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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市。
沈言城一起床去了启星社，尹暮亲自将人迎到办公室。
“沈大少喝点什么？”尹暮很客气，“咖啡可以吗？”
沈言城一如既往地瘫在沙发上，懒懒地摆了摆手，“不喜欢咖啡。”
咖啡一喝，整天都很精神，跟他人设不符。
尹暮转去酒柜拿出一瓶威士忌，偏过身子问沈言城：“这个可以吗？”
沈言城笑：“非常可以。”
然后两人一大早就喝起了烈酒。
轻轻一碰杯，尹暮抿了一口，还没有上头，仿若已经有了醉意，说话文绉绉的：“沈大少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沈言城晃着手里的玻璃杯，眼眸半抬，笑：“我想尹社长应该猜得到才对。”
“江院长杀人案？”尹暮试探地问，“不想我社追踪报道？”
“陆家的事情，我不关心。”沈言城挪了挪身子，靠着沙发扶手，换了个更为舒坦的姿势，“我想跟尹社长打听一个人。”
“哪个人？”果然不出陆尔所料，沈言城赶过来是为了靳晚雪。
“靳晚雪。”沈言城毫不避讳地直接说道，“想来尹社长早就听过此人吧？”
“靳家小姐，自然听过。”尹暮笑了笑，表情管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靳余生没有找过尹社长吗？”
尹暮仍是笑，官方得很，“不好意思，不便透露。”
沈言城跟着笑，“我今天来这一趟也不是想要听八卦。”
尹暮不接话，坐等下文。
“之前得到消息说靳晚雪就在青宁市，不知道是否属实？”
尹暮沉默了两秒，放下手里的酒杯，往后靠进沙发里，“沈大少，实话给你说了吧，关于靳小姐的事情，我们社长早有交代。”
沈言城眸光一转，“什么交代？”
“交换。”尹暮吐出两个字。
“交换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尹暮掏出兜里的手机，“如果沈大少同意的话，可以跟我们社长电话聊。”
沈言城突然来了兴趣，倒不是好奇交换内容，而是……
启星社社长向来神出鬼没，整个夏国见过他的人都屈指可数，没想到今天他还能跟对方通电话。
有些迫不及待地坐身起来，“劳烦尹社长了。”
尹暮拨通电话。
很快有人接听。
“喂。”是个低沉略显沙哑的男声。
“社长，沈大少同意了。”尹暮端出恭谨的态度，然后将手机递给沈言城。
沈言城接过去，“社长，您好，我是沈言城。”
“沈大少，您好。”
“我想知道靳晚雪的事情。”沈言城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默了默，“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卖我一个。”
“您想要什么消息？”沈言城问。
“藏你心底的秘密。”那人说。
沈言城下意识地看向尹暮。
尹暮定定地瞅着他，一脸却是就当我不在。
沈言城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松了口，“我知道是谁绑架的靳晚雪。”
“是吗？”社长轻笑一声，“你是靳晚雪表哥，就这样藏了十年，倒是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