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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一瞬》画的是个小女孩。
八九岁的样子，穿红裙，赤脚。
她跑向远方，突然回头。
一头乌发翻飞挡住了脸。
每一根发丝都非常逼真。
笔触细腻，让人完全看不出用笔的痕迹，仿佛伸手就能摸到那头柔润光滑的细发。
……
这也是乔安印象中靳余生唯一作出一幅人物画。
“疯人院那边盯紧了。”靳余生仍是没回乔安的问话。
“好，那我先出去了。”乔安走到门口，手握上门把，下意识地往书架那边看了眼。
不管在京城还是青宁甚至住在国外，靳余生都会在自己书房设一个密室。
乔安从未进去过。
更加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
心想一定是什么奇珍异宝，要不然他也不会走哪儿都带着。
——
周末九点家长会准时开始。
学生们被挤出教室等在走廊里。
没过会儿就都跑去高三（六）班。
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往教室里看。
女生们星星眼，顾老师真的好帅！
风度翩翩，优雅谦和，温润如玉。
……
陆尔坐教室外面的花坛上，剥了一颗水果糖放进嘴里。
“尔尔，”司洛靠过去，小声问，“刚儿那个帅哥是谁呀？”
“朋友。”陆尔一只手撑着小下巴，无聊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还以为是小可爱的男朋友呢。”秦慎一脸欠揍样地凑过去。
“男朋友？”陆尔眼珠子转了转，认真道，“他不配。”
“我觉得吧，”秦慎闷头笑，“那人很有气质。”
“什么气质？”陆尔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对方，“最沙雕吗？”
秦慎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
“姐姐，”陆芯从一班走了过来，脸上是乖巧温顺的笑，“你的朋友呢？”
秦慎捂着肚子给她指，“最后一排。”
后门围了好多人，陆芯看得不太真切。
透过缝隙隐约见得一团毛耸耸。
有些不敢相信，“他……”
“小公主，那不是熊，”秦慎脸都笑僵了，“那是貂皮。”
“五月的天气穿貂，他不热吗？”陆芯歪着脑袋笑。
疯子的朋友果然也是神经病。
“你管别人热不热？”司洛最看不惯陆芯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语气很冷，跟他看她的眼神一样，“反正我觉得很帅。”
“对对对……”作为司洛的狗腿子，秦慎向来都很配合，“一身貂皮，里面那些穿金戴银的家长们根本比不上。”
“司洛，我没有其他意思，你是不是误会了？”陆芯咬了咬唇，可怜兮兮的。
司洛追了她三年。
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是很热切，但至少还会给她好脸色。
但现在……
所以都是贱丫头的错。
到处勾三搭四。
司洛却没理她，转头去问陆尔，“尔尔，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朋友，他叫什么名字呀？”
“他很有名，”陆尔嘴里还有糖，说话很甜，“陆芯小姐也一定认识。”
“姐姐的朋友，”陆芯笑，“我怎么会认识？”
“他就是尹暮。”陆尔看向陆芯。
陆芯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