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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我爸到底是谁呀？”
声音有点小，唐岚没反应。
陆芯凑到她耳边又问了一遍。
唐岚倏地睁开眼睛，定定地瞧着陆芯好久，仿若不认识她一样。
陆芯坐到床边，拨了拨女人散下来的碎发，耐着性子，“妈咪，我是小芯呀。”
“小芯？”唐岚两眼无神，对着陆芯傻笑，抬手摸上她的脸，“小芯，我的女儿呀，你怎么来了啊？”
女人的意识不是很清楚，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着边的话，“赶快回家去，这里太脏了，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陆芯：“……”
什么地方她不能去？
而且很脏。
“妈咪，这是北苑，你回家了。”
“家？！”唐岚翻过身子平躺在床上，眼睁睁地望着顶上的天花板，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什么家？我没有家，他都不要我们了，把我们赶出京城……”
他？？？
陆芯神色一动，忙抓过唐岚的手，俯身过去问：“妈咪，是谁不要我们了？他为什么赶我们呀？”
唐岚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喃喃自语道：“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就算因为那件事情，但是……但是我也是为了他呀，要不然他怎么在家里站稳脚跟。”
陆芯越听越懵。
哪件事？
还得在家里站稳脚跟，所以说对方背景不简单。
她立马想到的是京城四大家族。
她一定是其中一家的孩子，那么的话……她就跟贱丫头站在了同一条线上。
更或者说她远胜于她。
毕竟叶家排在京城四大家族的最末尾。
唐岚说着哭了起来，两只手死死地捂住脸，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特别的伤心难过。
陆芯轻抚着她的后背，关心的却还是那个人是谁。
“要是他不赶我们……我也不会沦落至此，”唐岚咬牙切齿，虽然还在哭，但声音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满是怨恨和憎恶，“嫁给陆林深那个没用的老东西……”
陆芯赶忙捂住唐岚的嘴，“妈咪，你小点声儿，要是给爸爸听到，他发脾气怎么办？”
虽说陆林深是在地下室，但小心使得万年船。
唐岚突然坐身起来，扒开陆芯捂她的手，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动作，“嘘——小芯，妈咪给你讲个秘密好不好？”
陆芯连忙点头，问：“那个人到底是谁？”
“其实……”唐岚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陆林深不能人道。”
陆芯：“！！！”
即便没得到心中答案，她也被深深震惊到了。
陆林深竟然不能人道！？
难怪之前唐岚那么笃定他不会在外养情人。
“就是一个废物，所以妈咪经常去鸭子店，”唐岚往后一倒重新躺了回去，“他们很好，力气很大，技术不错……尤其是今晚这个……”
女人一边念叨着一边睡了过去。
留下陆芯呆呆地坐在那儿。
她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如果陆林深不能人道，那陆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