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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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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做什么!他是风蓝的顶梁柱,没了他风蓝就会垮掉,自然是要回去肝脑涂地的。咱娘俩命苦,以后就一起相依为命吧!”

    “你又说胡话了,我可没说要回风蓝去,你急着赶我做什么?这女儿也是我的女儿,自然也要留在这里了!”拧着眉,南宫凌粗声粗气地吼着。

    还真是别扭的人。

    南宫瑾若心中窃笑,但表面上感动不已,握着双亲的手臂,说道:“若儿有如此疼爱女儿的爹娘,可真是天大的福气。那这样吧,我在都城为你们安排一座别院,先且住到那里,待若儿在寻到合适的,大家在搬过去。小莲便在都城留意下是否有合适的生意去尝试,而我爹娘便交给小凝照料了。”

    小莲、小凝听后,忙俯身说道:“一切尽听小姐安排。”

    几人又说了会体己的话,便有人进来通传,说是李贵妃求见。

    这女人平日里极少来往,今日爹娘进宫与自己小聚,她倒走动的勤快,看来凤栖宫里的人,该换一换了!

    转身让芝静带南宫夫妇几人先去偏厅稍后,自己整理下仪容,便去会那李贵妃。

    李贵妃依旧一身华美长裙,复杂精细的发髻将她的小脸衬托得愈加高贵,只是眼中的困倦,似乎显示着其心绪不佳。

    “不知李贵妃找本宫何事?”因不愿与她多费口舌,南宫瑾若坐在长塌上与李贵妃对视,眼中精光四现,灼亮不敢让人直视。

    被她这样一盯,李贵妃先是心慌了一阵,在强压下心中那种紧迫感之后,才挂上完美的笑靥,“臣妾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待行过礼之后,李贵妃重又坐回梨花木椅上,面色挣扎地说道:“皇后娘娘操劳六宫之事,想必定是劳心又劳力,心思难免会有用不到的时候。”

    “李贵妃有话不妨直说。”紧皱着眉,南宫瑾若耐心尽失,没有与她周旋的心思。

    而被打断的李贵妃也有些愣神。她一直以为皇后不过是个村女,唯唯诺诺的,是个怕事的女人。可今日皇后的这番气度,迫人心神,竟真犹如一只浴火凤凰,让人不由得仰视过去,心生敬畏。

    “呃,臣妾今日来,是因为听说皇上夜宿凤栖宫,今日早朝竟因困倦而打了瞌睡,所以臣妾想皇后娘娘虽受陛下宠爱,但皇上龙体为重,乃天下苍生之根本,望皇后娘娘能仔细照看,还勿……还勿纵欲过度。”

    不由冷笑出声,南宫瑾若向后斜靠着软榻,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贵妃,神态慵懒,但声音中却暗含危险,“李贵妃也是侍寝过的,皇上说不要咱们可以停止侍奉,但是皇上说还要,你觉得你有几条命让皇上从床上下去,处理他的国事?”

    脸色变得通红,李贵妃没想到这女人竟能将闺房内的事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得如此坦荡。无知村妇就是无知村妇,给了她凤羽也还是只粗俗的野山鸡!

    见李贵妃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南宫瑾若不由在心中暗叹句无聊,而后便让芝霞送客。可李贵妃又突然扬起脸来,双眼透着决绝的光,说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但身为后宫之主,掌握大权,却私见宫外来客,这于情于理,是否合适?”

    哼,这才是你来的目的吧!

    “不知李贵妃所说的宫外来客,指的是谁?”悠然转过身去,南宫瑾若双眼黑如曜石,透着璀璨的光芒。

    “这臣妾不知,或许叫他们出来当面对峙一下,就能揭晓答案了。”

    “看来李贵妃对我凤栖宫的事很上心啊,连几时来了人都知道。哼,不过你要问他们是谁,最好去皇上那里要答案,因为这几个人,是皇上亲自带进宫的。如果李贵妃要怪,就去怪皇上好了。”

    心中气急,李贵妃强压着心中一口怒气,说道:“请皇后娘娘自爱,莫要因为皇上对您的宠爱就藐视宫规,长此以往,您这尊贵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既然李贵妃说到了宫规,那本宫倒想起件事来。”冷冷勾起嘴角,南宫瑾若浑身泛起冰冷的气息,不怒自威,“想本宫入住凤栖宫也是几个月的事了,对宫中该熟悉的,也都熟悉了,那是否请李贵妃交出后宫印章,功成身退了呢?”

