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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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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悻悻地躺回被子里,阿桃嘀咕着,“本来就是嘛,在阿桃心里,谁都配不上姐姐的。”

    我哪有你想象般那样好?如果让你们知道我曾经的过往,恐怕都会对我退避三分吧。

    心中苦笑了下,南宫瑾若发现自己越来越爱感慨,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向床内翻了个身,南宫瑾若声音低沉地说道:“快睡吧,明日还要去店里看看呢。”

    第二日,天色有些阴沉,店里的客人也少了一些。南宫瑾若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交大家一些记账的方法。

    大家正学得认真,负责管事的王良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声地说道:“前面、前面有客人说、说买了我们的鱼,吃坏了肚子,差点、差点送命!”

    什么?

    众人心中都吃了一惊,村长更是带大家急急走了出去,阿桃推着南宫瑾若,紧随其后。

    门外站着的,是个尖嘴猴腮之人,眼睛提溜提溜转着,一看便不是个善琢阴谋诡计的家伙。见出来一干人等之后,便坐在地上,声音凄厉地干嚎着,“我的苍天呀,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啊,大白天就这样图财害命,小心你们会天打雷劈哟!”

    大家从没见过这个阵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唯有村长站了出来,指着坐在地上的男子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男子三两步蹿到众人面前,口沫横飞地说道:“当然是来找你们这些杀人犯来讨说法了!”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血气方刚,一把就揪着那男子的衣领,朗声质问道:“你可别血口喷人,小心我揍你!”

    “还要揍人?大家伙可都看到了,这就是客满旺的待客之道啊。”

    村长让年轻男子松手,而后直看向那男子问道:“你倒说说,我们如何害你的了?”

    揉了揉脖子,那男人从怀里掏出块由油纸包裹着的鱼肉,扔到众人脚下,高声说道:“哼,我弟弟就是吃了你们这卖的肉中毒了,送到大夫那里,大夫说晚一些命都没了!你说你们这些黑心人,为了赚钱竟把些来路不明的肉拿来卖!”

    听了这人的指责,围观的人开始对客满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一双玉手将被扔在地上的鱼肉捡起,剥开看了看,而后看向那黑瘦男子,“你说你弟弟被送去看了大夫,请问是哪里的大夫?”

    瞧见对面的人是个女子,还用白纱蒙着面,看起来古古怪怪的,便也没将她放在心里。“你是谁,用得着和你说吗?”

    “她是我们这最大的老板,难道还和你说不上话吗?”

    见有人如是说,黑瘦男子不得不看着南宫瑾若,但心里还是存着轻视的意思,“是镇子里百草堂的大夫。”

    “是吗?据我说知,百草堂的大夫有三位,不知你所看的是哪位大夫?”

    眼光闪烁了下,男子又高声嚷嚷着,“当时着急给弟弟看病,谁有心思问大夫姓什么。”

    “可你弟弟是否是因为吃鱼而坏了身子,只有大夫能说得清,现在你不请出大夫,谁又能证明你说的是否是真的?”

    “原来你们打算不认账啊!”撸起袖子,男子满面狰狞。回身一招手,便有三四个彪形大汉站出来,手里还拿着木棒,看那样子,似乎只要一声令下,就要砸了这家店。

    “哼,你说不过我们便要砸店了是吗?好啊,你现在就砸,狠狠地砸!”隔着白纱,南宫瑾若声音高昂,浑身竟有丝不可冒犯的高贵气息,“到时候报到官差那里,大家一起治罪!我们卖的鱼是否引起你弟弟的不适,那还是未知,但你砸了我们的店,可是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倒要看看,官老爷是如何断你的!”

    打手们听南宫瑾若要报官,都回头看着那黑瘦男子,没了主意。

    南宫瑾若乘势而上,没有给那男子喘息的机会,举起手中的鱼肉,继续咄咄逼问着,“至于我手里的东西,也让官老爷仔细瞧瞧,看它是真的能让人吃了坏肚子,还是某些心坏了的人,才会吃它吃出了毛病!”

    腿部得瑟了下,男子眼珠提溜转了一圈,给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而后站出来指着南宫瑾若恶狠狠说道:“我不过是不愿与你这女人计较罢了,省着别人说我小肚鸡肠。今日这事本大爷就先放过你们,如果敢在做违法害民的事,定然饶不了你。我们走!”

