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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为什么要这么禽兽？！
“尔尔，你干嘛呢？”靳晚雪被吓到猫身僵硬，甚至摆出了招财猫的姿势。
“衣服反正都烂了，干脆统统撕掉好了。”陆尔力大无穷，三下五除二就给靳余生的衬衫撕得干干净净。
刚要继续……
“尔尔，靳余生的裤子没淋到雨，你就高抬贵手别管了吧？”靳晚雪赶忙提醒道。
“好吧。”陆尔这才罢手，拉过被子给靳余生盖上。
两只手都要塞进去。
可不能着凉了。
“小雪，你先找秦慎，我马上出来。”
靳晚雪刚走出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又折了回去，“我等你，快点啊！”
她是老母亲操碎了心。
陆尔嗤笑一声，小声嘟囔一句，“我还能吃了你哥不成？”
给靳余生盖好被子，陆尔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衬衣换上。
男人的衣服很大，套在少女的身上，衬得她更是小小的一只。
“靳老师，晚安。”
转身要走，一只手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陆尔停下脚，回头。
靳余生的胳膊伸出被子露在外面，陆尔也终于注意到那抹通红的烫伤。
她眸子微微眯了眯。
坐到床沿边，凑近一看，嗅了嗅味道。
很新鲜，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陆尔万万没想到靳余生竟然自残。
拿烟头烫胳膊。
“茶茶，不要走……”睡梦中的靳余生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语气不像清醒时那般清冷，而是带着一丝祈求的味道。
这让陆尔心软。
她轻轻地拍上他的手，“我不走。”
“不走就好，不走就好，不走就好……”靳余生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
陆尔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然后找来软膏给他处理烫伤。
“茶茶，对不起……”靳余生说着梦话，“我不想的，真的……”
陆尔抬起头看着他，“不想什么？”
“但……”靳余生翻过身子面向陆尔，薄唇一张一合，“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他们要抢走你，我就……我就恨不得杀了他们。”
陆尔听得有点懵，“谁要抢我？你要杀谁？”
“茶茶，我不想杀秦慎，”靳余生竟然神奇地跟陆尔对上了话，“求你……求你拦住我……”
说到最后，他心中涌出万千的情绪，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靳老师。”陆尔扑过去把人抱住，紧紧的，紧紧的，“没事儿了，我陪着你。”
她一遍一遍地安慰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靳余生搂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低哑着说道：“我的茶茶回来了，永远留我身边好不好？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陆尔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疑惑不解。
他们以前真的认识吗？
得不到回应，靳余生再次激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茶茶，不要再离开了我好不好？”
陆尔赶忙应了一声：“好。”
过了片刻，她补充道：“不离开了。”
靳余生终于安静下来。
没人知道他有病。
而她就是他的药。
他的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