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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空一愣，随即听到一丝轻微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心下一惊，他什么时候，变得警觉性这么低了，身边有个人都不知道？
“他是莫言，是来自地狱的杀手，如果他不想让人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贝千琴解释。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说话时，一个男子已经从司徒空身后现了身。依然是桀骜不驯的长发，依旧是妖魅惑世的容颜，那些，并没有随着岁月沉沦，只是随着时间的沉淀，变得越发深邃有味道。
他的眼睛，盯着贝千琴，似乎在等着答案。
贝千琴忽然调皮地一歪脑袋，做了一个不符合她年龄的鬼脸，说出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答案：“女人的直觉！”
“直觉？”莫言皱眉。
“很多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灵敏的！”贝千琴笑起来，像个刚刚做完恶作剧的小孩，“我其实刚才一直在想，这么重要的时候，你怎么可以不在？”
“你……”莫言想辩驳什么，奈何本来他就不善言辞，一下子想不出到底该说些什么，于是索性不继续这场无聊的辩论赛，而是切入主题，“告诉我，她到底说了什么？”
贝千琴想了想：“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把你们之间的故事告诉我……当然，我可以不听，但是你必须告诉空，他现在是主持者，要帮你翻案，他就必须知道当年的事情。”
莫言听完，愣了一愣，随即悠悠叹口气：“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说吗？”贝千琴像个拿着诱饵引鱼上钩的垂钓者，“那我就不说了，我可以先透个底，那天月明儿说的事情，可是和你有关的！”
“和我有关？”莫言忽然皱紧眉头，然后看着她，半晌，“不，我还是不说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说？”贝千琴有些火了。
“因为……”莫言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千琴，别问了，问了，你会伤心的！”那个时候，他总是这样叫她，她是他该叫嫂嫂的人，却总是把明朗的阳光带到总是在地狱里挣扎的他面前。
她的笑声，可以感染所有的人。
他却厌恶她。
只因为……她只是一个报复的工具，虽然，这个工具可能一无所知，但是，她确实夺走了，某个人的最爱。
可是，她总是那样笑着看他，歪着头，带一点点算计，可是笑得很灿烂。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无法动摇她靠近他的念头。
当然，其实莫言并不会说太多恶毒的语言，他的语言很贫乏，特别是跟她比起来，如果要斗嘴，他永远不会是她的对手。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空了，为什么不去陪儿子，总是来找我？”
“是啊，我真的好空啊……”她歪着脑袋看着他，“你刚才的意思是，如果我太空了，就可以来找你是不是？”
……
回忆似就在昨天，那么鲜明。
“莫言，说出真相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倒我了！”贝千琴看着他，“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兄长，作为妹妹，我希望哥哥对我说实话，那么，真相是残忍的……其实，这么多年了，真相是什么，我多少猜到一点，可是不是全部。但是，现在，我的全部，就是空，就是我的儿子，其他的，在我眼中微不足道！”
她总是这么自信，现在也是……有时候，只是有时候，她只会在司徒穆青面前，显露出一点点的柔弱，一点点的企盼，还有……一点点的，不自信。
再开朗的人，都是会受伤的啊……
莫言叹口气：“这件事里面，最无辜的人，大概就是你了吧！”他看着她，在考虑是不是真的该继续往下说。
她把他当哥哥，那么，做哥哥，即使知道那个真相是很残忍的，是不是还是要选择继续告诉妹妹？
“说吧！”贝千琴忽然轻轻地说了两个字，不仔细听，那好像就是风的叹息，轻飘飘地从人的耳边飞过。
莫言终于下了决心：“那个时候，我，大哥，还有穆青，是很好的朋友。有一天，我们去月家，看到了月家大小姐月明儿，那是个很迷人的女子，不，不能说很迷人，但是，她确实把我们三个的心，都给迷住了。”
贝千琴的手，蓦地一抖，却被司徒空一把握住，他的眼神，很温柔，看着自己的母亲，似乎在告诉她：别怕，就算失去一切，我都永远在！
贝千琴的心，忽然安静下来，只是抬起头，轻轻地问了一句：“穆青，他也爱上她了吗？”难怪，他去出席安开心婚礼的时候，那眼神，如此落寞。
“是！”即使知道答案残忍，但是莫言还是选择告诉她，“他爱的最疯狂，也是我们三个之中，最早对明儿展开追求的！”他改了称呼，再次念起那个名字的时候，心中，还是会隐隐酸涩，但是就似陈年旧伤，即使愈合了，还是留下疤，但是已经不痛了。
“他失败了，是吗？”贝千琴已经知道了结果，要不然，怎么会有她，怎么会有司徒空？
“不，那个时候，他们是很相爱的！”莫言摇摇头，“因为月家是黑道世家，所以我和大哥，起誓，为他们保密。因为这段感情，长老们肯定会反对。那段时间，他们度过了最浪漫的日子，然而，问题来了……”
贝千琴挑眉：“长老们不同意？”
莫言点点头：“我可以娶个黑道千金，安开心也可以，但是只有穆青不可以，帝国的主持者，必须是中立的，这是数百年来，传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