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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新帐旧账,一并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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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鸢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坐在一个豪华的马车之上,而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个将她从婚礼上带走的男人,却早已无影无踪。

    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大红嫁衣,红的有些扎眼,灵鸢皱了皱眉头,感觉马车在稳定的前行,伸手掀开了马车,眸子被强光照射,一时之间竟有些不能适应。

    隔了好一会儿,灵鸢才睁开眸子,看着驾车的马夫,是个穿着考究的人,听到身后的动静,愣了一下,才道:“姑娘,你醒啦?”

    “这是去哪儿?”灵鸢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如何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像隐约能够猜到,自己应该是被那男人点了睡穴。

    “回姑娘,我们这是回祈国。”马车夫是个中年人,是夜轩寒给灵鸢安排的,也是黑影的人,曾经是影阁在白城的眼线。

    当然,现在不是了。

    他在白城生活了数十年,偶有机会,能够替影阁效力,便跟随黑影至今。

    “你家主子呢?”灵鸢本来想直接问,夜轩寒人呢,但觉得自己这样直呼他的名字,似乎有些唐突,她连正脸都没见过那男人,凭什么叫的这么亲密?

    思及此,灵鸢不由想起两人还未见过面,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火辣辣的接过吻了。

    这样算不算亲密?

    “主子他还有没处理完的事,还在后头,命小的先护送姑娘祈国。”马车夫闻言笑着解释道。

    因为在白城住了很久,身上有着一种白城隐士的感觉,谦卑中带着温和,一点都不像是马车夫。

    “是么?”灵鸢闻言压下心中那些生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睁开眼睛,没有见到那个男人,让她感到有种奇怪的失落。

    这让灵鸢皱眉,她怎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有莫名的期许?

    “姑娘不要着急,主子很快就会赶上来的,说不定姑娘可以跟主子一起回京。”马车夫似乎一眼看出了灵鸢的心思,不由的笑着安抚。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有些奇怪而已。”灵鸢一脸黑线,不管如何,自己还是先弄清楚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再说。

    本以为能在那个男人身上得到一些真相。

    如今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能了。

    那她该何去何从?

    穿越了这么多天,灵鸢感觉自己还是不太能跟得上这个世界的节奏。

    心中的疑惑甚多,她的身份更是一个迷。

    莫名其妙的穿越到白城堡内,认识了一些诡异的人,如今又莫名其妙的踏上了祈国之路。

    灵鸢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方向感。

    “姑娘,马车内有吃的,不过都是一些干粮,冷掉了,去下一个镇子要两个时辰左右,姑娘先将就一下吧。”马车夫笑着,没有继续同灵鸢纠缠那个话题。

    “好。”灵鸢闻言点了点头,情绪有些复杂。

    两人不再搭话,灵鸢看着放在她身旁的那个包袱,打开看了看,是一些馒头之类的干粮,拿了一个馒头,看着车窗外缓慢略过的景色,顿时恢复了安静。

    ……我是囧囧……

    “主子,你为何……”黑影受伤的手臂还未痊愈,不过倒是没有大碍了,看着自家主子并没有班师归朝的意思,不由的有些困惑。

    让人更加困惑的事,主子竟然让皇后娘娘一个人先回了皇宫。

    这样,真的好么?

    “今晚夜探白城堡。”闻言,夜轩寒握紧了拳头,俊脸上寒如冰霜,明眼人便知道不要轻易靠近。

    否则后果自行想象。

    “主子还有什么落在白城堡的?属下可以命人去……”闻言,黑影有些惊讶。

    白城堡如今可谓是草木皆兵,白晟经过主子这么一闹,肯定戒备更加森严,若是主子亲自去的话,只怕会有危险。

    主子要去白城堡找什么?

    “朕要亲自去。”夜轩寒冷冷的说道。

    却什么也不肯解释,只是那僵硬的背脊,可以看出他对此事的执着。

    “那属下跟您一起。”黑影闻言,心中一惊,再瞎也看出来主子的心情很不好了,那张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脸,此刻十分难看的阴沉着,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主子。

    是因为皇后么?

    黑影迅速联想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主子抱着皇后离开白城堡,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可离开了白城堡之后,主子原本跟皇后娘娘共乘一辆马车,下了马车后,主子便让他安排人单独护送皇后回京。

    而自己则是留在了这里。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合理。

    难道,问题出在皇后身上?

    是皇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白城堡吧?

    “不用,你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回宫。”夜轩寒睨了黑影一眼,冷冷的拒绝了他的提议,似乎打定了主义一个人去。

    “……是。”黑影见状,便不再多言。

    他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脾气。

    他决定了的事,万马也难以拉他回头改变主意。

    是夜。

    一个黑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白城堡的房梁之上,白城堡今晚灯火通明,不用很刻意便能清楚的看见相隔十米处,都有一小队巡逻的队伍。

    黑衣人冷冷一笑,目标明确的往白城堡戒备最森严的琼花宫掠去。

    “尊上,祈国的军队已经准备撤离,如约并未退到白城十里之外。”琼花殿内,蒙面男子单膝跪在堂下,小心翼翼的观察中年男子的神色,在不甚明亮的烛火之下,红色的身影,看起来愈发的诡异。

    白晟并未换下一身红衣,相反的,只见他看似温和儒雅的面容上,闪烁着深不可测的色彩,慵懒的倚在主位上,手里把玩着两块血红的玉佩,诡异的邪笑。

    “夜轩寒倒是好本事,本座倒是真的小瞧了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夜轩寒竟然还未确认那丫头的身份,就决定出手。

