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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汶水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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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目摸了摸下巴看着两人离去,没有追赶的意思。

    柳小白面露羞愧地召回自己毫无建功的飞剑,向光目说道:“道友,多亏你了,要不然我今天凶多吉少。”

    光目转头看着身后的柳小白,说道:“道友,不是我说你,你九层的修为跟三个十二三层的老江湖跑到这无人的孤山,你不是找死吗?”

    光目对柳小白让自己摊上这么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心里非常不爽。

    “道友说的是,是我太不小心了。”柳小白有些歉意地低下了头。然后又抬头兴奋地向光目说道:“不过,道友,你真是厉害啊。我看你也是十三层的修为,怎么那个十三层的老家伙一个照面就被你斩杀了?”

    “是吗?”光目看着崇拜地看着自己的柳小白,毫无所动。

    “不是吗?”柳小白奇怪地回问道。

    光目摆了摆手手,转身欲走回观内。

    “道友,你也是去参加会丹大会的吧。不如我们一起吧。”柳小白忽然说道。

    光目停下脚步,扭头问道:“会丹大会?就是浩虚宗一年一度的会丹大会吗?”

    光目忽然想起元溪论道前在无尘镇上,那个摆摊位的儒雅修士曾经和他说过,二品的丹药只有浩虚宗一年一度的会丹大会才有,而那个儒雅修士就是后来参加元溪论道的浩虚宗修士江怜。

    “对啊。哪还有几个会丹大会啊。”柳小白说道,对光目的疑问感觉十分奇怪。

    “好吧。我收拾一下,我们一起走。”光目略一沉思看着柳小白说道。浩虚宗的路,他可不熟,有人带路也好。本来准备今日就回黄云谷的,但是这会丹大会,说什么不能错过。

    “好啊。道友尽管收拾,我在此等你便是。”柳小白大喜,向光目笑道。

    光目向柳小白笑了一下,转头进了观内。

    柳小白看着光目进了玄真观,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都是一样地修行,人家怎么那么有出息!”

    光目带着鬼狒,抱着小羊走出了玄真观。

    柳小白看着鬼狒狰狞地样子,心里有点发怵。

    “没事。”光目注意到柳小白的样子,回头看了一眼鬼狒向柳小白说道。

    “哦。”柳小白答应了一声。可眼神还是警惕地看向鬼狒,说道:“道友,这参加会丹大会,带着它们可不太方便吧。”

    光目摸了摸下巴,回头看着鬼狒,鬼狒仰着黑脸看着光目,呀呀呀地叫着。“这鬼狒确实是个闹事的家伙。”

    光目只得将鬼狒和星纹羊又带回了玄真观,向它们吩咐了在此地等他,然后也不管两个畜生是否听懂了,就走出了观门。

    “道友,这是那老家伙的储物袋和戒尺法器,你收下吧。”柳小白将一个储物袋和一柄戒尺递向光目说道。

    光目将储物袋和戒尺收好,看着柳小白说道:“你之前说你是琅州柳家的?”

    “是的。我叫柳小白。请教道友高名。”柳小白抱拳向光目说道。

    “光目。”光目笑着答了一声。

    柳小白脸上的表情僵在了那里。“光目?”

    “怎么了?”光目注意到柳小白的奇怪样子。

    “你就是光目。”柳小白吃惊道:“参加元溪论道的那个光目吗?”

    “嗯。我是参加过元溪论道。”光目说道:“怎么,你知道我?”

    “谁不知道你。你现在可是大名人。”柳小白兴奋地说道:“不对啊,你不是十层的境界吗?怎么是十三层?”

    “哦。我最近进阶十三层的。”光目说道。

    “最近?元溪论道才过去不到三个月,你就从十层,连进三阶,到了十三层?”柳小白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光目说道。

    “嗯。”光目不想跟柳小白解释什么,只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柳小白不相信地看着光目,不过还是识趣地没有再问。

    庭州位于元溪国的中腹之地,水陆交通便利,货通四方。首府落隐城,更是物阜民丰,为整个元溪国最繁华热闹之地,汶江水穿城而过,每年的汶水春潮为庭州的第一名胜。

    汶水北岸不远处,因为年年春潮,便在此地低洼处形成了一处泄湖,因为位于汶水之北,便称为汶阳湖。

    汶水湖位于落隐城内,为浩虚宗的山门所在。元溪炼丹第一宗门的浩虚宗就在这繁华富贵之地,热闹风流之所,开宗立派,绵延传承。

    汶江水浩浩荡荡从落隐城穿城而过,汶江两岸的堤坝上站满了人群。

    今日是汶水春潮的尾潮。每年的尾潮过后,就是浩虚宗的会丹大会。

    “幸好早到了半日,还是赶上了尾潮了。这汶水春潮可是一大胜景。”柳小白站在人群中向光目说道。

    “尾潮?”光目看着平静的江面,丝毫没有潮水的迹象,不由有些纳闷。

    “要是再早到一天,还有交叉潮呢。”柳小白兴奋地向光目解释道。

    “交叉潮?”光目不解道。

    “东边一波大潮,西边一波大潮。”柳小白来回指了指东西两边江头向光目解释着。“两波大潮在江中间相汇成一。”

    柳小白正说着,忽然从江头传来隆隆的闷响声。

    光目闻声,向远处望去,但见碧波微荡,哪有半点大潮欲来的样子。于是疑问地看向身旁的柳小白。

    柳小白笑了笑,解释道:“这就是汶江春潮的特点。未见潮水,先闻其声。”

    “未见潮水,先闻其声。”光目重复着,抬眼向隆隆声传来处望去。

    此时,那隆隆的闷响声已经越来越大。

    少顷,就远远看到一大波潮水如高墙一般在江面上移动。

    那高墙声势惊人,奔涌而至。

    人群中发出了惊呼,雀跃之声此起彼伏。

    就在人群的雀跃声中,一人踩着一口飞剑从人群中飞起,悬停在了大江之上。

    “这人干什么?”柳小白看着那人说道。

    光目抬眼向汶江之上望去。那人也是一个青年,方脸朗目,一身粗布破衣,在汶江之上,盘膝坐于飞剑上。

    此刻大潮距离此人只有十来丈的距离。以大潮的速度,几息之后就要将他淹没。

    尾潮已近,大浪拍天。

    惊天的巨浪如一座大山耸立在汶江水中,砸向那在汶江之上犹如黑点一般的青年。

    那青年似无所动,依旧盘膝而坐,抬眼向潮顶望去,如在山脚仰望一座高山。

    巨浪从众人眼前推过,潮水从两岸的堤坝涌出,将观潮的众人冲倒了一大片。

    柳小白全身湿透,满脸是水地向光目说道:“这是尾潮,要是昨天的大潮,这堤坝上的人,能被冲走好几里呢。”

    光目听着柳小白的话,毫无回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在大浪中被冲地昏天暗地的青年人。

    那青年在大浪之中犹如小鱼一般,时隐时现,驾着一口飞剑在大浪中游走。

    柳小白注意到光目的目光,也向大浪中望去。“好一个弄潮儿,这大浪的拍力可是能毁屋碎石的。就算是尾潮,这一拍之下也能将人拍地昏死过去。”

    “他可不是在弄潮,他是在修炼。”光目看着浪中的青年说道。

    “修炼?”柳小白不信道:“这也能修炼?”

    “他修炼的是意!”光目沉沉说道,一字一顿,字字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