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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风一言不发朝外走，看得安子慧目瞪口呆：“他好听话啊！”
江语晨猛笑：“偶尔偶尔……”
医院草坪外，司徒空手里玩着一个打火机，另外一只手上，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烟并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手里，眼睛看着前方。
他坐在树荫下面，夏日的阳光透着密集的树叶那少得可怜的缝隙照在他身上，影影绰绰的。他的短袖T恤被风吹得有些皱，有时候会贴在身上，露出他没好的身形。
“我记得你不抽烟！”不经意地，手上的烟被人夺走，司徒空连眼都没抬一下：“元风，我记得你不会开玩笑。”
“真没意思，你总是能波澜不惊的！”顾元风叹口气，顺便拿过他手上的打火机，看了一眼，“你不是吧，偶尔抽根烟，你也买这么好的打火机？”
阳光下，打火机背面那个“zippo”五个字母在阳光下泛着白色的光泽。
司徒空挥挥手：“门口那边商场随便买的！”事实上，他没有抽过烟，所以听从导购小姐的话，“随便”拿了一包烟，再“顺便”买了一个打火机。
至于价钱，他不清楚，因为是刷卡的，刷卡的时候，他甚至连数字都没有看。
反正他司徒空本来就是有名的败家子，无所谓了。
顾元风看他一眼，打开打火机的翻盖，熟练地点燃火苗，将烟点着，递到他的嘴边：“是不是在犹豫，不如我帮你做决定，你试一下好了！”
司徒空用奇怪的眼神看一眼顾元风：“喂，你不是说这个是吸毒，你要活很久，才不会吸这玩意儿的吗？”
“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二手烟我也吸了！”顾元风半真半假地说道，继续殷勤地递烟，“试试吧，不试你永远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司徒空犹豫了一下，张开嘴，想学电视电影上主人翁的样子，熟练地用两根手指夹住，然后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很潇洒的姿势，换来的是极其狼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嗽声半晌未绝，司徒空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咳出来了，可见着烟真不是个好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抽它。
“shuff0dit！”司徒空一下把烟甩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顺手抹了一下眼角被呛出来的眼泪，“这是什么玩意儿？”顾元风张开双手，摊了摊：“怎么样，发泄完了？”
司徒空抬头看着他，站在树荫下的顾元风，顿时显得格外高大，像座真正的铁塔。
然后“铁塔”坐了下来，坐在他身边：“刚刚坐在这里想什么？”
司徒空苦笑，摇摇头：“我在想，女人是不是真的是最难琢磨的生物？我永远搞不清楚，她们心里真正在想什么。”
顾元风看着他，良久，问：“我想问的是，是‘她们’，还是‘她’？这个问题很重要！”
司徒空不说话了，长长的两条腿交叠起来，整个人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眯起了眼睛。
顾元风叹口气：“是不是很难选？”
司徒空看他，然后看看自己的手：“难……其实也不难。”
“什么意思？”这次轮到顾元风不明白了。
“我心里知道有选谁，可是又不能完全放开另外一个！”司徒空还是眯着眼睛，“元风，你第一次骗我，真的骗到我了，你很有演戏的天分。”
“那是因为我从来没骗过你！”顾元风叹口气，“就好像，你也从来不隐瞒我什么，以至于，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顾元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个家伙任何时候都可以这么没正经，真是服了他了。“哈！”司徒空忽然笑了起来，“果然不愧是顾元风，查了什么吗？”
顾元风也不再假装深沉了：“我知道苏惠又回国了，她直接找了你是不是？这段事情，你一直都在照顾她！”
司徒空低了头：“她孤身一人，我没有办法放任不管。”
“你知道吗，子慧可能也知道这件事情了。”顾元风接上一句，好似一个重磅炸弹，“语晨说，子慧又看到苏惠的背影了，那天她做完产检的路上，子慧跟丢了魂似得，停了车就去追，可惜还是被追到，还被罚了款。”
“她……”司徒空的语气顿了一顿，“……很在意吗？”
“没有女人会不在意的，除非她心里没你！”
司徒空傻愣愣地看着顾元风，忽然笑了一下：“元风，我发现你跟了语晨以后真的学了不少，都快成恋爱专家了！”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司徒空忽然收敛起了笑脸：“对不起……因为除了开玩笑，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再做些什么……”
“你缺一个解释啊！”顾元风提醒，为什么人一旦陷入感情之中，就会变傻？
就算聪明如司徒空，也不能免俗啊。
司徒空低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我怕她又胡思乱想，况且，我也莫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让我怎么跟一个口口声声说我是交易赠品的女人去解释这些东西？”
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两个大傻瓜！
顾元风有骂人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男人需要主动一点！”
司徒空想了想，大概觉得有道理，最后点了点头：“我试试吧！”不过，“在我想好之前，先这样吧！”
顾元风想把他拉到无人处，暴打一顿。
一个男人，可能会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一笔几亿，几十亿，乃至几百亿的生意，做个决定可能只需要三分钟，但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摇摆不定，跟任何一个恋爱中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