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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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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之下,一道身影急速地追着一道稍纵即逝的白光蹿过擎云堡的夜空,落在一处院落里。

    倾狂左右看了看,依她所了解的擎云堡的布局,此地应是某位辈分较高的弟子所居住的院落,看来她猜得不错,擎云堡中出现内鬼了,只是这个内鬼会是谁呢?

    “呲……”灵风伏在倾狂的肩膀上轻呲了一声,往前方撇了撇嘴,告诉倾狂,人在那边。

    倾狂自是也感知到前方那间房子里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听气息,都是高阶高手,嘴角一勾,纵身一跃,翩然停在屋外廊顶的横梁之上,透过窗缝,可看到里面的情景,意料之中,内鬼还真的是他。

    房里有五人,四人坐着,一个站着,刚巧,倾狂全都认识,坐着的四个人,三个是天月神教的人——蓝豹、红狮、白狐,另一个,自然是堡中的叛徒——‘无人性’,站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徒弟净力,还真是蛇鼠一窝了。

    “吴兄,这次亏得有你,我们才能进来,贵堡的枫林阵还真是厉害啊!”蓝豹笑着对吴仁幸道,话里却有着不屑。

    吴仁幸脸色一冷,道:“咱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希望蓝阁主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自然,只要你协助我们得到我们想到的,擎云堡堡主的位置就是你的。”蓝豹一手点着桌面,笑道,眼眸一丝冷意闪过。

    白狐低头一笑,猛然抬头,快速出手,一道白光急速朝吴仁幸射过去,吴仁幸也算是高阶高手,反应迅捷,衣袖一挥,浑身真气瞬间散发出来,快速地后撤,看着躺在地上的虫蛊,怒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如果他反应慢点,后果不堪也设想。

    “想干什么,这还需要问吗?”蓝豹站了起来,冷冷一笑,这可是很显的事呢。

    “你……啊……”吴仁幸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在捂着自己的肩膀,转过头,看着净力,一直将心神注意着眼前的三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最疼爱的弟子竟然在背后对他放暗箭。

    “对不起,师傅,他们对徒儿下了蛊,徒儿也是被逼的。”净力慌乱地垂下头去,不去看吴仁幸杀人的目光,他也不想的,可是蛊毒发作的那种痛苦不是他能受得了的,虽然师傅对他恩重如山,但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他可不想为了所谓的师恩而去忍受万千折磨。

    “吴兄也不用生气,刚刚令徒下的是‘阴蛇蛊’,暂时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事,否则……”白狐邪恶一笑,瞥了脸色惨白的吴仁幸一眼,接下去道:“否则会有怎样的下场,相信你会知道。”

    “你们……我已经是在帮你们了,为何还要我对我下蛊?”吴幸仁颓然地坐到椅子上,擎云堡跟天月神教是死敌,他岂会不知‘阴蛇蛊’是何物,如今他中的了‘阴蛇蛊’,只要对方一经催动,任他武功再高也没用,只要对方愿意可以让你受尽折磨而死,一想起那非人的折磨,他就浑身发寒,那是求生不得,不求不能啊。

    “哈哈……像这样多此一问的话可不像是你吴兄会说的话。”蓝豹嘲讽一笑,惮了惮衣袍道:“你刚刚也说了,我们是各取所需,而不是你帮我们,我们这次要做的事,事关重大,这样做,当然是为了确定吴兄不会突然反悔背叛我们,坏了我们的好事了,五年前,你能为了得到云擎天的上乖心法,跟我们合作,出卖对你恩重如山的师傅,五年后的今日,你为了堡主之位,引敌入室,意图残害同门师兄弟,像你这样的小人,不用点小东西控制住你,我们怎么能安心与你‘合作’呢!不过你也放心,等我们把事情办完了,你依旧还是能完成你的夙愿,当上擎云堡的堡主。”

    呵,是傀儡堡主吧!终其一生,他只能是天月神教的一条狗而已,但这又怪得了谁呢?是他自己选择与狼为伍,背叛对他恩重如山的师门,如今他会落得这样,也有他好徒弟的一份‘功劳’,报应啊!

