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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番外之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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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贤妃

    “主子,已经是子时了,奴婢伺候您梳洗歇息罢。”福玉上前低语道。

    “已经子时了么?”她神色凄惶的看了眼外面高挂的红灯,那颜色刺得她眼睛发疼,“今日是张良娣入府的吉时,福玉你听听外面的锣鼓喧天,哪里像是子时的模样?”

    福玉知晓自家主子心里难受,其实她自己心里更是难受。主子这入府才不过一年功夫,太子便又去了张岩大人家的张良娣。而同样是良娣位分,当初的聘礼,以及如今大婚的热闹程度,她的主子谢良娣却远远及不上张良娣。唯一的缘由,不过是家世之别罢了。

    太子妃家世自是显赫异常,张良娣的家兄亦是朝中重臣,只有谢良娣的父亲,不过是个四品言官罢了。而她能以四品知府之女能嫁给太子做良娣,不过是萌了祖上荫庇罢了。先时先帝登基有她祖上的功劳,只是谢家自她祖父起便开始败落,当初门楣显赫到现下的光景,也只落得了个从四品的知府之职罢了。

    “主子别再胡思乱想了。”满堂安慰道,“太子娶张良娣不过也是皇命难违而已,况且来日在府里主子亦是同她平起平坐的,主子先她进宫她该尊称主子一声姐姐才是。”

    谢定欣终是叹了叹气,起身:“罢了,伺候我梳洗罢。”

    那张良娣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能歌善舞,虽性子有些乖张,反而落了几分可爱,只怕太子好些日子不会来她这里了。

    料到了张良娣会受宠,竟不想是如此受宠。太子连着半个月都歇在她宫里,不光是她,就连太子妃都有些不满了。

    谢定欣看着不远处狭路相逢的太子妃与张良娣,示意身后的人安静,便悄悄的站着瞧戏了。她素来爱看戏,尤其喜欢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

    果然,两人这般争执惹得太子十分不悦,是夜,太子便连着三日歇在了她房里。

    ……

    两月之后,她被太医诊出怀孕两月。她是太子府里第一个怀孕的,太子十分喜悦,对她亦是宠爱非常,府里顶好的东西如流水一般送入了她的房里。就连娘在家书里亦是以喜极而泣的语气赞她争气,为家里争光。

    须知在大齐,虽有嫡庶之分,可长子的地位亦是十分重要的。若是她一举得男,他日太子登基若是稍加栽培,成为下一任太子亦是有可能的。

    她心里亦是十分喜悦,比平日里都多了几分笑。

    福玉满堂也为主子高兴着。

    大约是都被这份喜悦冲昏了头脑,竟是没有注意到有下人的鬼祟行径。

    第二日她喝下安胎药后不久便觉得腹痛难当,犹如万针齐扎一般的疼晕了过去。待醒来之时便只见福玉倚在床头低泣。

    她木木的听着太医残忍的告诉她孩子没了,以后再也怀不上了之时,心里仿佛是有千万只刀子在搅动,让她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太子不过只是安慰了她几日,见她神情恹恹的,便也不愿常来了。

    春日里终于暖和起来的时候,她也下得了床了,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温暖,忽的想起许久未曾见满堂了:“满堂去哪了,我怎么这一个多月都未曾见她?”

    福玉忍不住,终是哽咽的告诉了她一切。

    原来她没保住这一胎并非天灾,而是**,有人蓄意在她安胎药中下了落胎之药,最后竟尽数栽赃给了满堂。

    太子大怒,当即将满堂下了狱,只是福玉后来想去瞧瞧的时候,狱卒说她在牢狱中染了鼠疫,早已身亡,便是尸首都早已焚化了。

    谢定欣擦净眼角最后一滴泪时,抓过福玉的手道:“咱们一起给我的孩儿和满堂报仇。”

    福玉眼里闪烁着泪意,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事已经过了许久无迹可寻,她唯一确定的是,幕后指使者不是太子妃便是张良娣。

