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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无重数欢娱在今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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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特意绕开前来接我的紫府马车,站在久违的春阳暖日下,凤眸冷冽凝向金碧辉煌却杀机暗藏的皇宫,在箭楼城门的禁卫蔑视下,我仰天大笑爽朗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傲然行走的身影将巍峨的皇宫远远抛在脑后,穷极一生,我都无法逃脱生在帝王家的宿命,从我选择身入局中时,我早已是身为棋子深陷棋局,逃避现实终究不可行。

    一袭素白丝缎近二十日牢中生活已变成淡黄色,酸臭之味在我所过街头时几头老黄狗明显是老远就绕我而行,一头及腰鸦色青丝凌乱揉杂像堆杂草鸟窝,脚上趿着的鞋估计再穿个三四日可以进博物馆。

    于是,当我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副丐帮帮主之姿的样子出现紫府大门口起,让站在府门口踱步急回,时时抬首翘盼李总管当场惊呼,“小姐!小姐!您怎么一个人回来!秋蝶呢!秋蝶怎没接到您!”由不确定的音调到肯定,然后再到惊呼!

    清静几日的耳畔陡然听到雷呼声,我一时兴起,站在府门口两个威风凛凛地石狮子中间,敛下臻首,左手负背,左脚尖稍向外斜,右脚离左脚二十厘米向前稍外斜,摆起上一个自认为良好的POSS,然后,随着右手轻拢鸟窝蓬发臻首缓而有节奏的抬起,眼底笑意盎然,“李总管,小姐我这个动作美不美!”,此动作为:唐伯虎点秋香时,与几位才子扮为乞丐时的惊艳出场姿势。

    李总管站在石阶上,担心的看着自家小姐站在几步之远疑似在四肢抽风,颈部斜扭双目抽搐,“呃美,很美。”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回答时有点慌张加闷憋。

    “哈哈哈,我就知道周星星的动作决对有冲击力。”很不雅观几步跑到李总管面前,眸子敛沉,嘻笑的声调陡然冷霜,“主子们可否安然无恙!在牢里有受什么苦没有!”

    “小姐,您放心,三小姐与二公子与刑部打过招呼,主子们在牢里未受什么苦,就是有点想小姐,我听主子们身边的几个贴身待从说,几位主子在牢中每夜里都要哭上几番。由其是雾主子,昨个从定王府派人来接时,雾主子是哭到连说话都困难。”

    “郁主子与祺主子是府里主心骨,两位主子是苦也是打断牙往肚里咽,十多日下来,两位是瘦了几圈,若主子倒还好点,身子骨有点武功护底,在牢里哭过几回后,便也不再吭声。诶,小姐,您以后切莫再发生事情,你这一出事真是苦了几位娇滴滴的主子爷啊。”

    李总管小心搀扶起我上石阶,碎碎担忧念起,我侧头很是凝重的说起,“李总管,今日破天荒发现你两个问题。而且是两个重大发现。”为增加对俩问题地重要性与肯定性,我揪住李总管两手,很严肃的点头,“真的!”

    李总管不明所以见小姐一脸凝重,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搂子,连是语带恭敬面带肃穆道,“请小姐明示,小的一定改。”

    半笑间我收回由李总管挽扶的手臂,清幽的凤眸碎亮寒芒一掠,凛冽冷道,“其一,你面瘫现像有所改变,刚刚竟然让本小姐看到你惊神的样子,其二,本小姐发现你有稍向于老妈子的迹象。”

    “谢谢小姐指点,小姐一定改。”李总管惶恐垂着,恭谨辑礼。心里是大叹唏嘘,看来小姐自牢里走一圈可真是改了性,对府上愈发严厉。刚才明是暗指自己这个李总管面临事物时,不能慌里慌张。

    目光凌厉轻扫青衫儒装的李总管,满意的点头,“嗯,很好,身为总管以后莫再大呼小叫,让别人看去还以为我府中没规矩。”穿过正院里花树,我停下脚步对身后的李总管道,“我先去沐衣更衣,此番模样让几位主子爷见到难免不伤心落泪。”

    站在铜镜前,侍从安弦、安瑟轻手轻脚为我整衣纶发,我一向偏爱素白色与深紫色,可惜是自打我在左相五十寿误入其梅园,在清冷寒月下,见祺韵一身素白翩跹自傲雪梅花中拂枝而过,我便很少穿素白华服。

    再后,遇上月馥溪一身皓白站在漫飞地流苏中宛如天上银月,我就更少穿与素白有关的衣服。我想,天下间能将素白与皓白两种清冷之色的衣服穿出韵味来,怕只有祺韵与月馥溪。

    安弦将一条深紫色的银绣紫玉云纹腰束给我系好,再在腰束上别上一块白玉麒麟缀淡银苏流的玉佩后,抬起水灵灵的眸子笑看着我道,“小姐,您穿这深紫色的锦服真好看。”

