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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南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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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说医治得好,权是尽力罢了。”说着,向身后一招手,一名神安气静的女子施施然地走到南宫瑾若面前,向其施了一礼。

    “南霭见过王妃。”

    不着痕迹地打量一番,南宫瑾若伸手将其扶起,问道:“你是大夫?”

    南霭微垂着头,声音不卑不亢,“是。”

    “好,那你随我来。”瑾若不再多言,转身便带着南霭进了屋内。

    紫鸢喝过药之后,已经沉沉地睡去,但眉头微微蹙起,好像正经历一场噩梦。

    瑾若细细观察着南霭,见其在查看紫鸢面容时,稍稍流露出一丝惊愕。而后伸手搭在紫鸢细可见骨的手腕上,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时间过得很慢,甚至可以说是煎熬。

    待南霭终于收手之后,南宫瑾若再也按捺不住,急问道:“如何?”

    “她之前可是服用过什么剧毒之物?”

    闻言,南宫瑾若让小凝带着婢女全部退下,而后从一个木盒内取出瓷瓶,交给了南霭。

    将瓷瓶打开,放在鼻前轻闻了下,南霭面色一紧,“七灵散!你们怎会有这样的东西?”

    没有回答南霭的问题,瑾若反问道:“这东西是毒物吗?”

    “它不是毒物,却比毒物更阴狠。”将瓷瓶盖好,交换给南宫瑾若,南霭说道,“想必夫人一定知道五石散,那是让人会上瘾的东西,这七灵散也是一样。只不过,五石散会让服用的人产生幻觉,飘飘欲仙,而后欲罢不能,七灵散服用后,却是没有半丝异样。”

    “但它却可以用来控制人,对吗?”

    神思难辨地看着南宫瑾若,南霭缓缓点头,“没错,因为服用了七灵散之后,虽短时间内不会让人产生异样,但是经年累月之后,这药物会腐蚀人的皮肉、骨血到最后是五脏,而服用的人,就会变成一个空架子。”

    手掌捏了捏,南宫瑾若看着床上的熟睡的女子,问道:“难道她不会疼吗?”

    “会,在腐蚀皮肉时就会产生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所以很多人,在七灵散开始腐蚀之初,便会因承受不住,自残而亡。”

    瑾若想起慕容惊语每月给紫鸢的白色药丸,明了那定是暂缓身体疼痛的东西。哼,慕容惊语,你还真是够狠!

    移开了目光,瑾若直看向南霭,“那依你之见,紫鸢还有治愈的可能吗?”

    拧着眉,南霭缓缓说道:“她的身体正慢慢被腐蚀,已无力挽回。我拼尽全力,也只能延长她的寿命,将孩子平安诞出。”

    那就是,紫鸢还有四个月的寿命了?

    深深呼出一口气,瑾若觉得心中颇为憋闷,用力攥紧手掌,靠一丝疼痛获得清明,“那么,这段日子可否请南霭姑娘暂住王府,以护紫鸢夫人周全?”

    “好。”

    太子妃身体抱恙,整个太子宫的奴才都人心惶惶,生怕伺候不周到,太子责罚。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医没少来为太子妃诊治,可太子妃的病却没有好转的迹象,而且脾气越来越怪异,经常动不动就会发火。

    这日,朝露又因为点小事动怒,将身边能砸的东西统统砸个干净。周围的奴才正一筹莫展,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呀,姐姐这是怎么了?”

    闻言,朝露看着来人,红了眼眶,“瑾若你可来了,要是在不来,恐怕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呸呸呸,说的这是什么话!”带着小凝步入屋内,南宫瑾若坐在朝露身旁,用帕子擦着她哭红的脸颊,“不就是生了场病吗,等治好了,你不照样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太子妃。”

    可这些话显然对朝露不起作用,瘪着嘴,依旧哭哭啼啼,声音委屈的不得了,“可我明明没有病嘛,是那个该死的慕容惊语,偏要我呆在宫殿里,哪里都不许去。哼,这明明就是他的诡计,将我囚禁在这里的冠冕堂皇的诡计!瑾若你都不知道,那个混蛋不但不让我出去,还禁止其他人来探望我,连我娘都不许,你说多可恶!”

    “太子妃是误会太子殿下了吧,”眉角含笑,南宫瑾若笑意如风,“如果真不让人来看你,那我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哭声顿了下,眼睛奇怪地看着瑾若,似乎朝露也不明白为何瑾若能来到这里。

    见朝露哭声渐止,南宫瑾若便说:“你呀,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定然是前阵子的确不适宜见客,待今日身子好转,这才让妹妹我进来的。”

    “那,你说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我可是一点不舒适的感觉都没有。”

    听朝露如是问着,瑾若也皱眉思索着,但好像一点头绪都没有一般,只得问道:“那太子是如何说的?”