    没几日太子妃便怀了孩子,十个月之时诞下了一个健康的皇子。可谢定欣却觉得十分疑惑,为何太子妃诞下皇孙之后,太子却并未多高兴,相反,却越发宠爱张良娣一些。

    谢定欣相信,凡事皆有因果,太子更不是冲动之人,那他这番定是有原因的了。而这个原因,她隐隐觉得,或许是牵制太子妃与张良娣最好的武器了。

    陆陆续续有新人进府,只是太子却并未多有有留恋,只是对朱柚朱良娣和陆真陆良媛要亲厚些许。谢良娣猜想,大约是她这番单纯的模样,叫太子觉得格外珍贵些,只盼着她能保持才好。

    太子登基之时三皇子起了谋逆之意,武力镇压之时太子妃的母家姜氏助了新帝一臂之力,姜氏得以稳坐皇后之位。

    张良娣成为贵妃,她成为贤妃,朱良娣成为淑妃,陆良媛成为陆昭仪。

    新帝登基第一年,陆昭仪便难产而亡,其妹陆诚入宫成为陆昭仪取而代之。

    宫里的人起起伏伏不断,唯一不变的是那些永远都存在的斗争。

    ……

    嘉元帝登基三年的首次大选,八名秀女入宫。

    她并未放在眼里,只瞧着是些鲜脆活泼的女孩子罢了,日后也终将成为这后宫斗争漩涡里的一员,有的甚至只是一枚棋子,一块垫脚石而已。

    比如那淑妃的妹妹朱常在。

    她瞧着那女孩当真不是倾国倾城的姿色,与她一同进宫的苏婕妤和几位常在都不在她之下,只是这朱常在瞧着极为顺眼,像是驯鹿,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只是很久以后她才知道,不光是企图利用这朱常在的淑妃,还是她自己,都被这看似温顺的朱常在蒙蔽了。

    后宫的日子风云变幻,今朝你得宠,明日有可能便万劫不复了。她冷眼看着仿佛在泥淖里挣扎的后宫诸人,心里不再有半分起伏波澜。

    红衣胜火的梅贵人最终被打入冷宫。心思叵测的方嫔先入冷宫后自尽。张容华于避暑山庄溺毙而亡。就连高高在上的淑妃都一朝葬身火海,尸骨不全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最后下场惨淡。钻营了一辈子的德妃最后亲手将自己推上了断头台。宠冠后宫的张贵妃如今虽仍是一宫之主,却早已是恩宠凋零,再难起东山了。

    这里面有多少自己的功劳她也忘了,只是却没有一件是她主导的,她不过只是偶尔顺水推舟偶尔火上浇油罢了。她想,那未出世的孩子和满堂的仇,她终于替她们报了。

    只是最叫她意外的两件事:一是德妃去世三皇子成为了她的孩子;还有一件是从一开始默默无闻,到后来的稳步晋升,再到如今宠冠后宫的舒妃朱樱。第一件让她以后的奋斗有了目标,第二件,却成了她最大的阻碍。

    她这几日仔细的观察了舒妃,眉眼与那已故淑妃是有几分相似,气质却大不相同。淑妃是贵媚中带了几分浮躁,而舒妃,是柔和中带着几分坚韧,这份气质让她整个人宛如珍珠一般让人瞧着舒心,当真担得起舒字。

    “主子,今夜是小皇子的五岁生辰之宴,可奴婢方才听说江承徽身边的贴身宫女去御药房拿了不少马钱子……说是江承徽脚扭伤了,需要马钱子祛肿消於。”福玉低声禀报道。

    贤妃点了点头:“既是她主子有需要,分拨与她便是,若是被她用作旁的,那也与本宫没干系的。”

    她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小皇子深受皇上喜爱,皇上便一直在景阳宫陪着,晚宴时分携着舒妃以及三公主小皇子一起坐在上位。

    小皇子的寿羹送来之时她无意识的朝着坐下的江承徽瞧了一眼,果然见她双拳紧攥,似是十分紧张,心下更是了然了。果然,后宫这些愚蠢之人皆是在为她铺路了。

    试毒的太监先尝了一口,脸色无常,舒妃这才放下心来,准备给小皇子喂食。寿羹是五种颜色的米和七种颜色的豆子一同熬制而成,瞧着自是十分好看。三公主凑过来见这寿羹颜色十分好看,便抢着要吃。

