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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午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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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边轻哼一声,愤然地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美惠子终于哭了,刚才忍住的眼泪,如泉眼一般喷涌,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长官,东京大本营的判断,我们是不能怀疑的!”代子撩开门帘,试着扶她起身,拿出手绢帮她拭泪。

    “谢谢!”她还是那么冰冷,除了泪水,就是生硬的道谢。

    “长官,你的疤痕快消失了!”为了安慰她的心,代子连忙转移话题,笑容满面地惊呼:“你越发漂亮了!不信照照镜子!”

    “哼,漂亮有什么用?无非是充当诱饵!”她略带不屑地反驳,一把甩开她的手,没走两步突然停下:“凌子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

    “肯定是死了,死了好啊!”美惠子冷笑地感叹,无精打采地进了里屋,刚一关门,眼泪直流,无论如何都管不住。

    “妈妈,妈妈!”深夜,她从恶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地愣住了。

    她梦到了母亲在美国被软禁,站在铁丝网内侧张望,她拼命地呼喊着,母亲却置之不理,径直走进安置所。

    “妈妈,别不理我!”美惠子摇晃着铁丝网,无助地哭叫着,恨不得拆掉它。

    “砰”的一声,她缓缓地转过身,发现独艳举着手枪,胜利者的大笑,让她瞬间崩溃。随后,接二连三的枪响,她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怔怔地仰望天空。

    回忆着可怕的梦境,对母亲的思念、对独艳的仇恨灼烧着她,烧得她无法入睡。于是她摸黑起床,拿出全家福照片,紧紧地贴在脸上,此刻已欲哭无泪。

    “我会用手枪打倒你!”沉浸在思念中的她,耳边响起独艳的警告,一遍遍地回响着,她差点嘶喊出声,只好躲进被窝发誓干掉她,而不是被她干掉。

    “喂!”深更半夜的仓库边,秦鹏在黑暗中等待,牛丽琴与他开玩笑,捂住他的眼睛闹道:“猜猜我是谁?”

    “当然是我的宝贝儿喽!”听到这里,他的心不禁一热,反手抓住她,不顾情人的尖叫,迅速地将其揽入怀中,贪婪地狂吻着。

    “可惜今天出不去,不能让你舒舒服服地!对不起!”好不容易得空,便捧着她的脸颊,歉疚地向她忏悔,语气超乎寻常地温柔,牛丽琴不太适应,在疑惑中接受着爱抚。

    两人半推半就地进了仓库,秦鹏心底的愧意,瞬间化为补偿心态。为了迁就她的情绪,不再自私地抓住她不放,心急火燎地按部就班,而是慢工出细活,耳边说着情话,直到她靠在自己身上,害羞地嗔怪他,才缓缓地与之渐入佳境。

    “你今天怎么啦?突然温柔起来,我有些不适应哦!”牛丽琴享受着体贴,一边善意地调笑,一边假意婉拒着:“不过,你只许对我这样,听到没有?”

    “听到了!”秦鹏心中忐忑,想起曾经的恐怖誓言,以及代子的千娇百媚,心情越来越慌乱,亲昵的举止略显反常。幸运的是,沉浸热情中的她没有计较,更没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你发誓,发誓嘛!”见他解开自己的衣扣,表情有些迫不及待,双手都在颤抖,她便半开玩笑地撒娇。

    “啊?好,我发誓!”秦鹏倒是镇静,仿佛从未背叛一般,勉强举起手发誓:“皇天后土明鉴,今生若有负于你,秦鹏不得好死!”话音刚落,牛丽琴扑哧一笑,满意地捧着他的脸,似笑非笑地挤眉弄眼。

    “这样总可以了吧?人家发下了毒誓,难道你盼着应验吗?”见她一言不发,变相推搪着他的温柔,猛地摆脱了束缚,便有些不耐烦地抱怨着。

    “可以,怎么不可以?”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学会了欲擒故纵,露出可爱的笑意,勾住他的脖子,凑在耳边柔声细语。

    说时迟那时快,秦鹏明白了她的心思,搂住她送上深吻,仓库里顿时传出放肆的声响。

    “信不信我吃了你?”风平浪静之后,他突发奇想地闹着,似乎在挑战她的脾气。

    “你敢?”牛丽琴轻轻捶打他,不料听到有人路过,地下鸳鸯立刻紧张起来,拾起衣物躲在暗处。

    “快点穿上!”他们互相催促着,瑟瑟发抖地披上衣服。

    脚步声越来越近,牛丽琴害怕极了,瞬间一身冷汗,此事传出去名节有亏,等于死路一条。缩在情人的怀里,才能有些安全感。秦鹏表面镇静,心里更加慌张。

    路过的人停下脚步,观望片刻,静悄悄地离去,越走越远。牛丽琴觉得不对劲,半晌不敢出门,只敢穿好衣服等着,唯恐那个人回来。秦鹏心里有鬼,本能地感到有人蓄意为之,说不定是上官弘!

    就这样,带着做贼心虚的心情,他们熬过了几天,见众人无异样举动,且对其没有微词,终于放下心来。

    秦鹏与同仁交换文件,得知今夜有抓捕行动,矛盾地反复思量,不知道该不该告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心不在焉地游荡着,两边应付真是苦差事,何况他与上官弘不同,良心尚未泯灭。

    文件夹抱在胸前,一步步地挪下楼。牛丽琴的指责声时隐时现,代子的魅惑闪过脑海,同学们的咒骂声不绝于耳,身心俱疲的他,走到楼梯口拐角处,一只脚不听使唤,跌倒在地。

    脚腕的疼痛不算什么,他放下东西,揉了揉便好了,站起来继续走。殊不知,身后有人盯着他,幸灾乐祸地轻笑。

    下午休息,独艳与兴华来到白市驿基地,山姆等人正在办公,完成了交待的工作,本想即刻回去,却被华裔情报员乔什关挽留,恰逢情报处与飞行员们打棒球,邀请他们旁观。

    兴华有些不好意思,在美国训练时球技不佳,担心可能被拉去一起玩儿,便百般推拒。独艳不明白他的心思,玩儿心乍起,打趣他不会享受生活。

    “他不去我去!”女孩子家的活泼,开始显现无遗,挽起袖子直奔操场,兴华无奈地叹着气,苦笑地跟着走。

    “嗨,你们会打棒球吗?”迈克挥动着球棒,连忙讨好独艳:“独艳,来一局如何?”

    这下惊动了小伙子们,目光“唰”的一下扫向他们,她微笑地打着招呼,耸了耸肩:“我不会打棒球,如果比赛功夫,很愿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