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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繁看到女孩贴着墙角在那站着，就走过去了。
第一次感觉到有点心暖。
玲暖背着手倚在墙边，看到男孩出来了就回过眼来。
“白羽繁，明天月考你做哪？”
学校的大型考试都是按照上一次考试排名做位置排序的，排名越前的就是前面的班，从一班开始做，排名越后的自然也是越后的班级。
白羽繁也没注意过，因为自己也还没去看分班表。
“好想找你一起考试对答案，哈哈哈。”
玲暖笑了，贼眉鼠眼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我还没去看座位表。”
他如实回答。
“快去看看你做哪，我好找你唠嗑去。”
女孩大大咧咧地又跑回去了，就是问了自己这么一个没有营养的问题。
结果晚上他看到自己坐在另一栋教学楼的音乐课室，上次考试是年级七九名，年级上一共有两百五十多个文科生，前九十是在别的地方。
好巧不巧的是，白羽繁的同桌刚好是学习委员，能拿到本班的座位安排表，他出去买零食的时候看到玲暖的名字在那张纸上面。
五班是文科班的最后一个班。
每个考试课室只留三十六个座位。
看来她的排名并不是很好。
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不过，为什么就这么巧，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名字。
玲暖。
所以，晚自习下课之后，白羽繁就得接受玲暖的抱怨。
“你为什么在另外一栋楼啊，我都不敢去找你问问题了，那几个课室鬼一般的安静，”，女孩细数着罪状一样，“我那个班长好像也是要去那边，可怕得要死。”
“做哪还不是一样要考试。”白羽繁对座位又没有太多挑剔的，只想找一个能安静睡觉的地方。
“啊啊啊，我又是要去你们班考试啊，好烦啊。”
玲暖忍不住吐槽，“要是我再考多一点分就好了，我不想总是年级倒数啊啊啊啊。”
“你是年级倒数？”
白羽繁故意没有肯定她，就是想看看她怎么生气。
女孩吐个小舌头，幽怨了一眼白羽繁，“知道还要说出来？”
“靠，好丢脸啊。”
“也没有啊，我看了一下你的成绩，就数学和英语差强人意，拉了大部分的分，如果这两个能补上来，前进五十名是完全没问题的。”
白羽繁走在玲暖前面，突然背过身看着玲暖的眼睛说着，背后宿舍的灯打在男孩背上，逆着光，映进玲暖眼里。
“你的文科地理还是不错的，甚至在班上还能前几名，比我也高，凭这个小优势你可以挽回一点点，就是那两科你拉得太多了。”
周围很黑，男孩看着面前这个女生的眼睛一丝不苟地说。
“其实你也不差的。”
那一刻，玲暖真的觉得面前这个憨憨的男生就是她的光，追向希望的光。
“谢谢。”
女孩愣着回了男生一句话，感恩地弯了一下头。
声音不低。
你能相信一个年级倒数的人突然受到这样被信任的鼓励会有多么感动吗？
白羽繁也转过身慢慢回到玲暖身边并排着，“好了，明天别想那么多，好好回去休息，然后考试，休息好才能发挥好。”
其实他也很心疼她的黑眼圈。
刚才九点半就是要布置考场的，女生都会先走，班主任特地留下男生来搬桌子布置，白羽繁的同桌在讲台上剪着桌位贴，旁边就放着这个班的桌位名字表。
他凑过去看了一眼那张纸，眼神在纸上找着那个名字。
第五组倒数第二个，三十四号，玲暖。
然后他在摆桌子的时候就很无意地把自己的课桌搬到那个位置了。
自己的课桌应该能眷顾她一点吧。
果然第二天在考试之前他还是见到了玲暖。
白羽繁早上七点五十的时候回了一趟自己的班级，因为考试在九点还有一点自习时间，所以拿点书去复习，外面走廊处的课桌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厚实的书本，他从容地找到自己的课桌翻出两本书。
结果玲暖就从后面猝不及防地突袭过来。
“你是来看我的吗？”
女孩拿着几张纸拍了一下白羽繁的肩膀，笑嘻嘻地看着他说着。
白羽繁吓了一跳，刚拿起的一本书掉了回去，回过头盯着女孩。
“看我干嘛，你找你的书，我不打扰了。”
玲暖被盯得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又随便找了理由应付过去。
