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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晔和陈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顿时一颗心“砰砰”的跳了起来。风摇盏和安安并非常人，她们开的Dionysus酒吧自然也不是一个单纯的清吧。风摇盏在这个节点上提出让他们去Dionysus打工，不就是意味着带他们进入那个“看不见的世界”吗？
两个少年脑子转得飞快，此时心中一片火热，看风摇盏不仅仅是看一个女神般的人物，更像是在看一个身披圣光，为迷茫的他们指引方向的大德。
试问，哪个少年没有好奇心和冒险精神呢？更何况，他们已经亲身经历过、亲眼看见过那个神秘世界的一角。
“愿意愿意！”陈扬率先叫了起来，声音大得连正在专心致志蒸汤包的老板都看了过来。
王晔赶紧拍了他一下，他比陈扬稳重，晓得他们现在商量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他竭力掩饰，但还是难掩满脸的兴奋，只能稍稍压低了声音：“风小姐，你是要教我们法术么？”
风摇盏笑了一下：“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我丑话说在前面，那个世界远比明面上的世界危险。类似红衣女鬼的事件，也许你们以后会经常遇到，你们难道不怕么？至于法术，只要你们愿意学，我没什么不能教的。”
两个少年此时心中一片火热，哪里顾得上“危险”的警告？陈扬直接拍着胸脯保证：“风姐姐，你放心，既然决定去看另一个世界，我们就一定不会害怕！你说对吧，老王？”
他倒是会打蛇随棍上，已经从“风小姐”进化成“风姐姐”了。
王晔连连点头，他因为命格的问题，比陈扬还要上心。虽说之前的平安扣和风摇盏许诺的护身符都可以帮助他遮掩天眼，但这些总是外物。少年人起了倔强之心，若是他自己就有能力，也不必像风摇盏这般强大，只要能和安安一样厉害，那么这个天眼就不再是累赘，反而会成为他斩妖除魔的利器。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未来师父面前表一表决心：“而且我们学会了法术，就不会再害怕恶鬼了，还可以像安安一样为民除害！”
风摇盏又露出一个微笑，可惜两个少年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狡黠：“唔，你们的思想觉悟都很高，我希望你们在修习法术的道路上能记住今天说的话。还有，王晔。”
王晔冷不丁地被点了名，心猛地漏跳一拍，下意识答了声“到”。
风摇盏看着他，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在学习的道路上，树立一个榜样是好事，但我建议你不要将安安视为榜样。”
远在Dionysus努力学习的安安忽然打了个喷嚏。
只是嘴馋出来吃个汤包，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风摇盏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又叫老板打包了两笼汤包：“安安这丫头要是知道我出来吃汤包不给她带，定是要闹的。”
她见两个少年还傻站在原地，不由道：“走吧，该去Dionysus上班了。哦对了，你们在那儿打工没有工资啊。”
王晔、陈扬：“……”
总有一种掉坑的感觉。
……
春熙里是个闹中取静的优越位置，坐两站地铁往北就是市中心CBD，坐一站公交往东则是金陵最负盛名的人文景点。春熙里则是一片低调有逼格的商业区，开在这里的店铺大多安静低调，但消费却是相当不低，令一众学生党荷包痛的清吧Dionysus便混迹其中。
王晔和陈扬已经来过两次了，很是轻车熟路，上午的春熙里更加安静，Dionysus的大门上挂着暂未营业的牌子，两个穿着女仆装的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
王晔和陈扬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陈扬“哇塞”了一声：“前两次来怎么没看到女仆姐姐啊？”
王晔却是皱起了眉头，有些迟疑道：“这是纸人？”
风摇盏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错，你的天眼果然是得天独厚。”
“不会吧！”陈扬叫了起来，围着女仆转了两圈，啧啧称奇，“跟真人一模一样哎！完全看不出来！”
风摇盏叹了口气，伸手掐了个诀，那两个女仆顿时变成两张纸人，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这是安安剪的，她就喜欢剪这种花里胡哨的纸人。”
王晔和陈扬两个大开眼界，正欲追问，忽听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小姐回来了。”
二人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才发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风摇盏笑着介绍：“这位是风禾，是Dionysus明面上的老板，你们叫他禾叔就好。”
王晔和陈扬打起精神，知道这就是顶头上司了，立刻乖巧地叫了一声“禾叔”。
风禾没有看他们，对着风摇盏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默默地闭嘴了。
风摇盏示意他们将地上的纸人捡起来：“纸人算是符咒的一种，你们这个年纪再开始打熬筋骨，修习剑道已经太迟了，便只修习符术和阵法就好，我今日先授你们基础符术。”
王晔和陈扬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大声应是。
风摇盏教学，信奉的是无为而治，掏出两本小册子让他们自己去看：“有不懂的尽管问我，二楼有黄纸和朱砂可以供你们练习使用。”她说着，缓步向楼上走去。
王晔和陈扬正忙着翻看那本小册子，一时没有跟上。风摇盏走到楼梯口，忽然回过头来：“哦对了，从今天开始，Dionysus的卫生由你们俩负责，晚上七点半之前需达到阿禾的要求。当然，你们可以使用纸人。”
王晔和陈扬登时呆住了，也就是说，在他们学会驱使纸人之前，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这修习法术，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王晔叹了口气，认命地向二楼走去。陈扬叫道：“你干嘛去？”
王晔生无可恋地看了他一眼：“上去练习，希望可以早日剪出能打扫卫生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