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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
非要掐着喉咙聊天吗？
我他妈都要断气了！
来呀！来互相伤害呀！
陆尔一头撞上靳余生的下巴，在他受痛有所松懈的时候，一拳挥过去砸在他的腹部。
靳余生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五脏六腑像是被震碎了一样。
还好他喝得多，痛觉神经不是那么敏感，就是整个人都有点懵。
呆呆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陆尔的呼吸终于顺畅，揉了揉憋红的小脸蛋，然后坐到沙发的扶手上，小腿轻轻地荡了两下。
转脸看向靳余生所在的位置，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宠溺，“小淘气～你就不能乖点吗？还是大学教授呢，怎么抽烟喝酒一个不落？”
屋里的烟味实在太重，陆尔起身去开窗。
拉开窗帘，推开一扇窗玻璃，有风涌进来，吹在她脸上，顿感神清气爽。
陆尔舒爽地伸着小懒腰，“靳老师，你到底怎么……”
正说着话，靳余生突然冲过来，两手摁住她的肩头，将人推了出去。
陆尔对靳余生很信任，所以没设一点防备之心。
甚至有些纵容。
后腰撞上冷硬的窗台，上半身都被甩了出去。
窗户外面电闪雷鸣，陆尔的马尾辫在风雨中摇曳，就像她的人。
五月的雨虽然不凉，但雨点非常密集，就像鞭子抽在她脸上，生疼。
衣服也很快淋湿，风儿一吹，冷气就往毛孔里钻。
陆尔打了个激灵。
一道闪电劈过，白光照亮了靳余生的脸，陆尔终于看清他的表情，阴沉狠戾，双目通红，跟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要是旁人见了，怕是魂儿都得吓飞。
但陆尔……
可能是脑子进水了吧。
硬生生地把男人的凶狠盯出了几分可怜来——湿哒哒的发梢糊在他的额角和鬓角，衬得靳余生那张俊脸只有巴掌大小。
她伸手过去摸上男人的脸颊。
“靳老师，”陆尔很轻很轻地喊他，生怕惊到他一样，“是我呀！我是茶茶。”
然后对他笑。
酒窝很甜，泪痣很艳。
靳余生听到“茶茶”这两个字，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神，长睫半抬，目不转睛地望着陆尔。
“靳老师，”陆尔不着急，耐着性子跟他说话，“我是你的茶茶呀。”
“我的茶茶……茶茶，茶茶，茶茶……”靳余生眸底的嗜血瞬间消散，一把捞过陆尔搂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好似想要将人箍进骨头里。
脸埋在陆尔脖颈间，嘴唇在颤抖，翻来覆去只有两个字：“茶茶”。
像是从灵魂深处剥离出来似的。
陆尔抬手抚上靳余生的后背，轻声地回应着他的呼唤：“靳老师，我在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靳余生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一点一点地捏紧，满满的自责和懊恼。
他刚才差点杀了他的茶茶！
那可是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茶茶呀！
不能原谅！
甩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