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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终于停下。
陆尔抬起头，抽了纸巾擦鼻血。
漫不经心，嘴角还挂着一抹笑。
“鉴定报告出来了？”陆尔惨白的脸上稍稍恢复了点儿血色，“陆林深不是我爸？”
苏茉嗯了一声，“所以你现在很危险，必须尽快找到亲生父母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苏茉摁上陆尔的肩头，含泪的眼睛盯着她，“算我求你了。”
“死不了，”陆尔仍是笑，“不是还有你研制的止痛药吗？”
“止痛药不能救命呀。”
陆尔将擦了鼻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然后摸出一颗水果糖咬进嘴里，口腔里的血腥味瞬时散开。
她心满意足地笑。
最后展开手里的糖纸，高高地举过头顶。
透过红色糖纸看太阳。
血红。
就像十年前的那枚血月。
苏茉亦是想了起来。
她倒在疯人院门口。
就在她快要疼死的时候，紧闭的铁大门缓缓打开。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过去。
八岁的小女孩站在那儿，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一袭及踝的红色长裙，一双雪白的娇嫩小脚……
像是从橱窗里走出来的洋娃娃。
但浑身裹着血红色的月光。
她歪头对她笑，一脸天真地喊她，“编号999，欢迎回家。”
从那儿以后，她跟着她找寻心中答案。
为什么雨家要扔了她？
她也是雨家血脉呀！
“京城有人在三生门下单杀你，”苏茉敛了思绪给陆尔说，“等我看到的时候，老虎已经接下了。”
“老虎想杀我？”陆尔玩着手里的糖纸。
“虽然你身边有小雪跟着，但老虎毕竟排在榜单前五名，你还是小心些为好。”苏茉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也搬去北苑？”
“没关系，”陆尔收好糖纸，从椅子上跳下来，“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苏茉仍是不放心。
三生门成立已经有八年，前身是暗组织，被三生门现门主一夜清扫。
苏茉是在六年前加入三生门，摸爬打滚出了不少任务，好不容易挤到杀手榜第六，但是别说见门主了，就连门里其他人，除了排名第二的玄猫，她谁都不认识。
而这就是三生门的规矩。
出任务为赚钱，其他互不相干。
“陆尔，学校这么多学生和老师，我跟小雪都没见过老虎，谁知道他从哪儿冒出来。”
陆尔笑了笑，“我知道。”
“你知道？”苏茉微讶。
“他要来杀我，迟早都会现身。”
——
下午放学后，陆芯拉着宁绵绵去了校门口的书店。
宁绵绵是宁家收养的孤女，爱慕虚荣得很，虽然从小跟陆芯一块长大，但她心底却十分厌恶对方，要不是宁家跟陆家有婚约，她才难得装模作样地讨好。
没过会儿，陆芯买了好几本漫画书，宁绵绵贴心地帮忙抱着，好奇问：“小芯，你不是最讨厌看漫画了吗？”
以前她推荐《笑了！疯人院》，陆芯还一脸的不屑。
怎么现在……？
“没有呀。”陆芯两手空空扭着小腰走前面。
宁绵绵不高兴地撇嘴。
还真拿她当丫鬟使唤了？
“绵绵，”陆芯退回去挽上宁绵绵的手，“你有看过关于茶茶的报道吗？”
“看过。”
“那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吗？”
宁绵绵摇头，“茶茶很神秘，没人见过她。”
陆芯目光落到漫画封面的笔名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