    “你们,要我做什么?”本来他们的协议是,他帮他们进入擎云堡,杀了云道恒父子,还有朱安兴、顾长兴这两个碍事的家伙,依辈份,堡主之位自然落在他身上,等他当上堡主,便与天月神教化敌为友,可如今看来,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如此单纯,难道他们想彻底灭了擎云堡?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会说还让他当堡主的话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

    “这是‘神仙散’,找个时机让你们堡中的所有弟子服下。”一直不开口的红狮从怀中掏出一罐药瓶放到吴仁幸的面前道。

    拿过‘神仙散’,吴仁幸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眸光寒光一闪,霍然站了起来道:“好,你们要我做的事,我都会做,但是我有个条件。”

    “哼,现在你只我们的一条狗而已,有资格提条件吗?”白狐不屑地冷哼一声,看吴仁幸的目光确实跟看一条狗差不多。

    闻言,吴仁幸目露杀意,九阶真气一提,衣袍鼓动,强忍着出手劈了眼前这三人,不,还有他徒弟,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白阁主,注意你说的话,虽然我现在中了你们的蛊,但是逼急了我,那么我不介意与你们同归于尽。”

    感到杀意袭来,三人一惊,蓝豹眼眸一眯,衣袖一扬,手中便多出一支木埙,放于唇边吹奏起来。

    “呃……啊……”埙声一起,刚刚还气势如虹的吴仁幸立即如一瘫烂泥一般,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痛苦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体内似有无数的毒蛇在啃食他的五脏六腑,通体痛苦难奈,不由得伸出手要身上乱抓。

    “不,不要……”无法忍受的痛苦让他不顾尊严地爬到蓝豹的脚下求饶,埙声一停,吴仁幸立即瘫倒在地,不停地精喘着气,狼狈不堪。

    蹲下身,蓝豹一把揪过吴仁幸的衣领,冷哼道:“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孬种,别以为自己多有血性,想跟我们同归于尽,哼……”推开,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已吓得浑身发颤的净力,轻蔑一笑:“只要你安心当我们狗,自然不会再受这样的苦,明白吗?”

    “是。”垂下低,双拳紧紧握着,最终还是慢慢放开,低声道。

    横梁之上,倾狂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冷笑,这云擎天老爷子一世英明,怎么就这么不带眼识人,收了这么一个无人性的废物,原来五年前,云擎天会被天月神教暗算,也有他一份‘功劳’,像这样欺师灭祖的畜生,只送了一只‘阴蛇蛊’,真是太便宜他了。

    “好了,相信吴兄不会令我们失望的。”将吴仁幸拉起来,红狮淡淡的话中带着令人发颤的寒意。

    “还有一件事,今日擎云堡是不是来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兄弟,跟个白痴一样的?”白狐像是想起了什么,突而问道。

    “是,他们好像是神医莫风的徒弟。”恭敬地垂手而立,吴仁幸这下倒还真是像条忠心听话的狗。

    “神医莫风?”三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这是哪号人物,那两个白痴不是‘强盗’吗?什么时候变成什么神医的徒弟了,难道有人也发现他们的身分捷足先登了?

    “是,听顾长平说,当日他中了黑……黑阁主的‘黑断魂’,是她以极神奇的神术救了他,后来才知晓她是玄武鬼医的徒弟。”自发自动解释地清清楚楚,还真是一条很好用的‘狗’呢!

    玄武鬼医的徒弟?蓝豹眼眸一眯,轻敲了一下桌面道:“这么说,她是个危险的人物?”此次事关重大,绝不许出任何差错,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他们的控制之中,凡是不在他们控制中的危险人物都要及早清除,以绝后患。

    “三位请放心,她只是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子,探不到有半点真气,除了会点医术,耍耍嘴皮子,哄得云道恒他们几个团团转外,没有半分威胁。”吴仁幸不屑地冷哼道。

    真搞不懂,自己本身就是一条‘狗’,还有资格露出这个不屑的表情,真真是毫无自知之明可言!灵风立即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引来倾狂赞赏的一笑,立即欣喜地再投去一个超级鄙视的眼神,只差没啐上一两口。

