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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生死考验的感情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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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上天不能这样对我!”独艳在心中呐喊,乞求上天的垂怜,本能地迈开步子,竟是那样的沉重,似乎随时可能拖垮她。

    霎那间,晴天霹雳般的感觉,冲击着她最后的仪态,她终于放下大家闺秀的自尊,疯狂地呐喊着,不顾形象地痛哭不已:“汤姆!汤姆雷蒙德!你在哪里?!”

    此时此刻,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住了,或者放慢了脚步。时间仿佛停住了,独艳丝毫不介意,她怕儿时的预言成真,更害怕失去他。

    “独艳!”寒萱与迈克迎面走来,她的脸上充满笑意,一边招手,一边示意她的身后。

    独艳有些麻木了,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一时难以领会她的意思,始终没有回头。这下急坏了两个人,不是跳脚就是挤眉弄眼,谁知她就是不领情。

    阳光下的失意,阳光下的绝望,如果六年前的悲剧重复,她不知前路如何。

    就这样,她一步步地向后退,直到有人托住她,那温暖的怀抱,足以保护她的手臂,对她而言太熟悉了。

    独艳猛地转身,喜极而泣地扑入他的怀中,听着那重复的心声,如春风般地吹进心田:“你在找我,一直在寻找我!亲爱的,原来你如此在乎我!”

    “我知道受伤的汤姆不是你,但一开始听说是你,所以赶了过来!”独艳哭成了泪人儿,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心里嗔怪着好友:“可后来还是找不到你,我怕,我害怕啊!”

    他们一直紧紧拥抱着,此时无声胜有声。一股股微风袭来,吹拂着她的发丝,那双玉手拴住了他,犹如停泊在军港的船只,历经风浪终于停息。

    独艳宁愿时光停止,曾经的疑问瞬间释然,她不再怀疑自己,原来她已经爱上了他,只不过先前并不知道。

    飞虎队俱乐部,无论白天多么忙碌,夜晚灯红酒绿,按军统局长所言,即使珍珠港再次遭袭,他们依然不会改变习惯。独艳也曾开玩笑,过于明显的靶子,冒险人士的娱乐。

    “战斗勇敢,工作勤奋,娱乐尽兴!先生们,让我们干一杯!”迈克九死一生,飞机被敌人的高射机枪打中,战友近在咫尺,鲜血淋漓,险些丧命。此类情况司空见惯,仍旧强烈地触及着他,只好苦中作乐,麻痹自己。

    众人勉强挤出笑容,毕竟有人牺牲,有人重伤,还有人身处敌占区,生死未卜。

    “你疯了吗?”寒萱看不下去,站起来夺下酒杯:“手上的伤还没好,不想康复了吗?”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寂静,迈克没有争执,而是化悲痛为力量,用凄楚无奈的眼神代替悲伤,代替眼泪。独艳示意她坐下,众人一时无语,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汤姆突然握住她的手,含泪专注的目光,仿佛在向她求援。

    大门打开,宪兵队的人严肃至极,横冲直撞地扫视他们,传达一周内不得外出的命令。独艳暗笑宪兵队不识时务,此刻正是悲痛之际,小伙子们完成了任务,同样付出了惨痛代价,自然经不住任何委屈。于是,有人直接提出质疑。

    “前几天有人喝得醉醺醺地,居然在嘉陵江边呕吐,昨天有人喝酒闹事,洋相出尽!因此,各自好好收收心!”领头的郑重敬礼,临走时最后强调,一点余地都没有:“除非公务在身,携带假条或准出入证,否则一周内不许离开基地,违者上报关禁闭!”

    “不,上帝啊!”抱怨声此起彼伏,这群人七扭八歪地,完全没有军容军姿。宪兵们一走,更是萎靡不振,甚至有人不服气,大呼冤枉。

    “你觉得冤枉吗?”独艳与他拉近距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神中颇为挑衅。

    汤姆无奈地笑了,望着战友们的千奇百怪,委屈地耸了耸肩,诉说着心中的不满,搂住她的肩膀,故意文不对题地东拉西扯。

    “那两个醉鬼要倒霉了!”听到这里,她立刻想到训练营的往事,便接茬调侃道:“无非是捉弄他们,但愿不要打架!”

    “你怎么知道?”汤姆貌似惊讶,怔怔地看着她,迈克笑着摇了摇头,暗示他太笨了,与寒萱相视一笑。

    “你们在搞什么鬼?”他不仅不明白其中深意,反而更加困惑,夸张地“示威”道。

    “我在美国呆了三年,天天看还不知道吗?”独艳半倚着墙壁,故作神秘地眨眼睛:“当然,你应该比我了解他们!”

    两人拥吻之时,独艳颇感被动,没想到他的偷袭本领不错,多少有些脸红。樱唇获释的一刻,她愠怒地掐了他一下,雷声大雨点小地挥着拳头,汤姆在战友的嘲弄下连忙求饶。

    “其实你挺喜欢的,不是吗?”可怜的他,小心翼翼地开玩笑,仍旧在劫难逃。

    随后的两天内,密档室外空无一人,根本没有鬼影。原以为是汪莹碧扮鬼吓人,贼喊捉贼,不料是虚张声势。

    雷雨交加的夜里,一个黑影的出现,引起了刘宇等人的注意。可惜,由于巡夜人的惊动,对手一溜烟地逃跑了。

    “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来日方长,走着瞧!”目标跟丢了,刘宇一拳砸在墙上。

    “你真厉害!功夫不错嘛!”山下信子悄悄回家,没想到前脚锁上门,后脚大灯就亮了,照得她浑身一颤,本能地惊叫一声。惊魂未定之余,只见风啸坐在椅子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跷着二郎腿奚落她:“偷了些什么呀?方便透露一下吗?莫非空手而归?”

    不知为何,每次被他讽刺与嘲弄,她不仅不恼怒,反而有股异样的感觉,只好强撑军人的自尊,用日本人的方式训斥他。

    不足20岁的信子,与老道的敌特不同,初来乍到稚气未脱,逃不过饱经风霜的法眼。风啸不敢出门,憋坏了心情,也扭曲了人格,只好无理取闹,尽量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