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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痛地皱着眉头，林可乐冷淡地看着他，哪怕手臂被弄得再次渗出了血，她也依然没有喊痛。一把推开席彦，林可乐往后退了两步，“席彦，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刀两断。”闭了闭眼，林可乐像是叹息了一声，疲惫而倦怠，“我已经被你毁了，托你的福，我已经对生活没有了一丝的希望……在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你想要的一丝一毫的价值，所以，我们真的……就这样彻底地结束吧。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跟你有一点点的瓜葛，明白吗？”
“回答我的问题。”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席彦依然执着着这个问题，对着林可乐逼问。
看向他，林可乐的表情冷若冰霜，与此同时，也充满了一丝忧伤，“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家人？”苦笑了一声，林可乐摇了摇头，“我真傻，为什么不告诉你？为什么要让你什么都置身事外，让你还能那样无所事事地跟我最想毁掉的人在一起生儿育女？为什么我不告诉你呢……哪怕是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也好啊……哪怕……”眼泪从林可乐的眼睛里落了下来，划过了她苍白的脸庞，从她干涩的唇边滑过，让她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往她走过去，席彦想要抱紧她，想要抱紧她瘦小的身体，想要用双手紧紧地将她圈进自己的胸膛里。她好像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好像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此刻无法想到其他人，无法想象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她只能看到她，看到她轻轻颤抖的身体，看到她手臂上被血染红的衬衫，看到她披散下来的长发映衬着的苍白脸颊。她说得对，这个人女人……已经被自己毁得乱七八糟了……
往后退了两步，林可乐站在他的对面，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重新抬起头来泠泠地看着他，像是跟他最后一次跟他谈话般的认真和绝决，“席彦，如果你打算放过我，就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因为，我一定不会对你母亲和你夫人手下留情。哪怕，那个女人有你的骨肉。”看了他一眼，林可乐转回身便朝门口走去，没有一丝留恋。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席彦依然想要抱紧她，想要好好地温暖她。十二月要结束了，今天晚上依然很冷，这种温度总是喜欢下雪，让人觉得浪漫，而又厌烦。
走上前，席彦在门口紧紧地抱紧了林可乐，下巴搁在林可乐的肩膀上，没有说一句话。
光着脚站在地毯上，林可乐安静地看着面前的门板，手臂渗出的血让这白色的衬衫显得鲜艳，在这淡色的房间里也依然耀眼夺目。屋内的暖气很足，像是春天一样的温暖，不过，林可乐还是觉得痛，寒冷从脚下传来，蔓延了她的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