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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罪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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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来得及开口叫住慕容良,那孩子就如同脱笼小鸟一般,冲了出去。

    见到慕容忆,恐怕好日子便又到头了。

    重新躺回床上,南宫瑾若疲惫地闭上了眼。

    周围安静了许久,久到南宫瑾若以为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在梦中,耳边才起了一道轻微的声响。

    南宫瑾若耳力甚好,她以为这是慕容忆的脚步声。可过了一会,这声音又消失在空气之中,如若未曾存在一般。

    奇怪的挑了下眉,南宫瑾若心存疑虑,不禁好奇隐藏在暗中的人会是谁。就在她独自揣测时,门外又重新响起脚步声。从杂乱的声音听来,必定是来了许多的人。

    “三哥你走快点嘛,小心那个懒女人又睡过去啊。”

    眉角抽了抽,南宫瑾若真相使劲儿捏着慕容忆那张小胖脸,用力的蹂躏。

    踏进屋内,慕容忆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不由皱紧了眉。

    她好像更瘦了。

    踱步走到床边,慕容忆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苍白虚弱的女人,在回想起她的可恶行径之后,便收起了所有的怜悯之心。

    “听小七说你醒了。”

    床上的人悠悠睁开了眼,裂开干裂的嘴角,做出一个笑的表情,“是啊,很可惜,这次没有死成。”

    “死有何难,但活着的人却要替你背负你所欠下的债,似乎这样看来,活着,是对那些求死的人,最好的惩罚!”

    轻轻笑了下,南宫瑾若似乎很赞同慕容忆的说法,但手腕上骤然传来的痛,让她皱紧了眉。

    “姐姐不要乱动,碰到伤口可就不好了。”见南宫瑾若脸色一白,紫鸢从慕容忆身后绕过来,伸手为瑾若盖好薄被。

    在触碰到自己手腕的时候,南宫瑾若很明显的看到紫鸢眸子滑过一丝狠戾,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不着痕迹地将带有伤口的手腕放在身侧,“多谢妹妹关心,无妨的。”

    一直被人忽略的慕容良见大家都围着南宫瑾若,却都忘了他这个功臣时,有些不满地撅起了嘴,气哄哄地说道,“三哥,既然三嫂醒了,那我就要回宫了,母后还等着呢。还有你啊,”看着南宫瑾若,慕容良小大人似的口吻教训道,“既然这么笨,以后就不要在切菜了,女人拴住男人的心法子很多,不一定非要做菜嘛。”

    原来,他并未将自己的伤情公布于众。

    这个消息让南宫瑾若心下一松,明白处境并非一点转圜余地没有,他慕容忆不论出于何种目的,算是暂时保全下了自己。轻轻呼出一口气,南宫瑾若看着慕容良,浅笑说道,“看来七皇子对此道很有研究,改日待瑾若身子好了,在去讨教一二。”

    “啊?哦,好吧。”看着南宫瑾若少有的谦虚模样,慕容良傻呆呆地应承着。可答应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有三哥和紫鸢,也都怪怪的,大家这都是怎么了?

    待小七离开之后,慕容忆挥手让所有人退下,整间房内,仅剩南宫瑾若和慕容忆。

    “你变聪明了,竟然学会用死要挟我。”

    坐在床边,慕容忆看似温柔的眼睛实则狠戾无情,当初那个常被瑾若气得跳脚的王爷,似乎随着瑾若手腕上那道伤口,也消失不见了。

    “那是因为王爷还舍不得我死,您要从我身上,寻得更多可至太子于死地的证据。”

    “的确如此,”单手撑住身体,慕容忆缓缓靠近南宫瑾若,样子状似亲昵,实则危险异常,甚至他另一只大掌握住了瑾若受伤的手腕上,骤然收紧。看着南宫瑾若瞬间又惨白了几分的脸,慕容忆心满意足地直起身来,气定神闲地说道:“只要你还在本王身边一日,本王便有机会抓出你的幕后黑手,届时即便父皇反对,我也不会在手软,因为慕容惊语,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冷汗顺着两颊缓缓淌下,但南宫瑾若的表情,却像是慕容忆在捏着别人的伤口,轻松而淡定,“那妾身,便祝贤王早日愿望成真了!”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松开大掌,慕容忆起身看着南宫瑾若,冷漠无情地说道,“与其为别人操心,倒不如好好为自己打算。本王说过不会让你死,因为活着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南宫瑾若,如果你承受不住的话,大可以来求我,或许本王一开心,会让你死地痛快一些!”

    说完,慕容忆便离开了屋子。而在他开门离去的刹那,南宫瑾若从门缝中,看到小凝焦急的身影。

    修养的日子又过去了十日,南宫瑾若右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疤,并在皮肉的边处长出了粉嫩的新肉。

    虽然伤口见好,但南宫瑾若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小凝又可以见到自己的主子了,可她现在的任务却不是伺候南宫瑾若,而是带着瑾若,一起在王府最偏僻的角落里做粗活!

