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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便利店，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司洛愁得都要哭了。
今儿怎么忘了看黄历？
买个卫生棉都能碰到这货！？
真是倒霉悲催的。
乔安一手勾上司洛的肩头，咧着嘴角嘿嘿地笑，“大兄弟干嘛跑这么快呀？”
司洛压低声儿，“大哥，你认错人了。”
“我能认错人？”乔安不由分说地摘下司洛的鸭舌帽，脸上笑得更开了，还自己配了乐，“噔噔噔——这不是我的司洛大兄弟吗？”
司洛额角青筋连着太阳穴突突地跳。
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大兄弟，”乔安流里流气地朝他挑了挑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男人一口一个大兄弟，司洛觉得他可能是智障，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地。
他睨向他手里的卫生棉，问：“你帮谁买的啊？”
乔安将东西塞进裤兜里，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小可爱。”
“给尔尔买东西，干嘛一脸失落？”
乔安拿手肘戳司洛的胳膊，“我跟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司洛听得一头雾水。
“你给女朋友买，而我一跑腿的，”乔安撇嘴耸肩摊手，“没有幸福感可言。”
司洛抽着嘴角，“谁说我有女朋友了？”
“不是女朋友，”乔安脑光一闪，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夸张：“你难道……难道自己用？”
司洛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啧啧～”乔安往边上退了一步，将司洛上下打量一番。
司洛心想他一定能有所发现吧。
结果……
“大兄弟，你也太变态了吧？”乔安突然一声感叹。
司洛：“……”
我是谁？
我在哪儿？
乔安小小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心里面当自己是女孩，但也不能……不能用这玩意儿呀？塞里面多咯得慌啊！”
司洛：“……”
我他妈在做什么？
干嘛要跟一智障浪费时间！
“再见。”司洛加快脚程往校门口走去。
见人生气，乔安追上去，“大兄弟，你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司洛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乔安哇哦一声，有些得意，“果然不出我所料。”
“……”司洛停下来，转过脸看着乔安，“你知道我喜欢谁吗？”
乔安想起司洛那天在食堂说的话，于是拿过司洛的墨镜给自己戴上，贱兮兮地笑道，“墨镜一戴，谁都不爱，大兄弟，我喜欢女孩子哦。”
“不是你，”司洛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转而说道，“靳老师是我偶像，我特别地喜欢他。”
乔安暗舒一口气的同时，有些心疼司洛。
“大兄弟，听我一句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乔安还给司洛鸭舌帽，顺手帮他戴到头上，“五哥就一和尚，你是没机会了。”
“所以？”
“所以，”乔安开玩笑地哈哈两声，“喜欢五哥还不如喜欢我。”
“滚！”司洛踹了乔安一脚跑进学校大门。
乔安抱着脚丫子在原地上跳下窜。
大兄弟怎么生气了？
好像眼睛都红了。
但因为帽檐压得低，他也没大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