    浑身气得直哆嗦,李贵妃伸出手指指着南宫瑾若怒道:“自皇上登基之后,这后宫便一直交予我打理,足足有六年,后宫各人,均是严守宫规。可直到你的出现,所有的规矩都打乱了!好,既然皇后娘娘想要接手后宫的事,那尽管去接手,我倒要看看在你个村姑手中,后宫会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说完,李贵妃粗喘着气转身离开,面色阴狠,真是与她往日里刻意保持的形象截然相反。

    “哼,连请安都忘了,就这样走掉,也亏她好意思说严守宫规。”凉凉白了那背影一眼,南宫瑾若便让两个公公带着南宫夫妇几人出宫安顿。

    待那两个公公回来之后,南宫瑾若便将所有人叫到了一处,除了从锦绣园带出来的五人之外,全部跪在地上。

    跪下之后,南宫瑾若也不理他们,便自顾自地喝茶吃着点心。乏了,便闭目打瞌睡。待半晌之后,她清醒过来,觉得无趣,便又让人奉上诗书过来。

    “娘娘,天色已黑,是否要点上灯?”

    掩面打了个哈欠,便让芝语点燃烛火,而后端坐在桌前,神情仔细地看着诗书。待看到有趣的地方,还不时与芝语交流一番。而那芝语也是个妙人,对诗词歌赋颇有见解,与南宫瑾若相谈甚欢。

    只是可怜跪着的二十几个奴才,有些都已经摇晃起身子,要支撑不住了。

    突然,在宫装丫鬟中,跪在中间的一个丫鬟猛地站了起来,同时口中狂呼着“娘娘饶命”。因为长时间的跪地,让她有一瞬间失去了平衡,向着前方便倒下了身子,又引起了一片惊呼声。

    芝语也想过去帮忙,却被南宫瑾若给拦了下来,继续刚刚问完的探讨,“芝语果然蕙质兰心,与本宫想到一起去了。只不过本宫认为,这刘西兰对英英还是下手太仁慈了些,对待那些胆敢背叛的人,自然要十倍百倍的偿还,所以刘西兰的酷刑,根本不能称之为酷刑。”

    “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都是奴婢一时糊涂,才会接受怜心的贿赂,奴婢在也不敢了!”

    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中,唯有芝静若有所思地看着南宫瑾若。而南宫瑾若也终于放下了诗书,含笑看着地上那痛哭流涕的人,“做错了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那句轻飘飘的认错,就算你喊破了嗓子,于本宫又用什么用呢?”轻轻站起了身,南宫瑾若走到那个面色蜡黄的宫女面前,蹲下身子说道,“你背叛我,或许有你的苦衷,但是你可否想过你的一次通风报信,你的一次无中生有,会给本宫带来怎样的凶险?本宫不会留这样的祸害在身边,小安子,把她送到苏姑姑那里,就说这丫头我不喜欢了,如何处置,由她做决定吧。”

    小安子上前领命,顺便带走浑身软绵的小宫女。

    至于其他人,南宫瑾若也没有让他们白白跪了一下午,每人多发了一个月的赏钱,无须值班的便可以早早回去歇息。

    大殿又安静了下来,南宫瑾若拿着那边诗书,已经无心在翻看了。

    “娘娘可是乏了?让芝静为您按按头吧。”

    在南宫瑾若点头同意之后,芝静便站在瑾若的身后,为其一下下按压着头部的穴位,力道适中,很快便让南宫瑾若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皇后近日思虑过重,这里会有些疼吧。”说着,芝静的拇指施大了指力,果然,南宫瑾若的眉头微微蹙起。

    “你的手艺很好,可是以前跟哪个师父学的?”

