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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初现线索
鸳鸯楼前的街道上。
“娘子，如果你刚才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小松。”司马翊皱着眉头立在苏雨薇身边，锐利的眼神，却是犹如利剑般，不停的扫视着四周。
苏雨薇听着他的话，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才点头道：“的确很有可能，他能将司马玮从皇宫大牢劫出去，易容成他的模样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握紧她的手，司马翊冷淡的眸子看向了黑暗处，然后缓缓道：“看样子，司马玮的确是到了西戎国。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混入皇室了。”
说罢，没等苏雨薇回答，他就拉着她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为夫就好。”将苏雨薇带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司马翊顿了一下，然后又道：“鹤戾，出来。”
话落下没多久，一辆马车就从黑暗的巷子里缓缓行驶了出来。
驾车的正是鹤戾，此时他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倒是让人分辨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见过主子，王妃。”
跳下马车行礼，熟悉的嗓音顿时传入了苏雨薇的耳中。
“那我们就回去再说吧。”点点头，苏雨薇就在司马翊的半扶半抱下上了马车。
……
很快，马车就行驶到了段王府的后门口。
因为已经入夜许久的缘故，倒是没什么护卫守在这里。下了马车，苏雨薇就跟在司马翊的身后走到了后门口。
刚准备敲门找人开门，只听“吱呀”一声，门却是率先启开了一条缝，然后一张熟悉的面容顿时浮现在了他们面前。
“小碧……”苏雨薇一愣，下意识便唤出了来人的名字。
“羽少爷，你们可算回来了。”见来人是司马翊他们，小碧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道。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或许是听出小碧语气的异样，苏雨薇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该不会是大夫人那边，整出了什么意外吧……
“大夫人担心你们没了马车不认路，便让我出来找你们……”无奈的缓缓说完，小碧转身便将后门开的更大了一些。
“羽少爷，进来吧。”
司马翊也并未言语，淡淡的瞥了小碧一眼，便牵着苏雨薇缓缓走了进去。
见怪不怪的小碧也没露出多少情绪来，关上门，便领着他们朝院落里走去。
一路无话，二人到达院落时，房间里寥寥的烛光几乎笼罩了他们的全部视线。
段王爷就坐在厅堂里，旁边站着齐管家。院落里稀稀落落的守着几个丫鬟仆人，见司马翊回来，他们齐齐躬身道了一句。
“见过羽少爷。”
“王爷他怎么会……”小碧一愣，似是没想到，这一回来，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时间，倒是有些怔在了那里。
苏雨薇的表情也愣了一下，只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快速的收敛了。
“羽儿，花笼节虽然有趣，可是你回来的也太晚了。”段王爷不悦的皱着眉头，对着司马翊的晚归，显然很有意见。
“我知道了。”司马翊也不行礼，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仿佛半点都没有将段王爷看在眼里般。
段王爷心里虽不满他的无视，可是想到这十多年的流离失所，他还是忍下了不悦，“羽儿，本王只是担心你。”
这次，司马翊顿了一下，然后才缓缓道：“我明白。”
“不知道今天晚上，羽儿有没有看中什么姑娘呢？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成亲的话，本王可以给你做主。”说到这个，段王爷的神色顿时温和了许多。
或许，给羽儿许一门好的亲事，他也就能稍微减轻点心中的愧疚了。
谁知……
“王爷。”司马翊淡淡的唤了这两个字，然后抬眸看向他，接着郑重道：“我已经成亲了。”
短短的六个字，就如同在花笼大会里一般，简直石破惊天。
苏雨薇：“……”
有翊哥哥这么个“恪守夫道”的好夫君，还真是她的幸运……
“羽儿，你何时成的亲？妻子是谁？”皱紧眉头，段王爷的语气更加不悦了。
“我很早就成了亲，至于妻子是谁，我没必要告诉王爷。”淡淡的说着，司马翊顿了一下，才又接道：“我只是不想要王爷拿亲事来逼我，此生，除了我的妻子，我谁都不要。”
这最后的一句话，让一旁的苏雨薇顿时怔住了。
此生，除了我的妻子，我谁都不要……
或许，这是翊哥哥说过的，最美的一句情话了。
眼眶似有微微的雾气闪过，但苏雨薇还是忍住了。翊哥哥，我当然也是一样。此生，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可能，在这现场之中，唯一一个感到伤心的，就只有……
小碧一人了。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颇为安慰的给苏雨薇投过去了一抹神色。
公子还真是可怜，跟了羽少爷这么久，因为龙阳之癖的缘故，不仅没有名分，就是地位，也是比不上原配妻子的……唉，这样的好相貌，就是原配，也是比之不及的吧……
“羽儿，你现在身为段府的少爷，一个妻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给她一个平妻的身份就可以了，至于王妃的位置，你还是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闺阁小姐相配才是。”作为段王爷，即使再怎么乐善好施。在这男女地位的根本问题上，他也是丝毫不会退让的……
苏雨薇头一次对这段王爷感到了些许厌恶，或许是娘亲的事给她的阴影太重。在这三妻四妾的规则上，她向来是极为不屑的。
“王爷，你不用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我想要给她的承诺。”司马翊淡淡的说着，显然是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
而苏雨薇听着，眼眶也是有些发红了起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的承诺。这一辈子能有你陪伴，我也是足矣。
苏雨薇正这般感动着呢，一旁的小碧却是越加惆怅了起来。
公子真的太可怜了，这可是比没有名分还要可怕。在羽少爷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半点位置。现在一厢情愿，以后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