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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把酒言欢引妒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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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怎能让你一个弱女子动重活呢?”他道,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手一搓,只听“呀嘿”一声,他涨红着脸吃力地搬起桌子,艰难地挪动步伐。挪两步,歇一下,挪三步,擦把汗。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过去接手那桌子,轻松地搬到外面,然后在他目瞪口呆的神情下,冲手心吹了口气,道:“我是习武之人,自然与寻常女子不可相提并论,你忘了吗,是我把你从江南三霸手中救出来的。”

    他机械地点点头,回屋拿了长条凳出来,道:“请。”

    我坐下。

    他从身后取出一坛子酒来,乐呵呵地看着我:“怎么样?这可是我从这间草屋里搜出来的。”颇为得意的样子。

    “你娘子不是去买了吗?”我道,“有酒怎么不说声?累你娘子多跑一趟。”

    “没事,多买的留着明天喝。”他道。

    我缓缓点头,反正与我无关。

    他为我斟满酒,自己也倒上一碗,举起,道:“先干为敬!”

    我细细品味,道:“怕是抢先为快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迹棠爽声大笑,音色中不减书生气,“好,真是知我者,泪嫣也。喝。”

    “刚才那话收回去吧,可乱说不得啊。”我淡言。我可不想连在外面都要受到后宫的影响,不然,哪里还有我的去处?

    他耸了耸肩,低头喝酒。苏嫆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依然是笑语嫣然,只是眼神中的敌意越来越深。

    “原来你们已经在喝啦?”苏嫆将酒坛放在桌上,道,“我买了最陈的女儿红。”她将酒坛启封,“喝这个吧。”替我们换上女儿红。

    “月明今宵,酒不醉人人自醉。”秦迹棠朗声吟道。

    “云淡翌晨,情不留爷爷自留。”我接道,又喝上一口。

    他放下酒碗,赞赏地看着我,道:“果然是利州第一才女啊。”

    “过奖了。”我道,“白水自在,鹤鹚逍遥,不羡鸳鸯不羡仙,但慕飞鸟天边行。”心声啊,俺滴心声啊,可有人懂?

    “金笼耐看却奈何束其身,天际难飞竟不得终其善。”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两两相望——知音啊!知音姐姐……不是,哥哥,知音哥哥啊!

    “江山如画,人生若梦,只消得杯酒入腹解愁肠而愁更愁。秦先生,遇见你是泪嫣的荣幸,有些事想与秦先生一谈,望秦先生不吝赐教。”我礼道。

    “但说无妨。”秦迹棠道。

    “秦先生对于国家时事有何看法?”

    “大唐江山,地域辽阔,君王清身,爱贤重才,以百姓之安居乐业为其首,今朝野贤士居多,堪为盛唐以国。”

    “君王清身,便可得天下吗?”我问。

    “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以仁施政,禁暴与民,双目清心,虚心纳谏,便可得天下。”秦迹棠得体回答。

    “秦先生,再有一事,秦先生可愿意入朝为官?”我问。

    “入朝?”秦迹棠一愣,显然是未曾想过。

    “听先生说解,对于时事政治甚为了解,且有一番自己的见识,若能为当今圣上所用,实乃大唐之福,百姓之幸。”不是刻意讨好,而是事实。

    “在朝为官,本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好事,可是,要用一生自由换取,秦某十分不舍。而且,人常说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恐怕会连累很多与秦某熟识之人。泪嫣,你在朝可有亲戚?”秦迹棠道。

    “何以如此一问?”我道。

    “不然怎么笃定我想入朝便入朝?”秦迹棠道。

    “以先生的才识,想入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吗?”我反问道。

    秦迹棠苦笑,道:“虽然君是清君,朝臣也多为贤士,但毕竟贪财奸臣还是有的。像往年科举主考,便是大奸臣当道,只要钱交的最多,便可高居榜首。”

    想不到,李世民极为看重的科举,竟是这般教人恣意妄为。我道:“你怎知道?”想来不会是空穴来风。

    “相公曾数次参加科举,都……”苏嫆的声音在秦迹棠愈来愈厉的眼神中渐渐匿迹。她怯怯地看了秦迹棠一眼,标准的小媳妇样。

    “原来是因为不得志才不想入朝。”这天下,又有几人不为着官爵而坚定立场的呢?在古人而言,当官便是我们的考大学,一样的道理。

    “书生,为的什么寒窗苦读十年?还不是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吗?相公大好才智,却为的奸臣贪财而错失为官之机,相公,你怎么能忍?我们过的什么日子?穷困潦倒,如今还遭人抢劫,相公,你咽的下这口气吗?”苏嫆愤然,道。

    “嫆儿。”秦迹棠力喝。

    “苏嫆说的也并不全无道理。秦先生,当官不仅是当个百姓眼中的好官,还可以做个为圣上铲除奸臣的清官。”我道。

    “为皇上铲除奸臣?”秦迹棠犹豫了。

    如果李世民有这样一个贤才在身边,啊瑾应该可以轻松一些吧。“没错,如果你当的官比奸臣大,那么只要收集到他受贿的证据,就可以为百姓除害了。”

    “比礼部尚书还大的官?”秦迹棠脱口而出。

    原来是礼部尚书宇文华继。“没错,我可以让你当上国师。皇上做决策之前必得先过问你,可说你的位子是举足轻重。”

    “国师?泪嫣,你那亲戚在朝为什么官?怎有这么大的权力?”秦迹棠疑惑。

    “我的亲戚……不是官,但比官大。”我卖了个关子。

    “是……宰相?”苏嫆试探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