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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靳余生俊眉皱起来，心里很慌。
捏住陆尔的手指微微颤抖。
“没事儿……”陆尔却是笑，杏眼眯起来，泛着点点水光。
那是眼泪。
生生地疼出来的。
她没想到会这个时候发病。
只能咬牙忍着。
“就是……”陆尔身子往后仰，小手指着靳余生，“靳老师太好看了，勾得我流血呢。”
靳余生明显不相信。
流鼻血能脸色惨白？
“都出汗了。”男人伸手探上陆尔的额头。
沁凉刺骨。
他的心一下拧成一团。
“靳老师……”陆尔站直身子，手背蹭了下鼻子，小脸被糊得红彤彤，“我想喝水。”
“喝完水，我们去医院。”靳余生把人抱到床上。
陆尔乖乖地点头，“嗯。”
然后趁男人去倒水，赶忙吃了颗止痛药。
靳余生回来，少女温顺地坐在床边。
“喝水。”
陆尔抬起小脸，糯糯地撒娇，“靳老师喂我。”
靳余生摇头，水杯递去她嘴边，“有点烫，慢点喝。”
“靳老师吹吹。”陆尔巴巴地望着他。
靳余生什么都没说，很有耐心地吹了吹杯子里的水。
……
靳晚雪突然想起乔安之前的话。
靳余生跟陆尔真是越来越像父女。
而现在……
她也有同感。
男人对少女简直是父爱如山。
百依百顺，宠到了骨子里。
喝了水，陆尔翻身爬上床钻进被子，“靳老师，我们睡觉吧。”
“不去医院？”靳余生板着脸，有点不高兴。
他担心她的身体。
陆尔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可怜巴巴地眨眨眼，“鼻血没流了，我不要打针。”
“不打针，检查身体好吗？”
“不好。”陆尔拉过被子捂住小脑袋。
靳余生坐上床，沉声喊她：“陆尔？”
“不去医院。”陆尔坚持。
“出来，我看看。”靳余生掀开被子，一手撑了过去，将少女圈在身下，低头看她。
灯光下，陆尔的小脸已经恢复血色。
他再次探上她的额头。
触手温热。
仿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
“真的没事吗？”靳余生仍是不放心。
“嗯。”陆尔抱住男人的手臂，小脸贴过去蹭了蹭，“就是困了。”
“快睡觉吧，”靳余生给她盖上被子，“我陪着你。”
等陆尔睡着，男人小心翼翼抽出手，起身进了浴室。
没过会儿拿了湿毛巾出来给她擦脸上的鼻血。
他最害怕的是——她有事瞒他。
——
第二天，一到教室，班上好多同学围过来。
陆尔忽闪着大眼睛，一脸茫然。
“小可爱，陆芯真的是茶茶呀？”
“她是在家里画的《笑了！疯人院》吗？”
“你帮我要个签名好不好？”
……
陆尔去拉司洛的衣服，软乎乎地求救：“司洛，我怕怕。”
趴桌子上睡觉的司洛，听到陆尔喊他的那一瞬，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崩溃。
大佬演戏怎么办？
还不是硬着头皮上。
他坐直身子，往后靠上椅背，长腿猛地一踢。
“咣！”
一声巨响。
课桌轰然倒地。
在场的人被震住。
他挑眉，又野又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