    提到慕容惊语,朝露声音都变得冷漠了些,“哼,他才坏呢,什么都不告诉我,只是把我关在这里。而太医也是被他收买的,整日也不给我瞧病,吃补的药倒是一堆一堆的往这送!”

    将目光落在香薰炉上,南宫瑾若笑了下,“太子此番之举,定然有他的意思。对了,今日来怎么没闻到妹妹上次送的霍广香呢?可是姐姐不喜欢?”

    “哪有啊,就是太喜欢,都被我用没拉。”说道这,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我怎知那香如此不禁用,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省着点了。”

    巾帕掩着唇角,南宫瑾若笑道:“原来姐姐也是爱香之人,那下次有机会,妹妹在送来一瓶就是了。”

    两人还想说什么体己的话,外面一个小丫鬟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低头奉在朝露面前,声音畏怯,“太子妃,该喝药了。”

    因南宫瑾若在面前,朝露也不好胡乱发脾气,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没看到我在和贤王妃聊天吗,喝什么药!”

    “这,还是请王妃喝下吧,不然太子又要责罚奴婢了!”

    猛地拍了下桌子,朝露的气势还真不像个病人,“你怕太子责罚你,难道就不怕本宫责罚吗!”

    瑾若见那倒霉的宫女都快吓晕过去了,便柔声说道:“姐姐为这点小事气坏了可不值。”继而又对那瑟瑟发抖的宫女吩咐着,“你把这药放下吧。”

    得了命的宫女跌跌撞撞地出去,而气息难平的朝露愤愤看着那药汁,皱眉说道:“这些下人,都是看我好欺负,才整日整日将太子责罚挂在嘴边,我怎么没看到那个真受了罚呢?”

    恐怕受罚的,都已经没命在见到你了!

    低着眉,南宫瑾若将那药碗端过来,凑在鼻前仔细闻了下,目光了然。

    “妹妹在做什么?”

    将药汁稳放在桌上,瑾若皱着眉头看向朝露,换了口气才说道:“这是什么药?味道可真是难闻。”

    惆怅地叹了一声,朝露无精打采地趴在桌面上,目光虚空地落在某个地方,“姐姐只是闻了下便无可忍受,我这日ri喝的,肠子都快变成乌青色的了。”

    将那朝露安慰一番,南宫瑾若便借还要看望朝兰溪的说辞,离开了太子宫。

    在九曲环绕的长廊上,瑾若并不意外地看到了慕容惊语。俯身柔柔施了个礼,南宫瑾若向他请安,“见过太子殿下。”

    黑面的慕容惊语并未理会她的请安,直截了当地问着:“人你已经看过了,解药呢?”

    迷茫地看着太子,南宫瑾若糊涂了,“解药?什么解药?”

    “你不要在装糊涂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齿间磨出,让人听之不由泛冷,“南宫瑾若,本太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微微弯着嘴角,瑾若轻晃臻首,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慕容惊语听的,“太子殿下想珍重的人,便是高高在上,不容别人玷污的。而我们这些人呢?哼,就像地上的尘土一般,随你碾压。如今,太子碾压过了,非但不让我们喊一声疼,还要我们跪地感激。哈,这可真是不公啊!”

    皱眉看着南宫瑾若,慕容惊语没有说话。

    “紫鸢马上就要做娘亲了,可是你知道一个母亲注定无法看着自己孩子长大的悲哀吗?每日期盼自己能多活一天,只为能将孩子生下来的苦楚吗?”轻轻笑了,似乎瑾若觉得自己的话很幼稚,“你不懂,所以你才会视他们的生命为草芥,他们活或者死,对你来说没有差别,唯有你那亲亲太子妃,才会让你记挂在心里吧。”

    终于不耐于瑾若的絮言,慕容惊语想打断她,但她身后的身影,却让慕容惊语眯起了眼。

    “太子对手下的忠诚绝对不会怀疑,因为您有七灵散啊,那么厉害的东西,谁能抵抗得了?”幽幽看着慕容惊语,瑾若面无一丝表情,“对于这样的好东西,当然不能浪费了。我看太子妃让太子殿下很是头疼,不听话的脾气也该好好收敛一下。为了替您分忧,我把搀着七灵散的霍广香送给了太子妃,如此一来,您就可以操控她了,就像你的属下那样,匍匐在你的脚下!”

    呼吸急促着,慕容惊语一把拽起瑾若的衣领,双眼赤红,如地下的魔鬼,“你竟然,敢对朝露下这样的毒手!我一定会让你死地很难看!”

    斜睨着看向慕容惊语,瑾若像在听一个笑话似的,“太子殿下ti会到失去至亲的滋味了?这就是紫鸢日ri夜夜所承受的,这也是你拿我爹娘性命要挟我时,我所承受的!我们受了那么多的苦,今日,也该轮到你来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