    “不管她有没有威胁,还是不能不防,既然她是神医,那么‘神仙散’可能对她没用。”红狮想了一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道:“这是‘癫蛊’,想办法下到她身上。”

    丫的,竟然想对她下‘癫蛊’,倾狂星眸一眯,嘴角边挂上一个邪恶的笑容,看得肩上的灵风浑身一抖,紫瞳里能闪动着更邪恶的光芒,嘿嘿,这下有好玩的了,得罪我家主子,你们就只有自求好运的份了。

    “莫风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两兄弟。”将小盒子递给吴仁幸,红狮道。

    那一日离开后,他们越想越不对,毫无武功的人怎么可能自行弹出‘菌蛊’,后果才猛然想起,他们或许就是‘蛊书’上所记载的‘天命绝蛊人’,可惜待他们派人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那土匪窝了,从那个土匪头子的死状,他们看得出是擎云堡的武功,也就是那两兄弟跟擎云堡的人在一起,如果擎云堡真的得到了‘天命绝蛊人’,那么他们要对付擎云堡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相反,如果‘天命绝蛊人’是为他们效力的话,那么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

    “他们?不过就是两个白痴。”净力不屑地哼了一声,星家两兄弟有可能是‘天命绝蛊人’的事云道恒收到消息后,只告诉了最信任的师弟朱安兴,堡中的其他人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因而在他们看来,他们两人不过就是看起来傻傻的平凡人。

    “他们是什么人?”相对于净力的不屑,吴仁幸却是一副若有所思地问道,他可不像净力那样没头脑,会引起他们重视,而且云道恒在看他们两人时的目光也不一般,显然他们身分并不简单。

    “天命绝蛊人。”白狐似笑非笑地说道,果然见吴仁幸两师徒在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眼眸徒然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净力随后又转化为惊喜,而吴仁幸却只是面无表情,眼眸的光芒却一闪而过。

    “呵,别想着能利用他们除去你们身上的‘蛊虫’,我们敢告诉你们,自然有十足的把握,能在你们有动作之前控制住他们,所以别做出自取灭亡的愚蠢的事。”一掌拍在吴仁幸的肩膀上,白狐笑得自信道,他们的心思,他们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敢,不敢……”两师徒惶恐地连连说道,吴仁幸的心里却又有另一个想法,他又岂会甘愿真的一辈子当傀儡,如果那两个白痴真的是天命绝蛊人的话,那么就是他反败为胜的唯一机会,一旦控制住他们,不仅他身上的‘阴蛇蛊’能去除,甚至还能百倍千倍还回给天月神教。

    “不敢最好,天命绝蛊人的事,你们就不用插手了,办好我们交给你的事就行。”交待完这一句,红狮打开另一边的窗户,三人纵身一跃,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倾狂想了一下,不理会正在‘教训’徒弟的‘无人性’,与灵风身子一闪,随着蓝豹三人消失于夜色之中。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是想来找星渊星言两人,可惜,他们两人已经被顾长平带去见云道恒了,终还是慢了一步。

    看着他们气愤地回到‘无人性’为他们准备的藏身之地,倾狂这才飞身回到住所,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地想着刚刚所看到的一幕,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哪里呢?

    灵风见倾狂自顾自地想事情,没有理它,不禁不开心地在她颈间蹭了蹭,可是倾狂陷进自己的思索中还是不理它,委屈地扁了扁嘴,耷耸着脑袋无趣地伏在她的肩膀看着沉思中她。

    没错,就是这里不对劲!倾狂猛然坐了起来,差点吓坏了灵风,她终于想到哪里不对劲了,蓝豹他们三人太过嚣张了,太过有恃无恐了,纵然他们有了‘无人性’两师徒当内应,但是这里毕竟是擎云堡,堡内高手如云,他们竟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堡中对‘无人性’下手,而且完全像是不怕被堡中人发现般到处‘乱跑’。

    能让他们这样有恃无恐,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除了他们外,还有其他高手也进入了擎云堡,而且绝对是超高阶高手,否则他们不会连云道恒也不放在眼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那么好玩了,被人潜入而不自知,单这一点,擎云堡便已注定了败局。

