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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将碎瓶子抵上了陆芯的胸口，“你身上流的血与众不同呢。”
陆芯神经倏地一紧，心脏一站乱跳。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然后……
“哗啦——”
再次落水。
陆尔始料未及，眼睛一眨，有些呆萌。
她蹲下身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她，笑：“陆芯小姐，你好调皮哦，当这儿自家浴缸吗？还想泡澡呢。”
陆芯面部扭曲，眼睛里燃烧着黑火，气愤地瞪着陆尔，恨不得冲上去把人碎尸万段。
陆尔越看越觉得好玩，所以也不离开，就在岸上守着她。
突地，陆芯脸上的神色变了，眼睛里黑火不再，而是挤出一层水汽，委屈至极，可怜兮兮，声儿微颤地喊了一声：“靳先生……”
与刚才的泼妇样大有出入。
陆尔闻言，蓦然回首，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满脸欢喜地扑了过去，小手抓住靳余生的衣角，抬起小脸巴巴地望着他，“靳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呀？走路怎么都没声儿呀？”
靳余生冷着脸将人上下打量一番，“没事儿吧？”
陆尔拿手背擦过鼻子，有些狂有些野，“没事儿，我厉害着呢。”
“刚刚都看到了，”乔安从靳余生身后探出个头，咧着嘴笑嘻嘻，然后给陆尔竖起了大拇指，“茶茶女神牛批～”
“你们偷偷观战？”陆尔睨了眼靳余生，转而看向窝在乔安怀里的靳晚雪，“该不是小雪通风报信吧？”
“黑子不会说话怎么通风报信？”乔安摸上玄猫背上的绒毛，“不过……”
他往前一步，小声问陆尔，“你家猫儿是小妖精吧？”
“嗯？”陆尔茫然地摸了摸小鼻子。
小雪明明是人，非要说是妖精？
“担心你受欺负，跑来五哥家里，拽着我的裤腿往外走。”乔安说着提了提裤子，心有余悸，“我今天还穿的运动裤，要是给它一把扯下去，那不是得春光乍现……”
“春光？”陆尔目光往下，意味深长，“照片都看过了，你还担心什么？”
乔安心里咯噔一声，赶忙往靳余生那边瞟了一眼，“小可爱，那是我们两的小秘密，千万别给五哥讲好吗？”
如果给五哥知道陆尔看到他的那个，怕是……
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吧！
“什么照片？”一道凉飕飕的问话从后脑勺传来。
乔安头皮发麻。
他们说话明明很小声了，为什么五哥还能听到？
因为他不知道——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陆尔，靳余生的所有精力都会集中在她的身上。
“小时的照片，”乔安僵硬地转过头，干笑地呵呵了两声，“就穿了一条大裤衩。”
靳余生面不改色，顿了下，然后叮嘱道：“那些东西收起来，别让孩子看见了。”
乔安连连点头，“回去就收。”
靳余生沉默几秒转去给陆尔说，“以后别去他的房间。”
“嗯。”陆尔重重点头。
“脏东西看了对眼睛不好。”靳余生最后补充道。
陆尔噗嗤笑出声。
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