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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医生，前面就是我租的公寓，很安全，不必再送。”廊上的灯光色调暖黄，柔柔地笼在苏茉的身上，愈发衬得她脱俗气质，不染一丝人间烟火。
宁听南随手一指，语调轻快，“赶巧，我也住这儿，3201。”
苏茉笑了笑，走到3202室的门口，停下脚掏钥匙，“宁医生什么时候搬来的？”
“今天。”宁听南单手插裤兜里，懒懒地靠墙而立，桃花眼斜斜地看着苏茉，“小区环境好，我过来住两天。”
钥匙插进锁孔，苏茉低着头，“这里离市医院不近。”
“我知道，”宁听南嘴角的弧线更加撩人，压低声音，说，“我有比上班更重要的事情。”
锁孔清脆转动，“咔噔”轻响一声。
门开了。
苏茉偏头看宁听南：“什么事情？”
宁听南早有所料，先她一步伸出手指。
指尖戳上女人的脸，柔软地陷了进去。
苏茉微怔，往后退了一步。
宁听南看着她笑，呵出滚烫的气息，“你。”
“晚安，宁医生。”苏茉说话仍是温柔，听不出任何异样，然后迈步进了屋子。
“砰——”
一声关门的声响。
宁听南站直身子，脸上的笑容收敛，目光如炬，像是想透过厚重的防盗门探寻女人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
仿若还是被一团柔软包裹着。
回到自己的公寓，一百多平的三居室，客厅有落地窗，可以看到城北的万家灯火。
他点燃一根烟，转身去了书房。
照明灯一亮，恍如白昼。
房里都是置物架。
架上都是玻璃瓶。
瓶里都是眼珠子。
……
宁听南随手拿了个玻璃瓶，借着光打量里面的东西。
脸上的表情逐渐兴奋，最后变得狰狞和痴狂。
低头轻轻地吻上去。
“亲爱的，我回来了。”他低语轻喃，像是与人讲情话。
不过有些瘆得慌。
给陆林深打电话。
“货品不错，我很喜欢。”宁听南的唇色本就鲜红，咧嘴一笑，好似喝了人血。
“上周天老江在启星社撞上陆尔了。”陆林深在地下室收拾自己给孩子们的新衣服。
整齐地摆在桌上，是各色宫廷复古裙装。
宁听南放回玻璃瓶，凑上去深吸一口气，“请问跟我有关系吗？陆总，麻烦把屁股擦干净好吗？”
语气听着很客气，却透着一股杀气。
陆林深后背一阵发寒，“我，我知道了，宁少。”
“陆尔不能动，”宁听南在置物架之间穿梭，修长漂亮的手指抚过玻璃瓶，“但其他人可以随便处置，只要眼睛送给我就行。”
“好的，宁少。”陆林深在青宁这个上流圈子混了几十年，各种特殊癖好都有所闻，但还是头次见到有人对眼珠子情有独钟。
想来跟他一样，小时都有一段不堪回首也永远抹不掉的回忆。
挂了电话，宁听南翻出手机里的照片，那是一张苏茉眼睛的特写。
他把它放到玻璃瓶后面，就像……
眼珠子已经挖出来泡了进去。
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