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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危难关头，凤染夜临危不惧，勾唇冷笑：“有时候太过自信，反而会把自己推上刀口。”
如此说着，他手中那把属于唐忆九的匕首，同样抵在凤轻离的脖子上。
凤轻离看着他，单手上膛，直接对准他的眉心，“哥，你太高估自己了，就算我给你这个机会，你的刀也快不过子弹。”
他的话，让凤染夜不怒反笑，“那就试试！”
凤轻离最后一次用沉稳的声音说道：“哥，别怪我我手下不留情，这是你欠我的！”
语落，食指无情扣动扳机，可惜，没有意想中的巨响。
取而代之的，是空撇的微响。
也就是说，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就在这一瞬间，凤染夜的手加重力度，直接划开他脖子上的皮肉。
这点伤并不致命，只是凤染夜给他的一点教训。
很显然，凤轻离到现在还不肯接受枪里没有子弹的事实，他的目光有一些涣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子弹？”
这一次，凤染夜笑了，那种只属于凤轻离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竟然在他的唇角弥漫，“你的好手下在临死前送给你的大礼，还喜欢吗。”
或许，兄弟就是兄弟，不止是相貌相似，就连神态语气动作也有三分相似。
乍一眼看去，让人会有种一人分饰两个角色的错觉。
因为凤染夜和凤轻离，真的太像。
半响，凤轻离恍然大悟，沉冷的目光射向倒地而亡的闫苏苏，冷笑起来：“她，竟然出卖我......”
凤染夜并没有一刀杀了他，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匕首。
这是一个游戏，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间进行了十二年的游戏。
输了的人，将不能再反抗。
凤轻离就像十二年前一样，再次失去了所有！
“哥，十二年前，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妈和妹妹......”凤轻离站在原地，声音有一丝颤抖，“我想知道为什么？”
之前他身上的清高和轻狂，在这一瞬间全部瓦解。
听到这句话，凤染夜笑了，那一抹笑容明明很灿烂却犹如暗夜鬼火般瘆人，“十二年来，每年一次的游戏你乐此不疲操控于手，可却从没问过当年事情的真相。你认定我是仇人，早就不该手下留情，何以等到今天！”
凤轻离闻声，苦笑起来，“所以，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她们是怎么死的？”
凤染夜看着他，目光凛然，好久好久，才开了口，“为保护你而自尽。”
“不可能！”凤轻离的声音骤然拔高，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凤染夜，接着拼命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信不信都好，话只到这里。”凤染夜在转身的同时，冷眼扫过那目光涣散的凤轻离，声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我不杀你......但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走到唐忆九身边，小心翼翼打横抱起陷入昏迷中的她，大步往外走去。
“哥！”凤轻离突然叫住他，他顿了顿步却没有回头，决然而去。
为安红着眼，抱起唐一的尸体，一步一步离开，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