    早已明白过来事实如何的围观者向着那几人发出哄笑声。

    留下一个伙计与围观者说明实情,剩下的人都回了屋内。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大家心中都是愤愤不平,在咒骂那黑心的男子同时,也感慨南宫瑾若的机智。

    “哎呀,要不是瑾若姑娘,还真不知那几个混蛋要闹到何时。”

    “可不是,想不到镇子里还有这等胡搅蛮缠的人,看来以后做事可要小心些了呢。”

    众人议论不止时,南宫瑾若却一直安静着。

    村长看着南宫瑾若,便问道:“瑾若姑娘可是在思虑什么?”

    抬起眉眼,南宫瑾若将头上面纱摘掉,长长舒了口气,“今日,我们遇见生事的主是个没势力的,但他日那个眼红的商家官府里有人的话,那我们可真就百口莫辩了。”

    此话一出,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那依姑娘的意思,是要去结靠官老爷去了?”

    摇了摇头,南宫瑾若将身子后依,说道:“这只是个例子,我的意思是,势单力薄地在商场里打拼实在太危险,一个小风浪便能让我们粉身碎骨,所以,客满旺现在,需要依附一棵大树。”

    若有所思地垂下头,待再次抬起时,村长的眼中有一丝希冀,“瑾若姑娘深谙此道,不知能否请你……”

    “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抛头露面。”打断村长的话,南宫瑾若回避了这个话题。倒不是她不愿为梅村做些事情,而是她实在厌倦了与官宦们的虚以委蛇,她只想过单纯一些的生活。

    明白南宫瑾若的意思,村长又犯起愁来,一时间,不知该找谁来做这件事好。

    外面下起了雨,开始时淅淅沥沥,而后雨点变得豆大一般,又过了瞬,变成了倾天雨幕。

    大家的心绪就如同外面的天气时,王良苦着脸,又慌忙地跑了进来,“村长,门前昏倒了一个人!”

    天,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奇怪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心中哀嚎一声,众人还是去前店看了看。

    晕倒的是一位男子,看样子年纪不大,面色苍白,唇无血色。随意擦洗了下,就将他送到后院的小屋子里。

    “这人是因饥寒交迫才会晕倒的,身体并无大碍。”看了下那人的脸色,南宫瑾若非常熟悉这样的情况。当年在组织里训练的时候,经常被扔在人迹罕至的荒野之地。那里没有能救她的人,有的,只是来当她视作点心的野兽。“给他多盖几层被子,在喝点姜汤,年轻人,一会就会缓过来的。”

    阿桃悄悄凑了过去,脸色红红的说道,“瑾若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模样很英俊?”

    敲了下这丫头的头,想她还真是不分时候的犯花痴,“你说这话,难道就不怕你的阿哥乱吃飞醋吗?”

    吐了吐舌头,阿桃又站直了身子,瘪着嘴重新看向那男子,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他的确是很好看嘛。

    回身见外面的雨势小了很多,南宫瑾若便招阿桃与自己回村子里,不然这大片的乌云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去。

    阿桃本想等那男人醒后八卦一番,但无奈瑾若走得匆忙,便是依依不舍地跟着离开了。

    坐在铺放蓑草的马车里,南宫瑾若取笑着阿桃,“你这副花痴的模样让你阿哥瞧去了,肯定是要伤心的。”

    “怎么会呢,”一本正经地看南宫瑾若,阿桃说道,“我还得让徐涛哥帮我看看,那样的男子配不配姐姐呢。”

    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笑容,险些闪了一下。“我说你何时与牛大嫂学的,爱给人牵红线了呢。”

    “因为阿桃不想姐姐太累,想让一个好男人照顾你。”

    没有玩笑的表情,也没有多么真诚的话语,却让南宫瑾若心中微微抽痛了下。当她抬头再次看向阿桃时,轻轻扯动下嘴角,“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在男人身上,那样蠢的事,我可不干。”

    启唇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南宫瑾若靠在马车壁上,开始闭目修养。

    奇怪地歪着脑袋,阿桃隐隐约约的觉得,瑾若姐姐有些仇视男人,她过去,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呢?

    之后的几天,南宫瑾若便呆在渔村,没有在去镇子里的店铺里,因为她觉得自己能教给大家的,已经都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各自的努力了。

    村长也回到了村子里。一村之长总是离乡在外的,于情于理说不过去,所以即便心中担心,也减少了来往的次数。好在王良是个管理的好手,有他在铺子里,大家能省心不少。只是那日南宫瑾若提的,与各方打点关系这方面,大家还是没想好人选。

    也是啊,世世代代生活在渔村的人们一直淳朴敦厚,鲜少与外界交流。最多便是每日送鱼去给商贩,交谈也没有几句。如今要去巴结奉承人,一时间还真摸不到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