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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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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过后,慕容忆与几位拥护党羽共同退出宝心殿,边走,边议论着些什么。

    “哼,这回咱们手上的证据可足够了,看那慕容惊语这次要如何翻身!”

    说话的,是一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乃是慕容忆的副将徐良山。徐良山一脸络腮胡,看上去凶神恶煞,声调粗厚,讲话不知避讳,引得周围官员不由侧目。

    另一白面书生听后,用手肘推了推徐良山,“这是在宫中,你讲话就不知避讳些。”

    此人是慕容忆另一得力助手,都城虎卫军总统领百里纳连。想这百里纳连虽年纪轻轻,但行事稳重,有勇有谋,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并受皇上亲封“风蓝第一勇士”之称,乃为众人所敬。

    “有啥可避讳的,等明日皇上处决下来了,他还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还是未知,老子还怕他做什么!”大嗓门不管不顾地继续嚷起来,直到慕容忆回身一瞥,才悻悻闭上了嘴。

    瞧他那副吃瘪的样子,一个精瘦而肤黑的男子嘲笑道,“慕容惊语不是太子你便不怕他,那他若是太子宝座依旧坐得稳稳的,你就生了惧怕的心思了?哈,原来老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啊!”

    这黑瘦男子名唤莫言。所取名为莫言,但他的话却是最多,也是最毒。自三岁识字之后,他便熟读律条。凭借超常的记忆,在九岁时便可将两尺厚的《风蓝通史》倒背如流。并在十六岁那年,成为风蓝国史上最年轻的司监。

    “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老子、老子根本就不是那意思!”一张脸窘得通红,却知自己根本辩驳不过那莫言,所以干脆安静下来,懒得理他。

    “贤王轻留步。”

    莫言刚相继续消遣徐良山几句,皇上身边伺候的王公公便插话进来,让几人不由面容一整。

    “不知王公公叫本王何事?”

    “劳烦王爷在偏殿稍等等候,皇上有话和您说。”

    身后几人互相凝视一眼,心中顿感不妙。

    偏殿——

    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殿堂之中,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看着窗格间洒进的阳光,慕容忆喝掉第三盏茶。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越发的寒,待风蓝皇上推门而入时,他的内心已经一片麻木。

    “皇儿近来的确变了不少、”

    起身欲施礼,却被皇上拦了下来,并与风蓝皇同榻而坐,“哦,不知忆儿哪里变了?”

    慈爱地看着慕容忆,风蓝皇似乎只是在与自己疼爱的儿子在闲话家常,“皇儿变得更加沉稳冷静,行事也更加缜密,颇有朕当年的风采。”

    闻言,慕容忆自谦说道,“皇儿不敢与父皇相提并论。”

    朗声笑了下,待那笑容过后,风蓝皇看着慕容忆的眼神,起了变化,“可是皇儿有一点胜过当年的朕,那便是比朕心狠!”

    心中冷冷一抽,慕容忆面不改色,“皇儿不知父皇何意,请父皇明示。”

    “明示?”缓缓打开手中一直握着的奏折,将它轻展面前,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可他说出的话,却让慕容忆眉头紧锁,“聊城李博昌、吉州郑焕之、秦江薛桂、椎阳伊韩石……洋洋洒洒共一百零三十二人,共同联名上书,检举太子昭昭恶性。这份东西,想必费了皇儿不少心思吧!

    掀开朝服前摆,慕容忆跪至风蓝皇面前,朗声说道,“儿臣并未私养党羽,各位大人联名上书,也非忆儿怂恿,望父皇名查!”

    随意摆了摆手,风蓝皇似乎很是疲惫,“朕无力去一一核查,今日叫你来,只是想让你放手。太子即便行事乖张了点,朕也不会考虑他人的,你最好打消了心里那点心思,就算不为你想,也总要顾虑你的母后和小七吧。”

    风蓝皇一言,让慕容忆闻之色变,他直直看着闭目休息的老人,一字一句道,“皇儿真无意争夺皇位,若是父皇仍旧不信,那明日我便去东城驻城,此生在不回朝!”

    似乎听出慕容忆话中决绝的味道,风蓝皇太悠悠睁开双目,伸手将慕容忆扶起,道:“皇儿没有这心思最好。至于驻城之类的就休要在说,你母后见不到你,不知会如何心疼呢。”

    在城中一处僻静的角落,有一独门独院的小宅,门前虽看似简朴单调,却十分干净,想来是有人经常打扫。

    一干人等围桌而坐,彼此都不说话。偶尔有只飞虫飞过,被徐良山蒲扇的大掌给不耐地扇飞。

    “娘的,老子受不了了!”在不知扇飞多少只飞虫之后,徐良山终于忍受不住这紧张的气氛,大声咆哮起来,“我现在就进宫,看看皇上到底和三王爷说了什么!”

