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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谨记靳余生的叮嘱，在校医室跟苏茉她们斗地主，一直玩到上午的最后一节课。
下课铃一响，她伸了伸小懒腰，欢喜招呼姐妹们：“饿了，吃饭。”
苏茉笑着站起身，温柔地帮她理了理衣服，“你们先过去，我还要等会儿。”
陆尔扒拉着她的白大褂：“等谁？”
苏茉刚要回话，门外就有人在喊：“苏医生？”
是个女孩子，皱着小脸捂着肚子，看样子很痛苦。
苏茉将人扶进来，然后给倒了一杯热水，“痛经吗？”
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陆尔。
陆尔抱过玄猫跳下病床，“苏医生，记得吃饭，我先走了。”
“知道了，”苏茉突然想起什么，几步上前到门口，压低声音，“尔尔，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出了校医室，靳晚雪扫了眼周遭，同学们都去吃饭去了，小径上几乎看不到人。
她这才小心地开口：“尔尔，止痛药都不管用了吗？”
陆尔轻轻地抚着它后背的绒毛，笑：“所以苏茉喊我回家。”
靳晚雪冷哼一声，“你还笑？！”
“小雪，”陆尔低头看她，认真地问道：“你见过我哭吗？”
靳晚雪沉默了。
像她们这样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好像都只能憋着。
倒不是因为有多坚强。
而是哭了没人哄。
还没到食堂，远远地就听到秦慎的声音。
“小可爱，这儿呢！”
陆尔循声看过去。
除了秦慎，还有司洛和乔安。
司洛坐在花坛上，嘴里叼了根棒棒糖，侧眼偷偷地瞄着乔安，睫毛半掩，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安就像靳余生说得那样，脑子不够用，神经忒大条，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斜斜地倚在旁边的墙上，单手插兜，另只手里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看到陆尔怀里的玄猫，他站直身子，使劲地挥手：“黑子！黑子！黑子！”
靳晚雪傲娇地别过脸：“二傻子！”
近了，陆尔站在台阶下面，仰起头问：“你们不吃饭吗？”
“这不等你嘛。”乔安扔了手里的香烟，弯腰下去凑近靳晚雪，盯着它绿油油的眼睛，“小东西，昨晚差点把我吓死，你说该怎么弥补我？”
“她要是能说……”陆尔笑得意味深长，“怕是真能吓死你。”
乔安笑着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医生说我神经衰弱。”
靳晚雪舔了舔爪子，装无辜：“喵～”
陆尔将玄猫塞给乔安，然后问司洛：“你们是提前约好的吗？”
司洛嗤笑一声，“我跟他？呵呵……怎么可能？”
“司洛同学，”乔安侧头过去，有些想不明白，“说到底，那天是我救了你。”
司洛一下咬碎棒棒糖，气哼哼地瞪向了乔安。
你……你他妈还有脸说？？？
我就想回寝室换条裤子，是你非要抱我去校医室。
还跟尹暮在走廊里说我坏话。
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司大，”秦慎一脸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纯属好奇地凑过去问，“乔老板还救过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