    “小姐本来就好看,我看天下女子都不及小姐一半好看。”那厢为我理拢袖口的安瑟撅起小嘴,闷闷道,“小姐您在那鬼地方呆上二十日身子都削瘦不少,您看,以前这衣服穿到身上正好,如今竟都大上一圈。”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俩人忠心护主,可这会话呆会子千万别在四位主子爷面前说起。”我笑起坐在灯笼形紫红木妆凳上,“来,快将这三千烦丝纶好,我若再不现身前厅里怕是都慌乱起。”

    安弦,安瑟轻轻抿嘴浅笑,齐道:“奴儿看才不是前厅里几位主子爷慌乱呢!怕是小姐想几位主子们想疯了才急急想出去,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小姐最庞最爱几位主子爷呀!”

    “哟嗬,死小子,竟敢打趣小姐来了!”指手飞速赏给两人一个爆粟,在安瑟的饶乎起我才大慈大悲过两人。

    就让我在这府时间尽情放纵开怀吧,往后也许真是磨难重重。

    坐在凳上透过铜镜看安瑟熟悉地给我纶发,几十日牢狱生活恍如一梦,醒过来,自己依旧是个定王四女朝中大傅。然,它终究不是个梦,有些本质性的东西早已悄然变化,我与那翱翎宫的主人也无法再回到从前,一切,终是改变,再也无法回去。

    一袭深紫银绣盘云锦服穿在身上确实稍在显大,站起身在铜镜面前自恋地转了圈,绣着盘云纹逶迤及地袍裾在墨玉砖上轻微抖拂,将嵌锈着银丝蔓滕的宽曳广袖敛拢在手中,我稍稍郁闷一会,紫漾国的正式装锦袍都是以宽曳广袖同逶地方袍裾为饰,每走一个地方时都是衣袂飘飘,看似潇洒无比,实则是华丽的累赘。

    “好了,就这样吧。”将续衽整理一下我便向前厅出发,行至院门口我撩起及地的袍裾迈过白玉槛时,突然注意到自己双手异样白晳,我摸了摸脸颊回头问安弦两人,“脸色是不是有点苍白!不要再去抹点胭脂润润血色!”

    刚刚没有留意到自己脸上是否有血色,在牢中暗无天日渡过二十几日是个正常人都要被耗掉几管血,我要是面无血色过去,估计郁离他们要心痛不行。

    “算了,呆会到时牺牲一下,用手捏捏血色马上浮起。指不定更加倍胜红润。”瞅见安弦两人对我的提意一副见鬼的样子,我郁闷的挥手打断两人遐想。在紫漾国涂脂抹粉地女子是唱戏下人,也难怪两人会惊骇万分。

    穿过绿茵丛丛,花香满园的游廊,越是接近前厅时心情愈是兴奋,薄唇满是柔和含笑,眉目里温情溶溶,近月余没有见到他们,真是相思万分。身在天牢,心却在他们身上,爱情,应该便是如此吧,无论爱人是在天涯还是在海角,心总会跨过千山万水也要追寻爱人的身影。

    “HI,亲爱的夫郎们,我回来了啦!”一声欢笑声将前厅急等的四位美人唤出厅里,嘴角带笑抬眸凝去,我家的四位美人如画的眉目,潋滟清美的玉容恍若神仙妃子在阳光下风姿各异飘逸盈立。

    心情一激动,张开双臂迈起双腿便向正厅跑去,“哟呀!”很不幸,按我的本意应是扑过他们怀里然后大肆楷油一番,结果,我来了没有留意自个的脚踩住及地的袍裾,结结实实五腑投地来了个狗啃泥。

    额头死抵一丛青草,牙齿再咬几丛草叶,我俯在地上准备来人扶起,半响后,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坚难抬起头一看,喝!个个都目瞪口呆望着我,就是没有一个人对我出手相救!看来我的出场式真是太太出乎他们竟料!千想万想,铁定没有想到我以落地式来惊艳出场。

    “哎哟,痛死我了。”沮丧的趴在潮凉地上,我呜咽哀号起,各位大哥大姐给点反应行不!我是牺牲自己来博你们一笑,你们忒不给面子点。

    “潋儿,你怎么样,摔痛了没有!”郁离率先惊醒,敛起天蓝烟笼衣裾急步走来有点吃力的扶起我,恬静水眸粼波潋潋充满激动与担忧凝看我,“那儿摔痛了!”