    原来,南宫瑾若伤好之后,便被逐出了落华院,与小凝一同住进了下人院,穿最低等的仆人服,做最累的工作,还要吃最差的伙食。慕容忆知道南宫瑾若鬼点子多,为了避免她受不了苦逃出王府,甚至命人在南宫瑾若的脚踝上锁上重十斤的铁锁,让她每次行动,离得很远便会听到“嗑嗑啦啦”的声音。

    慕容忆的举动令整个王府为之哗然,并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可慕容忆曾下令禁止议论此事,在他得知有人私谈此事之后,便下令将这几人不论男女,均施以酷刑,而众人从那之后,也没在见过受刑的几人。从此以后,王府对王妃受罚一事均闭口不谈,在无人敢乱嚼舌根。

    看着曾经光鲜亮丽、美艳动人的南宫瑾若此刻却活得如此卑微,小凝痛苦不已,恨不能王妃所受得一切苦,都由自己来承担。可是小凝在苦恼的同时,也不明白好端端地,王爷为什么要如此羞辱王妃,之前的一切,不都是还好好的吗?她曾为此去求过紫鸢,毕竟之前有段日子,紫鸢与王妃走动频繁,甚至她自己也以为,王妃是与紫鸢夫人交好的。可在吃了无数次闭门羹之后,小凝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世态炎凉。

    “怎么又哭丧着一张脸?”

    准备休息睡觉时,南宫瑾若见小凝一脸悻悻地从门外走进,便如是问着。

    因为怕王妃知道紫鸢夫人的避而不见而伤怀,小凝便强装笑脸,说道,“没什么,只是白日里累得些罢了。王妃,让小凝伺候您休息吧。”

    “我已经不是王妃了。”无力地再次纠正小凝,南宫瑾若哈欠连连。

    “怎么不是呢?”听南宫瑾若如是说着,小凝急了起来,“王妃的之名是报到关尚司的,是会入到皇室族谱上的,现在皇上都没有下令褫夺您的封号,那你就还是王妃!”

    懒得在和小凝辩解,南宫瑾若已经困得上下眼皮在打架,掩面打了个哈欠之后,乏乏地挥了挥手,说道,“你想怎么说都好,我是要先睡了。”说着便解开厚重的衣物,倒身在冰凉的床铺上。

    在朦朦胧胧之际,南宫瑾若好像听到有人叹息了下,而后便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大早,南宫瑾若便被破锣般的嗓音吵醒。揉了揉还有些发涩的眼睛,南宫瑾若还带有几分起床气。

    “现在还没到早起干活的时间,是谁这般吵闹?”

    起身披了件衣服,小凝趴在床边看了眼,脸色一变道,“那是府里的苏姑姑,平日里管我们这些奴才的,脾气坏得很呢。”

    “苏姑姑?我怎么没听过这号人?”

    “她只是训管奴才的,又不会去侍奉给位主子,您自然不会见过她,即便见过了,也不会有什么印象吧。”一直紧盯着那道肥硕身影的小凝突然皱起了眉,喃喃着,“看苏姑姑的样子,怎么像是要来咱们这屋子呢?”

    而小凝没有猜错,那苏姑姑,正是来找南宫瑾若的。

    骄横地坐在凳子上,苏姑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垂首站立的南宫瑾若,表情嫉恨,“长得在美又如何,身份在高贵又如何,不还是有这落魄的一天吗?所以说人的命啊,可真不好说。前一刻还可能高高在上,下一瞬,便是为奴为婢的卑贱命了。”

    “谁说王妃卑贱了,王爷只是一时想不开,等想开了,自然会将王妃接回落华院去!”不甘王妃这样被人奚落,小凝身子一挺,语气咄咄地反击回去。若不是南宫瑾若在身侧拽住她的衣袖,想必她会更加的不客气。

    “哟哟哟,都说一人得到鸡犬升天,这连前任王妃的大丫鬟都如此有气度啊。”满脸假笑地站起身,苏姑姑一摇一晃地走到小凝面前,脸色一点点地变狠,最终眸中闪过一道利光,抬起蒲扇般的大掌便要挥下!

    紧紧闭上眼睛,小凝心想:完蛋了,这些半边脸肯定都要烂了!

    可预计中的疼痛久久没有落下,小凝不禁抬眉看去,发现那胖女人的手掌竟被王妃给拦截在了半空。

    脸色憋成了酱紫色,苏姑姑竟发现自己的手腕丝毫动弹不得,而势力的人,却是如此瘦弱的女人,而这女人说出的话,直接让她打消要教训教训她的想法。

    “苏姑姑是吧,我看你也在王府做了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告诉你一声,虽然我现在落魄至此,王爷也瞧不上眼儿,但这可不代表我就是任人欺凌,不会反抗的人。我爹爹虽远离庙堂,不在过问朝堂之事,但所结交官员甚多,随便一个,都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让你消失在这个世上。苏姑姑,你活了这么多年不会不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