些不适感。

    虽然不明显,但却是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

    她,念了一整晚的"佑赫"和"马"。

    可他,依旧没有联想起她就是当日马下被救起的小女孩。

    ★★★

    第二日清晨,和煦的阳光缓缓照射进来。

    "醒了?"

    "你?"

    竹心使劲揉搓惺忪的眼,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别揉了!我不是鬼!"

    佑赫扯开她的手,口气不善地道。

    这个女人也真是搞笑,叨咕了一晚上他的名字。却每每见到,又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但是、但是你怎么会在这?"

    竹心吞吞吐吐地道,身子已经半坐起。

    想起昨晚的梦境,竹心的眼光下意识地有些躲闪。

    "柳竹心,这是我的地盘。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佑赫挑高一边的俊眉,霸道地重申他的"出入自由权"。

    "您……什么时候来的?"

    竹心默默垂下头。

    "那可久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诡谲地道。

    竹心抬起头,怔然望住邪炽的他。

    "想知道吗?"

    他挑逗。

    竹心别过眼,羞涩地点点头。

    "我在这里待了一整夜,足足听了你五个时辰的废话。"

    他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光打量竹心,讪讪地继续道,

    "而且一点新意也没有,一直重复相同的一句话。"

    想起她昨晚喊了他一晚上的名,他莫名有些得意。

    如果不加那个"马"字,也许感觉会更好点。

    "我有讲梦话?"

    竹心惊讶地瞪大美目。

    "当然。"

    "那我说了什么?"

    竹心显得很紧张,小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状。

    佑赫睨住她,不答反问:

    "我很好奇,我和马有什么关系?"

    竹心的脸色倏然变得苍白,才恢复些血气的脸上又变得白如墙纸。

    "没。。。。。。不是,我只是做梦梦见了。。。。。。马。。。。。。。"

    佑赫狐疑地望了她一眼。

    "你的梦和你的人一样,也够没头没脑的。"

    "对。。。。。。"

    竹心黯然地低下头。

    她不想主动去提及,如果他早已把自己忘得彻底,就算她告诉他,在漓城他们曾经见过,也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怎的,她失神的样子,让佑赫莫名觉得有一瞬的似曾相识。

    "我们以前有没有在哪里见过?"

    竹心蓦然抬起眼——

    他,记起来了?!

    "我们。。。。。。"

    竹心屏住呼吸,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

    "我只是突然觉得你有些面熟,但我们应该没见过,你不用太紧张。"

    "噢。。。。。。"

    "你一直住在漓城?"

    佑赫突然问,几乎让竹心又感到希望。

    "对啊!你来过漓城吗?"

    她的大眼里闪动着期待的光泽。

    她多想,他能记起她来呀!

    "怎么了?"佑赫皱起眉。"做什么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我去没去过和你有关系?"

    他,仍然是没有忆起。

    永远,他都不会再想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