    “郁儿,我没事。”在碎亮阳光映衬下郁离恬淡清秀的玉容格外怜惜,怜惜骨子里让我一辈子轻柔呵护他,我深深地将他搂入怀里,微凉的唇瓣落在他白晳的脖颈上浅浅吻上,“郁儿,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

    “一家子能平平安安渡过就好,郁儿没有受什么苦,真的,潋儿别担心。”郁离软玉手臂轻轻搂住她低低轻道,眉目里柔情万种。

    手臂紧紧禁锢怀中人,眸底幽涌漾漾。瞅见郁离白凝的耳垂粉红,掩下浅吻的娇羞欣慰低说,那轻轻声音浓浓深情编织一张柔情如水的网,我贪婪的在放纵自己深陷层层情网内,祈盼上天让我生生世世与他永不分离。

    “潋儿……”宇樱祺韵墨玉眸子凝看青草绿地上相拥的两人,清秀俊美的玉容春风带笑,温文尔雅。

    我抬眸向清风月朗的声音主人凝去,薄唇再次缓缓起弧,绵绵爱意将祺韵深深揽拢。他苍白憔悴地清柔的俊美面靥蕴含着柔情,温润如水的清眸柔和含笑凝眸,我的祺韵一袭素白宛如谪仙盈立在暖阳,我心间蓦然波涛狂涌,恍若我翻山越岭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是某日涉水而来与他相依相伴直到天涯海角。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牵着郁离的素手,我缓步走到祺韵面前,一字一字低缓而道,手抚摸他清瘦不少了脸颊,深深的暗责让我无法安宁。

    宇樱祺韵修长手指轻轻从她鼻梁剜过,两涨清水眸光漾起圈圈涟漪,皎如明月的温情笑意自眼底荡开,几十日来的担忧涩痛顿化为清风吹过了无痕,“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笑意缠绵,颤,巍巍。如桃花临水。

    厅里的侍从侍女不知何悄然退下,若大的厅里厅内只有我与四位夫郎的存山,含情带暖地春风,明媚清和地阳光带来旖旎一片。

    牵着祺韵与郁离的左右轻轻放下,对他们轻微一笑,走到将自己掩藏在阴影的雾落与初尘身边,深幽的眸子含笑的凝看两人,雾落在我赤果的注视中贝齿咬唇稍微别头,柔美面靥泛出诱人的粉红,一袭青烟云拢飘逸锦衣衬映雾落是柔桡轻曼。

    “落儿,没有想我!我在牢里天天有想你哦。”轻快的声音打断窘息的空气,我将雾落圈在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清香味。

    颤颤长睫下的流盼清眸缓缓凝看我,清溢眼内害怕与慌悸一掠而失,柔美红唇嫣然一笑,嗓音还有点嘶涩,“有想,我天天想念潋儿。”泪痕尚尤在,笑靥自然开。

    “呵呵,落儿真乖。”在雾落柔软的唇瓣偷香一个,满意地看到他白晳脸上酯红氲氲。

    带着贼笑,曈眸轻转浅浅笑看掩在雾落身后别扭夫郎身上“尘儿呢!尘儿有想我没有!嗯,尘儿应该没有想我,我的尘儿可是只小野猫呢,小野猫怎么想我呢!”

    突然间感觉自己有点像韦小宝,个个都爱,个个都不想放弃,眷眷恋恋难舍难分。无形中像一条看不见的红线将我与他们紧紧相连,那怕是银河迢迢,也无法阻隔彼此之间的羁绊。

    “哼,谁是你的尘儿,恶心!”若初尘眸心一动,水月清华的亮色从眼底飞掠消失,仰起他高傲的臻首,柔唇冷冷一哼倨傲而道,悸动的欣悦却自他挽弧地嘴角溢出。

    我眉梢一挑,脚步飞移一下就将初尘搂在怀里,不顾他的挣扎手臂圈得更紧,凤眸幽深细凝着他俏丽逸美的玉容,沉沉缓笑道,“我家的小野猫不老实呢!我可是听说你在牢里天天有哭说想我哦。”

    若初尘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不再挣扎,将下额抵在她肩头上,澄澈双目泪珠隐隐,火爆清咛的声音颤抖着咽呜,“你这个笨女全,你这个笨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让我们担心,你一个去了皇宫,害得我们整日担心受怕,郁哥哥祺哥哥更是茶饭不思,你要是有个三肠两断让我们怎么办!你是个可恶可恨的笨女人。”

    梨花带雨,蝉露秋枝,声声涳诉让我心痛不已,将堵在胸口闷痛化为浓浓关怀,柔声安抚哭得天昏地暗的初尘,“尘儿,没事了,我这个笨女人不会这么早就挂的,乖,别哭,再哭我心都碎了。”

    我不知道男儿家的哭泣竟也会感染,一会儿四个夫郎个个都是梨花带泪染衣襟,呜呼哀哉,我便是在人仰马翻中慌作一团安慰这个,哄那个,甜言蜜语说一大筐,誓言旦旦几千片,只差没有写下血书保证以后再不出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