“早上考语文，你拿着数学公式干嘛？”
白羽繁瞟了一眼玲暖手上拿着的纸，上面写的都是数学的公式，还有一些反函数幂函数的手绘图，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一张纸。
“下午要考数学啊，语文我又不用复习什么。”
玲暖抱紧那几张纸，好像抱着祖冲之的大腿一样，能多几分。
“数学也不是……”
“走廊上的同学马上回去自己的课室了，回去等着九点钟考试开始，先坐回去看书。”
课室里面的广播大声地传播着年级主任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你赶紧回去吧，那边课室还要下楼上楼，不然年级主任来抓人了。”
玲暖看了一眼旁边走廊的人，稀稀落落地都往别的课室跑过去了，一时间走廊没剩几个人。
“行吧，我先走了，”白羽繁转身拿起那两本书，起身准备往楼梯那边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仔细地看着玲暖。
“一会好好考试，别想其他的，语文诗词还是要看看的。”
说完他就不等她发言就又转身走了。
现在走廊上好像只剩他们两个人了，旁边的大榕树吹响一点点沙沙声。
留下玲暖站在那里抱着数学公式纸发愣，看着白羽繁的背影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刚刚那样是在向我留遗言吗？
果然有了祝福后的语文考试非常的顺利，顺利地睡了几十分钟。
玲暖胡编乱造地写完了作文之后还剩了半小时多，就无聊地盯盯旁边的人看看，瞄瞄讲台上坐着的监考老师，手上的水性笔转着圈圈，一只腿斜跨出课桌之外。、
动来动去。
任谁看了都像一个嚣张跋扈的不良少女。
实在无聊了就一头趴了下去，两只手卧在桌子上，枕着脑袋看着课桌上凹凸不平的涂鸦和钢笔印。
这张桌子比起其他桌子还算干净，看得出上面的一些字迹被特殊擦过，而且，也不会摇摇晃晃的。
因为是课室的靠后位置，老师也没有发现这个女生在睡觉了，课桌上留了一条浅浅的水渍。
是玲暖酣睡后的口水。
“嘉芷，走不走，一起去吃饭啊？”
玲暖交完考卷后，背起书包跑过去就拉着前面几排的一个女生，笑着约她一起去吃饭。
任嘉芷是玲暖在分班后的新同桌，一个娇嫩的女孩子，细细的手腕上还戴着红色手绳，最容易辨识的就是那张瓜子脸和薄唇。
以及她细细小小的声音。
“玲暖，刚才考的怎么样，我觉得作文题目好模糊啊，不知道什么定义去写。”
玲暖面前的女孩细细的声音抱怨着语文作文，一边还看向旁边几个人的考卷，想和别人对答案一样。
“我觉得还行啊，还是蛮好发挥的，就套老师说的引经据典吧。”
“哎，别想那么多了，早点去吃饭吧，思考了那么久我好饿啊。”
女孩腕起嘉芷的手臂就挤出去课室，走廊挤满了下楼梯的学生，玲暖还是拉着她挤出一条道。
因为是学校考试，放学时间就早了，放学时间一早，就会有很多老师待在门口守着，防止那些想出去放松的学生。
所以玲暖才那么早拉着嘉芷去食堂干饭，好早点回宿舍复习下午求佛也求不到多少分的数学考试。
食堂里面人很多，每一个窗口都排了长长的队，玲暖拿着手机在队伍中间看着视频，身后嘉芷手上拿着数学公式纸默默记着公式。
其实她们在一个课室都是差不多的成绩，数学都不是很好，尤其嘉芷在数学上花的功夫还多，记公式，找错题，可是偏偏还是不算理想的成绩。
甚至有时候还比不上玲暖多蒙对两道选择题的好运气。
看来努力和收获真的不成正比。
“玲暖，下午考试怎么办啊？”
任嘉芷抱着前面玲暖的手臂摇啊摇，玲暖的手机都快掉到地上了。
“随天意啦，我快放弃挣扎了，”玲暖两只手抱在胸前，歪了歪脑袋回过头去，一脸的埋怨。
“我早上语文考试上记的公式全部都忘记了，拿草稿纸一个都默不出来。”
玲暖皱起眉头，伸手理了理面前嘉芷的刘海，“我是绝望了，数学这辈子都和我这个小学渣无缘了。”
“你不是很五班的那个白羽繁关系蛮好吗？找他一起复习去啊。”
玲暖听到这个名字吓了一跳，手一下子就缩了回来。
“怎么了？玲暖？这么大反应干嘛？”嘉芷怪慎了一下，脸上换上一副坏笑的表情，好像抓住对方什么小辫子一样。
其实她只是听到班上课间流传什么八卦，刚好就有玲暖和白羽繁的绯闻，就想亲自从她那里探探口风。
看看玲暖是不是真的勾到了实验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