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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的眼睛太逼真了。
陆芯没忍住，伸手摸上去。
眼皮竟然有温度。
“！！！”
陆芯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凑得更近了一些。
现在洋娃娃制作工艺都这么高超了吗？
眼眶甚至布有血丝，瞳孔还有她的倒影。
跟真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陆芯看得入神。
就这时，洋娃娃的眼珠子竟然转动了。
从左边到右边，死死地盯着她。
正处于高度专注中的陆芯受到惊吓，猛地往后一退，脚下几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后背撞上茶几，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周遭的空气像是突然凝结了一样，死寂得令人恐慌。
陆芯撑在地上的两只手已经被冷汗打湿，她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心脏跟着呼吸的频率狠狠地发着抖。
她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头再次看向洋娃娃。
洋娃娃还是端坐在床边。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你、是、谁？”陆芯舌头打结，每说一个字就要咽一次口水。
洋娃娃一动不动。
仿若刚才所发生的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但陆芯心里比谁都清楚。
不是！
所以……
洋娃娃是活的？！
……
她不敢往下想了，腿好像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陆芯摇摇晃晃地冲出地下室，关上铁门，连呼吸都是颤的。
要是陆林深知道她来过，那……
他会不会……？
——
青宁市公安局分局。
孩子们排排坐，对面是个刚毕业的小片警，很年轻，手里拿着本子做笔录。
陆尔坐在C位，两只手撑在椅子上，身子往后仰，小腿天真活泼地晃荡着。
水灵灵的大眼睛东看看西望望，满满的都是稀奇。
“陆尔是吧？”小片警问了一圈，最后锁定陆尔，“他们都说是你动的手？”
“我们没说！”附中那拨孩子立马喊冤，生怕陆尔同学给他们记小本本。
小片警一眼瞪过去，“没问话，别张嘴。”
陆尔挠了挠小脸蛋，手背上染了两滴血，她肤色白，特别明显。
小片警看到了，“果然是你。”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仍是不敢相信。
毕竟小少女长得太可爱了，就像误入凡间的小天使，没想出手……那么的狠。
“是我呀！”陆尔歪头一笑，颊上牵出甜美的小酒窝，天真无邪得很。
小片警摇头，“你干嘛打他？”
“他骂我婊子，”陆尔眨眨眼，眼里都是求知欲，“叔叔知道婊子是什么意思吗？”
小片警不好回答，转而说道，“骂人确实不该，但你也不能打人啊。”
陆尔重重地点头，态度诚恳得很。
然后小手一摊，颇为无奈，“打都打了，要不喊他打回去？”
小片警脑阔疼，放下本子和笔，“先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陆尔嗯了一声，乖乖地拿出了手机。
每个电话都是同一句话，语气也一样，轻快欢悦，甚至有些炫耀。
“茉茉，我在警局，你快来呀！”
“小雪，我在警局，你快来呀！”
“顾老师，我在警局，你快来呀！”
……
但，靳余生的电话没有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