    不过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赢了他。

    胜负还未分呢。

    自己送给他的惊喜,他可能还未察觉。

    白晟十分想要亲眼看到,当他从那个丫头身上早不到半点之前的影子,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

    “尊上,夜轩寒答应了我们要退军十里,但难保他不会反悔,最主要的是,如今少主还在他的手上,属下担心……”蒙面男子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其实也有不少疑惑。

    少主的身份,他一直都知道的,少主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随着少主越长越大,他可以看出少主越来越像尊上。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在讨好尊上,努力的想要成为尊上想要看到的那种人。

    尊上从小对少主都十分严厉。

    即便是当时少主才六岁,才刚刚学会一招半式,可却因为达不到尊上的要求,被尊上关进了囚笼中,跟一只还未成年却已经饿了好几天的幼豹。

    即便是还未成年,幼年豹子依旧攻击性很强,少主当年才六岁,却要跟一只豹子关在一起,进行弱肉强食的厮杀。

    他记得自己担心少主会应付不来,所以才悄悄的躲在暗处,想要适时帮忙,却被尊上狠狠的惩罚了一次。

    原本尊上还让人看守少主跟那只豹子的,却因为他,反而弄巧成拙,最后少主单独跟幼年豹子待了一夜。

    等第二天,他负伤前去的时候,心中早已做好了看到最坏的结果,囚牢里如他所料的,血迹斑斑,即便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的自己,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的呼吸一窒。

    甚至不敢走近,没想到,他看见的确实一只被剥了皮的豹子!

    他欣喜若狂的靠近,少主活着,虽然气息微弱,但他却能感受到少主还活着!

    才六岁的小男孩,就能够运用他的智谋跟冷静,才豹子口中逃脱生天,不仅成功的将短短的匕首插入豹子的天灵盖中,还剥下了豹子的皮毛,囚牢里血迹斑斑。

    少主身上更是伤口无数,若他再晚点来的话,只怕即便少主没有被豹子拆入腹中,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这样的少主让他心疼。

    可是醒来之后,少主却扬起天真可爱的小脸,窝在尊上怀里撒娇。

    他通过了尊上的考验。

    在弱肉强食的厮杀中成为那个强者,活了下来。

    “他自会想办法自己回来,既然能够替那个那丫头顶罪,却不能让自己活着回来,那他活着还有何用?”闻言,白晟只是淡淡说着,温和的面容里,竟是绝情。

    明明是他的亲生儿子,却能如此漠然的说着无情的话,仿佛小男孩的生死,全由他自己掌控,而他没有义务去关心。

    “这……”蒙面男子心中一沉,没想到尊上竟然绝情至此,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少主置身于危险之中。

    他突然有些看不懂眼前他效忠了十几年的主子了。

    只是因为少主一时的心软,尊上昨晚让少主跟一只成年豹子关在一起。

    并且不让他们靠近。

    同样的手段,不过才两年,又再一次上演。

    早上他匆匆赶到囚牢里的时候,不仅没有发现少主的身影,也没发现豹子的身影,顿时让他心慌了好一阵。

    但至少他没有在囚牢里发现血迹,凭着这一点,他才按捺住了心情。

    毕竟八岁的少主,已经不若两年前的他。

    年纪虽小,武功却早已列入上层高手之中。

    “这是他心软的代价,身为本座的继承者,就不能有任何妇人之仁,更不允许有任何异心,既然他对那丫头心软,就该为自己的心软付出代价。”白晟邪邪的笑着,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小男孩的死活。

    即便是他的儿子又如何?

    当初决定亲自抚养他长大的时候,只不过是想替这白城培养一个继承人罢了。

    若他不适合,或者没有资格成为继承者,那让他自生自灭,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可是……他是您……”蒙面男子竟然有些无法接受他甘心侍奉多年的男人,竟然如此冷血。

    即便不是亲生儿子,但毕竟也是养了八年的孩子,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

    “够了!你退下吧。”白晟闻言倏地冷下语气,冷冷的横了蒙面男子一眼,不甚耐烦的打断了蒙面男子的话,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是,属下告退。”蒙面男子闻言,压下了心头的千言万语,恭敬的朝白晟躬了躬身之后,便有些复杂的退了下去。

    “……”白晟的脸色,并未因为蒙面男子的离去,而变得更好,把玩着手中的东西,温和内敛的面容上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儿子么……”想起小男孩这些年来,十分努力的讨好自己的样子,中年男子复杂的面容上不由的闪过一丝幽深,在烛火的跳动下,显得有些诡异。

    屋顶上的黑衣男子,将屋内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脑中浮现一张俊秀可爱的面容,漠然的面容上也有片刻的复杂。

    “迟儿……你可千万别让本座失望呀……”末了,中年男子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脸上的情绪一并敛去,只余诡异的邪气,将手中的血玉,丢在一旁的盘子上,中年男子的面容,更加的慵懒诡魅。

    果然在他手中!

    黑衣男子定睛一看,看到了被男子放入怀中的东西,眸子冰冷的盯着红衣男子看。

    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如今东西在他手上,黑衣人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从他身上夺回。

    一切只能从长计议,适时找个机会将属于他的东西,一并拿回来。

    至于白晟,新帐旧账,到时候他会跟他一并清算的!

    思及此,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尊上,少主回来了!”黑衣人正要离开,却听到刚刚离开不久的蒙面男子,突然闯了进来,怀中抱着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谁送回来的?”白晟显然也没想到会这样,不由的挑了挑眉,眸子盯着蒙面男子手上的孩子看。

    “……是少主自己回来的。”闻言,蒙面男子低头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小男孩,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容,闪过一丝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