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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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文轩平静地伸开双臂,微笑着说:“请吧!”

    “住手!”安子慧冷冷地看着电梯口那个保安,“让他走!”即使走,文轩也该走得有尊严,这,确实是她欠他的。

    她耽误了他,无论功名,富贵,事业,还是……爱情。

    所以,她并没有资格去指责他的背叛,所以,她想留给他最后的尊严——即使,出了这道大门,他们就有可能是敌人,她也不想,当着他的面,做得太决绝。

    “可是安子意董事说……”保安显然还想再争辩一下。

    “现在,我是总裁!”安子慧神色有些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路!”保安低了头。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我会让人事处出通知解雇你的,你可以领取遣散金!”安子慧脸色有些发白,头开始有些眩晕。

    那保安叫了起来:“你有什么理由开出我,你这是非法解雇!”

    安子慧冷笑一声:“一个听董事的话,胜过听总裁的人,我留在身边做什么?”

    保安一时语塞。

    “既然你这么尽心尽力帮你主子做事,不如,我就成全你,让你放开手脚去做好了!”安子慧转过头,再也不看那个叫做王路的保安,而是往大门方向走。

    安子意的手,伸得真是够长呢,连保安,他都不放过。

    也是,他在这个公司的时间比她长,关系盘根错节,真的要连根拔起,几乎是不可能的。

    “还不走吗?”安子慧俨然形成一个带队的姿势,“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用来送客!”

    范文轩忽然苦笑了一下:“何苦呢?”

    “你懂的!”曾经,他是那个最懂她的人,现在,却是伤她最深的人。

    范文轩忽然定定看她一眼,然后再看看人来人往的大厅,笑了起来:“我懂!”只是为了,留给他最后的尊严。

    一曲高山流水,谢知音。

    从此,曲高和寡!

    范文轩走了,带着一个水杯。安子慧认识那个水杯,那是在他来安东的第一天,她送给他的。那个时候,他第一天来上班,什么都没有带,用办公室的一次性杯子喝着水,她便到楼下便利商店买了一个,送给她。

    很多年过去了,她们,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可是她没有忘,她坚信,他……也没有忘。

    “怎么,舍不得老情人吗?”身后戏谑的声音,听起来那么不舒服。

    安子慧皱了眉头:“安子意,你的目的达到了,范文轩是我的左膀右臂,现在,你赶走了他,可满足了?”

    “不!”安子意伸出一根手指头,左右晃晃,“我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安子慧挑眉。

    “是你!”安子意指向她,“是把你,赶出这家公司,是让你,永远都无法回到这家公司来,你知道吗?”

    安子慧眯起眼睛:“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安子意笑起来,一脸狐狸相:“那我们等着瞧吧!”

    “安子意,你还有什么筹码,拿出来,给我看看!”安子慧怒吼中烧,几乎烧掉了理智。

    *

    阮氏大楼。

    阮家有很多产业,包括子公司,也开满了世界各地。狡兔三窟,媒体从来就阮凡松会在哪里落脚,他们只知道有一个阮氏大宅——就是江语晨所在的那个豪宅——不过很少在那里露面,偶尔露面,也就顶多小住三五天,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他是一个心思缜密,滴水不漏,切自我保护意识相当强烈的人。当然——还想当的霸道,且独裁。

    此刻,安子意就坐在他对面。他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可是在阮凡松面前,却没有办法自在地起来。对方的气场太强大,让他不得不变得低声下气。

    甚至,他自己有时候也很不耻——为什么,他会惧怕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

    但是,阮凡松有这种能力,让人不得不向他低头。

    “阮总,对范文轩的事情,您怎么看?”安子意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阮氏,要不要接纳这个人呢?”

    阮凡松冷哼一声:“我们不是已经接纳了吗?”

    “我的意思是说……”安子意顿了顿声音,“他是不是真的可靠,我们真的可以相信他投靠的诚意吗?”

    “会议室的录像,我看过了!”阮凡松笑起来,“看样子,不像在作假,他确实瞒了安子慧很久,滴水不漏。”

    “这个,我也确信!”安子意点点头。

    阮凡松笑意更浓:“安子慧可不是个好惹的果子,他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这么久而没被发现,倒真是个人才!”他的脸上,满是算计,“如果这样的人才,能真的为我所用,倒不失一件美事!”

    安子意的脸上,忽然起了一些阴霾。

    范文轩如此得姓阮的器重,以后,岂不是前途不可限量?那么他呢,他会到什么地步?

    “别动他的脑筋!”阮凡松睁着一双能看透人心的小眼睛,冷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他是我要的人,你不能动他一根汗毛。你要的东西,事成之后,我自然会给你,但是,我警告你,别动我的人!”

    安子意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他算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了,可是这样一点点心思,居然就被这老家伙看得这么透彻,实在是太可怕了。

    “阮总,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跟他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以前和他作对,是因为他是安子慧的人,现在他不是安子慧的人了,我没有理由对付他,对不对?”他陪着笑,越发谨小慎微。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阮凡松没有听他的争辩之词,仿佛安子意刚才说的完全与他无关。

    安子意叹口气:“不如,抛出最后的筹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