    “今日是弟弟生辰,这是他吃的,你的生辰也快了,到时父皇再命人给你做更好吃的可好?”嘉元帝难得这样温颜软语,哄着撒泼的三公主。

    三公主哪是好相与的主子,非嚷嚷着要吃不可。

    舒妃没法子,只得让人再送一份过来,只是刚一转头便瞧见方才试毒的太监脸色发乌,浑身抖得犹如筛糠一般,片刻之后便瞪着眼睛死了。

    舒妃手里的碗亦是拿不住了,砰的摔到地上,她捂住小皇子三公主的眼睛,似是吓得不轻。

    贤妃叹了口气,为脸色惨白的江承徽默哀了一下,又失败了。不过她却觉得并不意外,若是这般轻而易举的毒死了小皇子,那才叫她意外。

    她眼瞧着皇帝震怒下令彻查,眼瞧着宫人怕死将江承徽招供,眼瞧着嘉元帝下令赐死江承徽,再眼瞧着殃及到了自己。

    “御药房之事一直由贤妃打理,怎的你不知情?”嘉元帝的目光冷箭一般射了过来。

    她福身请罪:“是臣妾的疏忽,今日御药房禀报说是江承徽前日不甚崴了脚,需要些马钱子外敷内服,是以臣妾便没多加留意……请皇上降罪!”

    舒妃抱着小皇子开口:“贤妃姐姐宫务繁忙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方才江承徽进殿只是臣妾曾见贤妃姐姐瞧过一眼,怎的没有发现江承徽根本没有崴脚的模样么?”

    “臣妾一时大意,请皇上降罪。”她不再有半点狡辩,只是请罪。

    大约是见小皇子并未受到损伤,嘉元帝只迁怒了江承徽身边的人,对她只是警告:“贤妃如今为六宫之首,掌管着凤印,若是再出这样的事,叫朕如何再相信你能为朕管理六宫之事?!”

    “替本宫将景阳宫守的死死的,别出什么岔子。”她吩咐着福玉,“若不是生了小皇子威胁到三皇子的地位,本宫又何须这般畏首畏尾?”

    福玉踟蹰了片刻,道:“主子,当年您没了孩子,满堂遭人陷害,您是一心一意要为未出世的皇子和满堂报仇,怎的如今……”

    “到底是本宫贪心了。”她望着不远处乖巧坐着练字的三皇子,“如今他是越发的与本宫亲近了,本宫便想起那个没福分的孩子,既然都是本宫的孩子,本宫总该为他争取些的。舒妃争宠是为何,不过也是为了两个孩子罢了。”

    “娘娘用心良苦,三皇子必会感受得到的。”福玉也唏嘘。

    ……

    只是后宫的残害当真是防不胜防,即便她将景阳宫守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了,可小皇子仍旧差点被人毒害了。

    三公主恰好瞧见鬼鬼祟祟要下毒之人,将人画了下来。竟不想,那两人里竟有一个眉眼与福玉相似!

    皇帝的禁闭旨意下来之后,她才明白这是一个大大的圈套,而这个圈套的策划人不是旁人,而是小皇子的生母舒妃!三公主的话皇上自会相信,六岁孩子哪里画得出眉眼,恐怕这又是舒妃早已设计好的罢了。

    收回了凤印,没了福玉,她一个人在永和宫里待了半年。

    新年的时候才出了永和宫,而舒妃已经成为了舒贵妃。世事变迁,唯一不变的,似乎是舒贵妃的姿容气质和帝王待她日不落般的宠爱。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这些年藏得这般深为何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了。不是她心思不够,不是她不够狠辣,原来是从头到尾她都抓错了重点。

    这些年的后宫之争,有家世显赫的姜皇后,有太后与美貌撑腰的张贵妃,有心机野心并重的德妃,亦有自作聪明以为是不争为争的她,却通通败给了方方面面都不突出的舒贵妃。

    贤妃抿着杯中的果露,只觉苦涩难当,对面的张贵妃鬓边竟是隐隐有了银丝,眉眼间早已没了那份傲气,只剩下被岁月侵蚀后的颓败了。

    而坐在嘉元帝身旁眉眼都染了笑意的舒贵妃,却仍是如当年入宫时一般,温润如珠。

    原来这后宫之争,争的竟是帝王的心。从未动过半分感情的她,输的心服口服。

    作者有话要说:到现在这文算是彻底结束了。写这文之前我其实挺自信的,觉得自己逻辑很棒肯定能胜任,结果写成个四不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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