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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难道我不美吗？”尹暮不甘心地追问。
陆尔摸上自己的小下巴，“尹暮，自家姐妹，你能不美吗？”
她这个回话很妙——重点不是美不美，而是自家姐妹。
尹暮更加受伤了，故意压了压声线，冷哼一声，“谁跟你是自家姐妹，我乃堂堂七尺男儿。”
尹暮对陆尔什么心思，苏茉很早就看出了端倪，她不想大小姐难过，更不想尔尔为难，于是善解人意地转了其他话题：“尔尔，你什么时候把尤黎搬回北苑了？”
陆尔斜斜地靠着车门，“没有呀。”
“那你刚才是骗陆林深？”
“不是骗，”陆尔小嘴抿了抿，牵出甜美的小酒窝，“陆林深不是最在意尤黎吗？只要我说人在北苑，不管他相信不相信，一定会赶去藏身之地。”
苏茉伸手过去揉了揉陆尔的发顶，眉眼似柔水，“我们尔尔就是冰雪聪明。”
“还有我，”尹暮傲娇地一哼，“要不是我在陆林深的车上装了追踪器，青宁市这么大，你们要找他还不是相当于大海捞针。”
陆尔坐身起来，往前倾去抱住驾驶座的椅背，“尹暮最聪明了。”
得到夸赞的尹暮，无比高兴，咧嘴一笑，就像吃到骨头的小二哈。
“不过话说回来了，”陆尔转头问苏茉，“陆林深到底是怎么制出的那些洋娃娃？”
“陆林深先将人从孤儿院抓回去，然后给他们注射卡叮咛和多沙氯铵，这些都是神经抑制药物，用来阻碍大脑向肌肉传送信号。”苏茉说。
专业术语，尹暮没听太明白，问道：“这么说孩子们被麻痹了但还有意识？”
苏茉点了点头，“他们看得见，听得见，甚至还有痛感。”
“身体静止但头脑清醒？”陆尔手上染过不少鲜血，残忍的事情也插手了不少，但陆林深……她还是觉得非常操蛋，“都是好好的男孩子，非要打扮成洋娃娃，还给他们缝上了假发。”
尹暮在布置花园的时候见过那些洋娃娃，他一直以为洋娃娃是戴的假发，没想到……
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假发是人工缝上去的？他们当时都还有意识，那得多疼啊？”
“何止头发，”陆尔退身回去坐到后座，眼角余光瞥了眼苏茉，“还有眼睛。”
“眼睛怎么了？”尹暮没想那么多，只是好奇一问。
陆尔没回话。
苏茉这时候开口：“花园的那些洋娃娃都被挖了眼珠子，”
尹暮惊讶：“眼珠子？！”
然后意识到什么，顿了顿，“是宁听南吗？”
苏茉将脸侧散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她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夜景，柔和似烟的侧脸被霓虹灯染得模糊，“宁听南喜欢收集眼珠子。”
她盯着自己映在车窗上的倒影。
碧蓝如洗的眼珠子，宁听南就是为了这个才会待她不同吧？
“茉茉，”陆尔靠过去抱住苏茉，小脸在她手臂上蹭了蹭，“你要是不想，可以随时退出。”