    刚弹出去半个身子,莫言便用瓷碗施个巧力打在徐良山膝盖上,让其膝盖不由一酸,险些滑到在地上。“你个呆子,现在去能打听到什么,弄不好,还会给王爷带来麻烦。”

    “是啊,徐大哥稍安勿躁,我看王爷就快来了。”百里纳连也出言安抚道。

    踉跄着站起身,徐良山满腔的焦急化成了怒火,转身就想揪起莫言好生教训一顿。

    “你们在做什么?”

    低沉逸郎的声音响在耳边,让三人不由一振,纷纷围拢过来,打探道,“王爷可算回来了,皇上和您可是交代了什么?”

    沉眸坐在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却只是握在手中,并未有喝的打算。“说了。”

    “那是何事?”

    转了转那上好的青瓷,慕容忆幽幽说道,“停止一切计划,放过慕容惊语。”

    “啥?”徐良山第一个叫喊起来,“咱们辛苦了那么久,就为扳倒那个草包太子,怎么现在要停止?那我们的努力不全泡汤了?”

    “你安静些可不可以,听王爷把话说我!”白了徐良山一眼,莫言看向慕容忆,眼中也出现了一丝严谨之色,“王爷,皇上为何要放过慕容惊语,我们收集的证据,足够推翻他太子身份十次的!”

    “因为,”盯着茶杯上细致的花纹,慕容忆冷言说道,“我们的力量,让父皇忌惮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安静下来,也都明白了皇上此举意图。

    轻轻呼出一口气来,慕容忆站起身,遥遥看着窗外的黛色远山,说道:“近些日子你们都低调一些,彼此间也少些往来。还有小心太子,这次他死灰复燃,定会对针对他的人,大肆打击。”

    互相看了眼,几人低声答道,“谨遵王爷吩咐。”

    “好了,你们都回府好生休息吧,近些日子也是累苦了。”

    挥手退下几人,慕容忆复又坐在桌旁,许久未动,不知在沉思什么。

    直到日头西落,余晖洒遍大地,慕容忆终于发出一声召唤,“暗影。”

    声音刚落,在就慕容忆身边悄然出现一道身影,如影似魅。此人全身黑衣,浑身萧杀之气,且有黑巾覆脸,唯双目晶亮。

    “去查查慕容惊语最近都见了什么人,快速回报于我。”

    “是!”那人影如同来时一般疾速,眨眼间,便消失无形。

    当南宫瑾若在硕大的贤王府再次“偶遇”到紫鸢时,她便知自己的麻烦又来了。

    果然,紫鸢在瞧见南宫瑾若之后,便款款向自己走来,并相约明日一同看枫叶。

    此刻的枫叶是最美的,但是和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一起观赏,那便如何都美不起来了。

    心中及想拒绝,可想到她上次的恐吓,南宫瑾若心中不得不顾及几分。便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可不想第二日紫鸢感染了风寒,不能随同南宫瑾若同行。不过美人虽然抱病在床,却仍心心念念枫林中的枫叶。看着那双渴望中透着冷意的双眼,南宫瑾若只得“善解人意”地独自跑到都城边的枫树林去。

    踩在干枯的枝叶上,南宫瑾若一边等着慕容惊语,一边不断咒骂,顺便拿脚下无辜红叶泄泄愤。

    “贤王妃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呢。”

    冰冷滑腻的声音骤然从身后响起,让南宫瑾若浑身不由泛起一层寒意。

    优雅转过身来,瑾若状似无害说道,“咦,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您可以随意出宫了?看来大家说您保住太子之位的事,是真的了。”

    被瑾若这样一提,慕容惊语面色一黑,语气阴狠,“本太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女人来插嘴!”缓步走近南宫瑾若,慕容惊语双眸像是盯住猎物一般,狠狠眯起,“都说前任宰相之女是及其孝顺之人,可在我看来,并非如此啊。”

    “你什么意思?”

    冷冷笑了下,示意身后的人递过一份东西,而后慕容惊语便将那叠得仔细的包裹扔在了南宫瑾若的脚下。

    俯身将包裹捡起,拆开一看,是一张带血手帕。仔细看去,竟是南宫夫人的!

    “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愤然盯着慕容惊语,南宫瑾若恨不能离开冲上去将他咬成碎片。

    “哼,你不用那样看着本王,你爹娘有如今下场都是拜你所赐。不过你放心,他们都活着,可是如果你在这样任性胡闹下去,本太子可就不能保证他们是否会一直安康福顺下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