    星眸一丝暗光闪过,倾狂嘴角勾起一个狂肆的笑容,纵然是败局,她也要扭转乾坤,想对付云伯伯他们,哼,还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斗得过她。

    羿日,倾狂没有等到跟云擎天的见面,却等来了江湖各派穿过枫林,已经向擎云堡围攻过来的消息。

    这一消息震惊了全堡上下,连倾狂也被惊到,瞬间便也明白过来,一定又是天月神教玩的把戏,竟然有了‘无人性’当内应,将他们带进来,那么自然也能将江湖各派人马带进来,只不过因人数多,所以堡中人在他们穿过枫林时便已察觉,但为时已晚了,他们已经打入堡中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倾狂正在星渊两兄弟的房间里,昨晚云道恒已经将‘天命绝蛊人’的事跟他们说了,也给了他们时间让他们选择,而一向单纯平凡的他们突然知道自己‘不平凡’,一时间有点混乱了,不知该如何做出选择,所以他们希望倾狂能帮他们做决定,在他们心里,只要是倾狂说的,那绝对是正确的,他们只要照着做就行了。

    然而倾狂却并没有帮他们做决定,虽然以他们现在对她的忠心和依赖,一旦成了名副其实的‘天命绝蛊人’,那将又会是她的一大助力,可是却又是因为他们对她的真心,让她决定了尊重他们,不想因自己的一句话而决定他们的一生,他们的人生该由他们自己去决定。

    擎云堡宽阔的广场上,此时人潮涌动,两方人马对峙着,擎云堡这边云道恒双手负后立于最前边,身边站着朱安兴和顾长平,无人性还有一众同辈师兄弟站于身后,净竹得净字辈分立在两边,手中持着三尺青峰,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敌人。

    而另一边,各色各样的人都有,算起来至少有二十路人马,站在最中间的是一群类似于苗族打扮的人,不用说了,就是天月神教的人,呵,真是可笑了,所谓的名门正派由他们口中的邪教带领来攻打他们口中的正义代表,何谓正,何谓邪,正古正邪难分啊。

    “莫兄弟,不是让你别出来,你怎么出来了?”发现倾狂就站在身边,净竹一惊,压低声音着急道,敌人来势汹汹,因怕她有危险,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出来,谁知道她竟然还是出来了,这要是动起手来,伤到毫无武功的她可怎么是好啊!

    “不放心,出来看看。”不在意地回道,倾狂眼眸一眯,注视着对于足足有数百人马,大都是六阶以上的高手,其中至少有数十个八阶高手,甚至于还有九阶高手,看来各派都很看得起擎云堡,派出的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也是,如果派个低阶高手过来的话,也只是找死的份。

    这样大的场面,她怎么可能躲着不出来呢!更何况她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云伯伯他们有事,一旦情形不对,她必然是会出手的,有了她和灵风的加入,保管叫这些人有来无回。

    “莫兄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快进去。”听着倾狂不在意的语气,净竹更焦急了,心想倾狂一定是初入江湖,还不了解眼前的情况,才会这样无所谓。

    “是啊!莫兄弟,你快进去吧!你放心,这些宵小,有我们师傅在,很快就能解决的。”一旁的净云也跟着开口焦急道,话虽这样说,但是他心里明白,这次建堡以来遇到最大的劫难,恐怕是很难解决的了,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放心而已。

    听懂他们话语中对她的关心,倾狂调皮一笑道:“既然很快就能解决,那就是没什么危险了,一旦打斗起来,多多少少都会有人受伤,我是神医,自然得留下善后了。”

    被倾狂一句话给反咽住,净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实在不知该如何再开口,他自认是说不过她的。

    “算了,莫兄弟决定的事,我们谁也说不过她。”净梅摇头阻止了净竹将要开口的话道,又对倾狂道:“你要留下也行,不过等一下如果动起手来,你要紧跟着我们,知道吗?”

    耸了耸肩,倾狂的悠闲跟他们的紧张,形成的很强的对比,视线一扫,突而定住在某一点,嘴角边的邪肆笑意有一瞬间的凝结,额角边明显地跳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