    “奴婢哪来的师父。太后娘娘还在时,就有头疼的毛病,奴婢经常为太后推按几下,时间久了,便也按得像模像样了。”

    “呵,这哪里是像模像样啊,简直就是专业级别的了。”浅笑着,南宫瑾若让芝静停手,而后自己坐起了身,语势一转,说起了别的,“以你的眼力,不会发现不了刚刚那个宫人的异样,为何没有及早告诉本宫?”

    收手垂下,芝静说道:“奴婢拙见,认为李贵妃不足为惧,且那宫婢胆小怕事,在凤栖宫也没有担任要职,她能知道的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

    “所以留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婢,远比躲在暗处,不知何时会咬人一口的敌人要好得多。”南宫瑾若勾起嘴角,“不愧是太后身边的人,思虑果然缜密。但是现在我除掉了她,可会触怒李贵妃,让她干脆撕破脸皮,与本宫作对?”

    “皇后娘娘已经夺了她处理后宫事宜的权利,如今不过是个普通贵妃罢了,又怎可与您作对。但李贵妃背后有镇国将军及尹兆李大人,二人不会坐视不管,但也不会为虎作伥。皇后娘娘只要不被李贵妃抓住把柄,凭借皇上对您的宠爱,便不会在与李贵妃的较量中败下阵来。”

    “不被抓住把柄,这说得容易,可如果李贵妃一定要生事的话,未必本宫息事就可宁人。”

    “皇后娘娘不必担虑,既然李贵妃能想到安插眼线,那我们为何不能学以用之?”

    轻笑了一下,南宫瑾若起身站在窗边,深深吸着傍晚清凉的空气。看着渐渐隐入日光下的尘世,瑾若心道这皇宫的确不适合自己。这种尔虞我诈、彼此算计实在麻烦,不如做杀手时一刀解决来得干脆。

    “皇后娘娘,皇上身边的孙公公来了,说皇上一会要来咱凤栖宫,想吃您做的炸酱面了。”

    叹了口气,南宫瑾若有些后悔那日在薛浩面前小试身手了。这家伙在这吃上了瘾,还把凤栖宫当做了可以点餐的饭馆,只不过是由电话预约变成了人工预约,每次都是孙公公来跑这一趟。

    瞧南宫瑾若面色不善,芝语忙应道:“皇上可还说想吃别的什么吗?”

    “皇上还说,如果能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就更好不过了,还有驴肉火烧,上次吃过也让皇上念念不忘。哦,还有……”

    “行了,你就当刚刚芝语没问过那话吧!”皱着眉打断小安子絮絮不断的报菜名,南宫瑾若说道,“就炸酱面,半个时辰之后开饭,过时不候!”

    额头流下滴冷汗,小梅子退身去回复孙公公。

    薛浩了解南宫瑾若的脾气,如果过了时辰,她宁可倒掉也不会留着,美其名曰保留食物当中的营养价值。这话理解起来略微艰涩,但为了不吃比梦更,薛浩还是早早就到了凤栖宫。看着南宫瑾若亲自下厨为自己准备着吃的,薛浩心中一阵温暖,似乎二人并没有身处皇宫,而是像对普通的小夫妻,娘子为劳累一天的相公准备晚饭,相公带回一天劳动的收获。两个人过着平静而单纯的生活,远离是是非非。

    “想什么,把盐巴给我!”回身看了眼薛浩,南宫瑾若大声嚷嚷着。

    目光扫视一圈,最后拿了个罐子递了过去。

    “拜托,这是白糖,你不会连盐巴都认不出吧!”懊恼地放下罐子,南宫瑾若不得不自己快走几步够到一个搪瓷瓶,撒进锅中。

    有些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薛浩说道:“朕从没下过厨,所以并不认得这些。不过既然皇后发话了,那以后朕一定会好好认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